博尔赫斯和永恒的书(人教版高三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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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博尔赫斯是后现代主义最伟大的作家,他的小说充满了神奇的意象。其中书本“意象”具有不同于其他的特殊性。作家一生与书相伴,多年的图书馆工作使博尔赫斯拥有得天独厚的阅读条件。作家通过“书本”表达了无限的哲理思考:时间的偶然性与交叉性,生命的矛盾性和博尔赫斯对人的生命价值的关怀并讨论了“永恒”的话题。更为奇特的是博尔赫斯对“书本”意象的发掘,暗中契合了文学创作的一些现象和规律,特别是后现代主义的小说创作:创作的交叉性和偶然性,创作的矛盾统一,后现代主义对传统的颠覆和解构。

关键词:博尔赫斯  书本  哲理  创作

博尔赫斯作为世界文坛最有成就的小说家之一,却从不致力于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而是善于表达对宇宙,对人生的哲理思考。作家笔下往往使用一些极具个人特征且形式化的意象,例如:梦、迷宫、镜子、废墟、花园、罗盘、书本等等。在众多的意象中,“书本”这一意象有区别于其他的特殊性。就形式而言,书本与镜子、花园等意象一样,是现实世界的客观存在物;就内容而言,书本与梦境、迷宫一样,具有虚幻的色彩。换言之:“书本”在本质内容上可以包容一切的虚幻。对以“幻想小说”著称的博尔赫斯来说,“书本”可以构建作家从虚幻到真实的通道,同时,“书本”意象承载了博尔赫斯的人生哲学和生命体验。

一、“书本”意象何以走进博尔赫斯的创作领域

文学总是作家自身的投影,即使文学走入了后现代主义时代,作家极力消解作者在小说中的地位,我们也能发现作家在小说创作中的影子。要透彻的理解博尔赫斯小说中“书本”意象。必须了解作家与书的渊源。可以说博尔赫斯的创作来源于书本。

博尔赫斯从小就喜欢阅读。。博尔赫斯曾说:如果有人问他一生中,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什么?他会说是父亲的藏书房。实际上,有时候他都以为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间书房。可见。博尔赫斯从小就与书有缘,书成为作家童年、少年的伙伴。同时,他也从书中吸收了知识,养成了爱思考的习惯。博尔赫斯精通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并对古英语、冰岛文也有研究,这方便他一生阅读不同文字的作品。 更为重要的是博尔赫斯几乎一生在图书馆工作,这给他毕生的阅读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有研究者例如史景迁(spence)就称博尔赫斯是一部活的大百科全书或一座活的图书馆。50年代以后,博尔赫斯因家族遗传的眼疾而失明,对于一个爱好阅读的人来说,这是一场灾难,连他自己也曾写道:“上帝赐与我八十万册图书,同时也使我失去了光明,这真是妙不可言的嘲弄。”[1]失明后的作家阅读只能通过别人的口述,而且大部分的阅读是重读先前的作品。阅历深厚的博尔赫斯对书本,对生命的感悟也更加深刻了。这一时期作家仍不懈的坚持着写作,他凭记忆中的书籍口授由别人执笔写出来。这样的人生经历使博尔赫斯始终与社会现实保持着一定距离。略萨对此有经典的概括:“他是一个躲进书本和幻想天地里逃避世界和现实的艺术家。”[2]这样一位作家,选择了“书本”表达自己的思想,从博尔赫斯构思的一本本神奇之书中,不仅可以看到作家对人生,对生命的哲理思考,也能窥见创作的奥秘,特别是后现代主义的创作。

二、独特的哲理思考

可以把博尔赫斯称作一位智者,他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达了对人生宇宙的思考,并把深刻的哲理融入文学中。博尔赫斯的小说失去传统小说的范式,巧妙的将哲学和文学缝合为一体,通过这种游戏式的文本层面,借助“书本”意象,博尔赫斯构建了自己独特的哲理世界。

