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语文素养及语文素养的养成——听特级教师陈钟梁先生报告有感(网友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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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       郭广蔼

山东省义务教育初中语文新课标教材备课研讨会8.13――8.15日在龙口市举行。会上听取了两位专家的报告,三个地市有关中考命题改革的一些做法汇报以及四个县市的课改经验介绍,观摩了四位老师执教的贯彻新课标精神的课堂教学公开课。其中给我感受最深的是贯穿于特级教师陈钟梁先生报告始终的“素养”二字。《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在前言部分也明确指出:“现代社会要求公民具有良好的人文素养和科学素养,具备创新精神、合作意识和开放的视野,具备包括阅读与表达交流在内的多方面的基本能力以及运用现代技术搜集和处理信息的能力。”

的确,一个人深厚的语文素养能增添一个人的人格魅力。温家宝答中外记者问引经据典,纵横捭阖,既传达了新总理的施政方略,又展示了新总理的文学才华。当有记者问:朱镕基开始当总理的时候,他说,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他都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和他比起来,你觉得你的工作风格会怎么样?

温家宝:朱镕基总理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个领导人,他有许多优点值得我学习。至于我自己,大家普遍认为我是一个温和的人。但同时,我又是一个有信念、有主见、敢负责的人。在我当总理以后,我心里总默念着林则徐的两句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就是我今后工作的态度。

全国人民对朱总理、温总理的认识,说起来先是从他们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开始的。他们渊博的学识、不俗的谈吐是给人留下了良好印象的开端。

  又有记者问:请您谈一下您对台湾的了解和认识是什么?新一届政府成立以后,在两岸关系上有哪些问题要有所推动?您个人的期待又是什么?

温家宝:说起台湾,我就很动情,不由得想起了一位辛亥革命的老人、国民党的元老于右任在他临终前写过的一首哀歌:“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山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这是多么震撼中华民族的词句。中国政府将坚定不移地贯彻“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方针,在一个中国的原则基础上,尽早恢复两岸的对话和谈判,反对“台独”,积极推进两岸经济、文化的来往与交流,推进两岸直接“三通”的早日实现,争取早日实现和平统一。

当温家宝吟咏起辛亥革命老人于右任临终前的哀歌时,人们看到这位素以稳健、冷静著称的总理,眼中泪光闪烁。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诗歌的魅力。

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何尝不是这样呢?“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毛泽东主席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写的这些或豪放或婉约充满革命激情的诗句,既起到了鼓舞革命斗志的作用,又增添了毛主席的人格魅力。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语文素养不仅仅反映在一个人能写几篇好文章上,语言还反映了一个人思维的深度广度和求异思维的能力。梅花,自古以来吟咏者几何?借以比人、自比、象征、引申者又有多少?因此,借梅花以比喻、象征,脱俗极难,超越更艰。然而,毛泽东笔下的《卜算子•咏梅》自有一种慷慨豪迈而又豁达潇洒的气度,与陆游《卜算子•咏梅》词中那种清高孤傲、感伤自怜的格调迥然相异,显出一种王者气派。

与龙口接壤的蓬莱市,不但有八仙过海的美丽传说,还是明代民族英雄戚继光的故里。“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当年令倭寇闻风丧胆的抗倭名将戚继光原来还是个将帅诗人。蓬莱人在戚继光抗击倭寇的水城遗址为其立了一座高大的石像,以纪念这位在明代就被称为文兼武备的儒将英雄。如今游人吟诵着英雄的诗作,瞻仰着英雄的雕像,看到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石头,而是感受到了英雄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

