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国平一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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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傻B

手头是周国平的新书——《岁月与性情》,这是小L送的,早上我刚收到她寄来的邮包,一打开邮包,就为它那黑色的封面吸引住了。很特别的设计,一下子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继而翻开,第一张相片深深地吸引住了我。黑色的背景,那厚厚的有很多圈圈的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太让人难以忘怀了,再配上那张悲天悯人的脸,让我感觉他纯粹是一个孩子,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但是我明白,在这双眼睛的前方,是上帝,他只是上帝的孩子。

我粗略地翻了一下,感觉是一本很不错的书。其实,一直以来喜欢周国平,喜欢他的作品。记得第一次读他的作品是《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感人的作品,曾经让我颤抖过、揪心过、慨叹过、唏嘘过,以至于让我怀疑怎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有如此细腻的感情。此后,我一直在找寻他的作品来读,《安静》、《爱与孤独》、《灵魂只能独行》《智性时光》等,这些作品都给人以爱不释手的感觉。随笔作品能够做到这样,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在那些带有感性又富哲理的文字中,我看到了一个真正为哲学为文学为生活而存的人。一直以来也认为他较年轻,记得在《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里,他的妞才那么点大,想必应该不会很老,可是没想到在这本书的序中第一句话竟然是:"明年我六十岁了。"这家伙竟然快六十了,真让人难以置信。还很清楚地记得前些日子凤凰卫视鲁豫对他的采访时的形象,真的很难让人把他与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联系在一起。当然当我又读下去时,看到了如下的文字:"我常常意识不到我的年龄。我想起我的年龄,往往是在别人问起我的时候,这时候别人会露出惊讶不信的神情,而我只好为事实如此感到抱歉。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像这个年龄的人,包括我自己。"看看,一个意识不到自己年龄的人,当然不会变老,说到底还不是心态问题吗?那种豁达与超脱成就了他的年轻,当然与他的家庭也有一定的关系,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年轻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组成了我的最经常的生活环境,如同一面无时无刻不在照的镜子,我从这面镜子里看自己,产生了自己的也年轻的错觉,而只要天长日久,错觉就会仿佛成真。"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看书,甚至晚上也如此。这本书真正吸引我了,以至于我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读到双腿发麻。要知道今天是周日,是我铁定要出去玩的日子,但是竟然为了这本书,破天荒没有出去,更绝的是,晚上妻子上夜校,我也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读着。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能够这般安静地读这本书,当然这与书本身的魅力有关,说明这的确是一本好书。但是,我想更多的是在我最初读了这本书的最后第二篇文章《安静的日子》有关。我读书有个习惯,先读序,然后看目录,接着挑着来读。特别像这类自传,我最先想了解的是作者近况。所以,翻开目录后,我径直翻到了最后一部——《走在路上》,然后看了一下里面的文章,一下子我就选择了《安静的日子》,也许这与我读过他的那本《安静》有关。

一翻到这篇文章所在的页码,我便细细地读了起来,可是一读,却发现了与我生命的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他与红的那次车祸,让他体验了死亡,也让他们真正生死与共了一番,也成了他们平静生活的浪漫序曲。而我呢,不也同样如此,在今年的开春,与妻子一起经历一次车祸,只不过他们车子里是两人,红自己开车,而我们车子里是三人,驾驶员开车,但也共同体验了死亡,而这次有惊无险的一幕也似乎改变了我们对生活的态度。可是,在这之后,我却仍然无法真正安静的生活,可是我的确需要那样安静的生活。在文章里还谈到了他对于别的女子的想法,他是这样表述的:"我对别的可爱女子不再动心了吗?那倒未必。上帝给了我一副易感的天性,这天性不是我自己能够改变的。然而,我已经完全看明白,风流和爱情事实上不可兼得,那些想兼得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以失败告终的,因而做出了坚定的选择。我宁愿与走近我的每一个可爱女子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友谊的方式享受女性的温馨......倘若我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结果却会是毁掉一切。"可是我能这样做到吗?对于别的可爱女子,一直以来我动心着,而且一直以来希望风流与爱情兼得,甚至让风流披上爱情的外衣,虽然此时并没有毁掉我的一切,可是我感到累,感到害怕,所以,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安静下来,过一段安静的日子。

可以说正是这篇文章的阅读让我整个下午以及晚上呆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到处充满的诱惑,而我这种男人又是很难做到克制自己的情欲,所以还是不出去的好。静静地读上些文字,让曾经肮脏的灵魂在高尚的文字中得到一丝洗刷,也许会对自己有好处。正如周国平的最后一篇文章《仍是那个我》一样,我也多么希望自己仍然是以前那个我,那个没有被世俗与情欲俘虏的我,但是我想,不管我如何改变,那些我人生中最内核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这也是我今天能够安静的坐下来读书的原因吧!周国平的这本书虽然没有读完,但是已经给我很多东西,甚至给了我最想要的东西——安静。我想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会与他一起安静,一起安静地过日子,一起安静地爱着家庭,一起安静地读书写作,过一种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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