1.时间的偶然性和交叉性

博尔赫斯用“书本”意象结构作品的杰作是《交叉小径的花园》。小说的表层是一个侦探故事:俞琛是一位中国籍的间谍,他为了在马登上尉抓捕他之前向柏林的上司发出情报,而杀死了一位汉学家史蒂芬•阿尔贝。俞琛之所以杀死阿尔贝是因为德军要袭击的城市名字也是阿尔贝。俞琛在和爱看报纸的上司的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只能杀死与城市同名的人来达到目的。所以“在同一天的报纸上,我看到:博学的汉学家史蒂芬•阿尔贝,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叫俞琛的人暗杀,这件事,对全体英国人来说,是一个谜。然而我的首领已经是释破了这个谜。”[3]最后,俞琛被处以绞刑。故事本身的情节十分简单,奇特之处是故事中引入了一个小插曲,阿尔贝是一位汉学家,研究中国学者崔鹏留下的小说《交叉小径的花园》和一座迷宫,巧合的是崔鹏是俞琛的曾祖父,崔鹏当年完成的两项伟大的事业:一部比《红楼梦》人物还多的小说,小说的名字与博尔赫斯的小说同名。崔鹏死的时候他的继承者只发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稿,而这本书“不过是一大堆矛盾百出、体例混乱的材料,我有一次把他翻了一遍:主人公在第一章死了,第三章又活过来了。”[4]另一项事业建造一座任何人进去了都会迷失的迷宫,崔鹏花了13年时间从事两项性质不同的工作,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将它暗杀,他的小说变得无意义,迷宫也找不到了。而阿尔贝成功的破译了这部小说,原来崔鹏写的混乱错杂的小说本身就是一座真正的迷宫,它的两项任务是同一个工作。小说既是一个象征性的迷宫,也是一个庞大的寓言。

小说的框架是一个侦探故事,崔鹏的小说和迷宫从表面来看是一个插曲,但深入小说作更深入的分析就会发现,这个插曲才是文章的真正主体,表达了作家的哲理思考。崔鹏创造的“书”才是小说的真正中心意向。由“书”这一意象幻化出迷宫,再幻化为时间。崔鹏的小说是什么?“我将我交叉小径的花园,遗给不同的(并非全部的)未来……这是时间上,而不是空间上的交叉的形象。”[5]《交叉小径的花园》本身就是一局巨大的棋,或者说是寓言,它的主题是时间。小说通过“书(小说)——迷宫——时间”揭示了时间的偶然性与交叉性。时间从一线的线性束缚中解放出来,博尔赫斯赋予它多维性特征。这里的“小说” 不仅指崔鹏的小说,也包含博尔赫斯的小说《交叉小径的花园》,小说中情节的交叉与偶然,同样表现为种种巧合。例如:俞琛同伴的死使他意识到危险,与上司失去联系,上司爱看报纸,与马登上尉车站的擦肩而过,汉学家阿尔贝研究崔鹏,崔鹏是俞琛的曾祖父,马登上尉后来的出现等等一系列情节的交叉和偶然,同样是时间的分叉与多维性存在才使情节的发展具有了无限多的可能性。所以互不相干的人和事才会形成无数的交叉。正如阿尔贝对俞琛所说:“在某些时间里,你存在我不存在;在另一些时间里,我存在而你不存在,还有一些时间里你我都存在……你来到这里,但是某一个可能的过去,您是我的敌人,在另一个过去的时期,您又是我的朋友。”[6]

后现代主义作家一向喜欢做时间游戏,例如:素有“时间的后现代主义‘游戏’”之称的德国电影《罗拉,快跑》中导演将一段故事情节重复三遍,他们的不同只是时间快了一点或是慢了一点,结果造成了三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导演以此表达了一种并不深奥的关于时间和偶然性的哲理思考。这种时间的偶然和交叉也创造了无数种可能的结果。电影也只是表现了其中的三种可能。崔鹏的小说却同时选择了一切,创造了各种时间各种未来,它们各自分开又互相交叉。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充满偶然的社会里,有无数座交叉小径的花园,瞬间的时间差异,偶然的时间交叉就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这也正是博尔赫斯小说中费尽笔墨展示给读者的。

2.生命的矛盾性——有限与无限、重复与不可重复

单调的阅读使博尔赫斯的生活显得枯燥而远离现实,体现在作品中的,尤其是早期作品中的虚无与宿命主义。作家创作于三十年代的《巴别图书馆》把图书馆看作迷宫。它的特点是永不停止、无限重复。但博尔赫斯在后期的创作中进行了更深刻的思考,尤其在失明之后,博尔赫斯并未陷入颓丧。从他七十年代创作的《沙之书》可以看到作家对生命的理解是永恒和不可重复。前后的矛盾也正体现出生命的矛盾性。

《巴别图书馆》描绘的就是博尔赫斯的阅读空间,也是人类的生存空间。小说开头就把图书馆叫做宇宙,它的所有回廊都相同,门道里有一面镜子,忠实地重复着映照的事物。它内部的书的排列也是无限重复的。“每一个六面体的每一边墙,排列着五支书架;每一支书架上插着三十册开本相同的书,每一本书有四百十页;每一页有四十行;每一行有大约八十个黑色的字母。每一本书的书脊上也有字母.”[7]更为奇特的是有一本书全书四百十行都是一成不变的字母MVC,还有一本书里面几乎两页行行相同的句子。这样的一个空间其实就是一个迷宫,或一个无底的棋,而里面的图书管理员就是任由摆布的棋子。人们在里面走上几夜也碰不到一个图书管理员,他们依次死于巴别图书馆——这永恒的迷宫。“我怀疑,人类——这唯一的种族——正在自行消亡,而这个图书馆,却会继续存在:光亮,孤单,无限,一动不动,装满着宝贵的书籍,既无用也不朽,保守着秘密。”[8]图书馆里充满了悖论:人们都在找一本书,这本书里包含了其他一切的书,但是谁也找不到它,于是有人提出一步的方法:“为了找到甲书,先查阅指明甲书所在地的乙书,为了找到乙书,先查阅丙书,就这样查阅下去直到无限。”[9]作品中的“我”就在做这样的冒险,消磨岁月。

《沙之书》则打破了这种重复,它描绘了一本神奇的沙之书,“我”从一个陌生人手中购得一本奇怪的书,书脊上写着“圣书”二字,那是一本占据了有限的空间又能够无限繁衍的魔书,它包含的内容像河中细沙一样无法计数。他没有第一页,也没有最后一页。“我把手放在封面上,试着用拇指按住称页,翻开来。毫无用处。我每试一次,总有好几页夹在封面和我的手指之间,好像它们不断的从书中生长出来。”[10]它的页码也不是顺序排列的,前一页是40514,对面一页是999。你看过的每一页合上书后就再也找不到了。面对这样一本神奇的书,“我”起初感到兴奋,每夜都起床来研究它,但后来就感到恐慌,害怕起它的这种魔力。“我”觉得这本书是一个梦魇的对象,一件污秽的东西,侮辱并玷污了事实本身。最后将书藏于图书馆一个尘封的书架,“我”给书找到了“归宿”。因为“我”意识到“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森林。”而作为无限重复的图书馆,沙之书就成为其中一个重复的个体了。生命本来就是无所谓开始和结束的,是有限和无限的重复,沙之书印证了生命的无限和不重复。

两部作品中看似矛盾的描写,正是博尔赫斯对生命的理解。图书馆是无限的重复中包含着有限,沙之书则是有限的不重复中包含着无限。人的生命形式是有限的,就如人类出生就注定消亡,但是有限的生命里是包含无限的,每天的生命也是不可重复的,这种不可重复还表现在它的不可逆,就如沙之书合上的页码就在也不会看到了。图书馆和书是博尔赫斯的全部,作家对世界、对宇宙的思考也寄托在二者之上了。

3.对生命意义的思考

文学总逃不出关于人的宿命。博尔赫斯的小说采用虚幻的写作手法,选择奇特的意象,也无外乎是将关注人,关注人的生存价值作为落脚点。评论界喜欢把后现代主义的文学创作看作是一种游戏,但是后现代主义更多的是采用游戏的形式,实质是在关注人的命运,关注人的价值。正如略萨评价博尔赫斯的创作“虽然毫无疑问,他的作品中有许多游戏的成分,对于生与死,人类命运与来世等根本性问题的怀疑多于确信,但他的作品不是一个脱离现实生活和日常毫无社会根源的天地,这个天地建立在生活变形的基础上,即人类共同的本质上,如同那些不朽的文学作品一样。”[11])沿着略萨给我们的指引去解读博尔赫斯,“书本”意象就有了一个新的空间。博尔赫斯通过“书本”意象探讨了时间的交叉性、偶然性、虚无性,生命的迷宫意识,生命的矛盾统一,从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一种虚无与宿命——人生如同迷宫一样的虚幻感,个人奋斗、追求只能是徒劳的超脱。但是博尔赫斯这种对世界的非现实性、不确定性、矛盾性的领悟,也恰恰是作家对人类命运的一种关注,是对人的“终极关怀”所以可以说博尔赫斯的小说并未停留在对这些问题的单方面哲理思考的层面上,它如同其它后现代主义大师一样,用看似冷漠的态度进行创作,创作的深层本质却是对人的生存价值的肯定。正如《沙之书》,博尔赫斯并未销毁这本让人感到恐慌的书,而是讲它置于茫茫书海之中,对其价值的肯定也是作家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同时,作家用“无穷之书”表达了一种永恒的观念,在作者笔下书是一本本的“永恒之书”,体现出博尔赫斯对人类命运的关注背后同时在思考一个“永恒”的主题,尽管博尔赫斯的思考并未得到一种肯定的回答,在这一问题上它表现为对真理不是随意的盲目的跟随而是大胆质疑。“博尔赫斯否定的并不是真理本身,而是所谓的能解决一切的终极真理,以及对终极真理的玄而又玄的哲学探讨。博尔赫斯真正关心的是有关人的存在的‘永恒’问题。”[12]博尔赫斯笔下的那些“书”:崔鹏的《交叉小径的花园》、沙之书、图书馆,也将永远地存在,它们共同印证着生命的永恒。

可见,博尔赫斯是从一种严肃的态度来做后现代主义的文学幻想游戏的,它以玄妙的故事,虚幻的意象表达着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后现代主义时代“当生存的意义从根本上被否定以后,只有在无意义中去寻找意义,在无依据下重建依据……作家以游戏的态度创作,游戏文学,游戏人生。”[13]游戏是手段但不是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关注人的生存价值。如果从人的生存价值来看博尔赫斯的《交叉小径的花园》其实可以将它结构为一个人类生存空间的框架。小说表达了时间的主题,也表达了人类生存的主题。书可以隐喻人类社会,那么迷宫就是人的生存环境,时间是人的生存本质,作为博尔赫斯创作的小说恰恰是人的生存形式,其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人的生命存在的意义。这样的小说也就是在为人的价值找一条更为合理的出路。

三.对“书本”意象的解读中可以看到小说创作层面的现象和本质

1、创作的偶然性和交叉性

作家的创作就是置身于符号的迷宫中,符号与符号,词语与词语,句子与句子,意象与意象之间的无限次偶然性的交叉形成文学作品本身,体现出创作的多维性。每一次的交叉又能衍生出更多的符号元素,就如花园里的小径,如果是平行的,它们的分割就是有限的,如果是交叉状态,他们的分割也会随着交叉的不断增多而变得无限。文学创作也是如此,创作不能在单线一维的平行状态下进行而应是一种无限的交叉。在后现代主义创作的迷宫里,各种题材、体裁、写作手段等文学要素同样可以自由交叉且不讲规律性。《交叉小径的花园》就将通俗小说和哲理小说进行交叉,填平了通俗小说和纯文学的鸿沟。既然文学要素的交叉是自由和偶然的,也必定造成某些要素的缺失,使得要素成为不必要之素。在后现代主义的创作中,情节、人物等要素的缺失已经是屡见不鲜了。博尔赫斯的小说大多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鲜明人物形象,只是用作家认为必需的要素来创作,这也是博尔赫斯的小说难于被大众接受的缘故。

2、创作的无限性

符号、文字和意象都是无限的,由于其交叉而呈现出作品的无限性,表达的哲理思考同样无限。博尔赫斯笔下的“书本”是无限的,寓言着创作的无限。博尔赫斯的创作源于阅读,阅读的无限注定了创作的无限,作者就是可以迷失在无限的创作中。创作是重复与不可重复的矛盾体,就如彼埃尔•梅纳德试图一字不差的重写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14] 梅纳德的创作既是一种重复有蕴含着不重复。所以最终这部穷其一生的小说也未能留下。这样矛盾体的书只能存在于梅纳德的头脑中,而不会被真正创造出来。《〈吉诃德〉的作者彼埃尔•梅纳德》在一定程度上是博尔赫斯创作的写照,他用一生来进行创作的探索,尽管没有圆满的结果,但印证了创作的无限性,创作的无限性也使这种探索必定走向无果而终。

3、后现代主义对传统的颠覆与解构

创作的无限性决定了创作必定无限地前进,后现代主义的出现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博尔赫斯的小说无疑是后现代主义的一面旗帜。对“书本”意象的解析可以看到这面旗帜是怎样飘扬的。

《交叉小径的花园》开头是一部1934年出版的英国军事专家哈特的《欧战史》,后面的小说部分在形式上是犯人俞琛的一份书面供词,可以看作是对正史(也就是传统文学)的一种纠正和补充,反传统的小说可以解释正史无能为力的事实(战争推迟的原因),从根本上解构了传统文学。正史完全是一种传统的写作手法,博尔赫斯则在传统之外开辟了另一种更为奇特、更为反叛的写作手法,这种奇特的手法有无限的生命力,契合了后现代主义的创作理念。小说无开头,结尾也可疑不定,迷宫的结构,作品中又包含另一部小说,是一种关于小说的小说,称作“元小说”。“小说中崔鹏的迷宫恰恰是对应着小说本身的叙事,从而创建了一种文本的双重写作,而文本本身的迷宫故事与文本内表现出的迷宫也是同构的”[15]这样的叙事可以称为元叙事,他的迷宫也可以称为“元迷宫”(迷宫中的迷宫)了。这样作品和迷宫混为一体,正是后现代主义对迷宫叙述模式的钟爱。这样就对传统文学形成了一种颠覆,使文学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对博尔赫斯来说,书是人类、世界的代名词,作家竭尽毕生的精力阅读书、创作书、理解书,他把书看作是世界的本原,用数来消解事实,建立他心灵中的虚幻世界。书的存在使博尔赫斯能够对存在于人本身的超越时间、空间的本质进行思考。博尔赫斯对于自己选择的意象是这样理解的“我不是选择他们,我只是接受了他们,我惯于使用他们是因为我发现我思想状态的正确象征,他们不是文学手法和圈套,他们是我命运的一部分,使我熟悉和生活的方式。”[16]“书本”是一个有意味的形式,形势背后隐藏着伟大作家的全部,需要读者自己去体会和挖掘。

注释:

[1]、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文集•文论自述卷[M].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1996.第5页.

[2]、马•巴尔加斯•略萨. 博尔赫斯的虚构[J].世界文学,1997(6).

[3][4][5][6]、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M].译林出版社,1983.第83,77,79,82页.

[7][8][9]、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M].译林出版社,1983.第59,67,65页.

[10]、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M].译林出版社,1983.第381页.

[11]、马•巴尔加斯•略萨. 博尔赫斯的虚构[J].世界文学,1997(6).

[12]、李育红. 博尔赫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J].锦州师范学院学报,1999(7).第63页.

[13]、刘自匪.后现代主义及其文学表现[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2).第71页.

[14]、残雪.解读博尔赫斯[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第9页.

[15]、吴小东.从卡夫卡到昆德拉——20世纪的小说和小说家[M].三联书店,2003.第199页.

[16]、巴恩斯通. 博尔赫斯八十忆旧[M].作家出版社,2004.第50页。

参考文献:

[1]、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M].译林出版社,1983. 

[2]、残雪.解读博尔赫斯[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3]、吴小东.从卡夫卡到昆德拉——20世纪的小说和小说家[M].三联书店,2003.

[4]、陈众议. 博尔赫斯[M].华夏出版社,2001.

[5]、王钦峰.后现代主义小说论略[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6]、杨政.文学的现代迷雾——对后现代主义的重新审视[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4(3).

[7]、马•巴尔加斯•略萨. 博尔赫斯的虚构[J].世界文学,1997(6)

[8]、李育红. 博尔赫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J].锦州师范学院学报,1999(7).

[9]、陈平.智者的心灵——博尔赫斯文学透视[J].江苏社会科学,19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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