蓬莱人还很推崇苏轼,当年在丹崖山下修建四柱冲天牌楼时,明明有人有办法能求得当时国家领导人的墨宝,但是他们还是决定从苏轼手迹拓片中拼凑出“人间蓬莱”四个字制匾。虽然苏轼在蓬莱只做了五天登州太守,蓬莱人还是引以为荣。像苏轼、陶渊明等文人雅士,生前可能不得势,但凭借他们深厚文化素养创作的不朽篇章,死后的声名可能超过当时的封建帝王。所以,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讬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也许有人会说,我又不当革命家,不作经国之伟业,会说中国话就行了,不需要什么语文素养。其实不然,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语文素养。有一年全国电视歌手大奖赛,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歌手以圆润的歌喉,优美的舞姿在歌曲演唱中赢得了满堂彩。接下去的综合素质考查,主持人问“歌手”的“手”怎么讲,这位歌手先是被问得瞠目结舌,然后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担任这次评委的是余秋雨,为了使这位选手摆脱尴尬的境地就提示她,那你说出几个类似“歌手”一类含“手”字的词,她也举不出来。实际上,生活中的这类词是很多的,除了“歌手”以外,还有“选手”、“帮手”、“能手”、“高手”、“一把手”、二传手、多面手、机枪手和扒手、凶手等。手就是指擅长某种技能的人或作某种事的人。扒手也是这种人,只是做的是损人利己的事。就这一个字,这位歌手因为语文素质不高,她的美好形象就在观众和评委中打了折扣,给人以绣花枕头之感。陈钟梁先生还讲了一个实例,有一年春节的票友戏曲大赛,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演唱《花木兰》选段,唱得字正腔圆,演得惟妙惟肖,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时主持这台节目的一位男主持人,走上前兴奋地把这个小演员抱了起来,即兴问了小女孩几个问题,几岁学戏,跟谁学戏。小女孩真不含糊,在主持人的怀里对答如流,一点也不紧张。你听主持人怎么总结的,主持人深有感触地说,“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坐怀不乱,真不简单!”话筒传声,全场哗然。主持人的语文素养可见一斑。除了追求戏谑、幽默的特殊表达效果外,语言交际中用错成语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当今社会,有的中学生语文素养不高,还表现在一笔歪七斜八的字上。教育部用“每况愈下”来形容青少年的书写现状,有的人直言不讳的说,中学生的作业简直惨不忍睹。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陈钟梁先生认为小学生写字向中学生写字缺少过渡。小学阶段老师要求写正楷字,一笔一划,四平八稳地写,不求速度只求好看。一上初中,功课多了,作业多了,由于缺乏由正楷向行楷的过渡,学生一味的想提高书写速度,必然以牺牲书写质量为代价。因此出现了书写水平的滑坡。当然,也有人认为电脑普及了,写字靠键盘敲既省时又省力,不必下力气练字。但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痛心地看到:字是敲到电脑里去了,手却不会写字了,提笔忘字和写别字的现象频频发生。何况规范齐整的印刷体,不能反映人的个性特征。难怪有的大学要求大学生的毕业论文必须手写,日本即将出嫁的女子,必须要亲自写一幅字随同嫁妆一起送到婆家,以此展示自己的语文素养。

现代社会要求公民具有良好的语文素养,如何提高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语文素养呢?义务教育阶段当然应立足于语文课堂教学。但是传统的语文课堂,教师讲授多,学生思考少;师生一问一答多,学生探讨研究少;强求一致多,发展个性少,是不利于养成良好的语文素养。新课标下的语文课堂要一改过去满堂灌、满堂问的做法,努力营造宽松和谐的课堂氛围,保持“动中有节,乱中有序”的教学状态。用马卡连柯的话说,教育成功的秘诀有两条:一条是极大的尊重学生,一条是极大的要求学生,亦即在尊重和要求中间取得一个度。语文课堂要在学生不乱的时候,得想办法让它乱;在它乱的时候,得想办法让它不乱。陈钟梁先生举了他在美国一些学校看到的现象:美国学生上课可以自由的上厕所,教师不得压抑学生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是上厕所的学生多了,课堂就显得很无序,走廊里也静是出出进进的学生,于是每个教室就做了四块牌子。要上厕所的同学,需扛着牌子去,否则会受到校长的盘问。由此看出,美国教育在尊重学生的同时,也不忘要求学生。

但要求的还是不严,每次让四个学生去上厕所,在我看来还是太多。在日常教学中,每当连堂测验时,我一次只让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去上厕所,且回到教室后,男生接着男生去,女生接着女生去。运作起来比美国的教室有秩序的多,且减少了作弊的机会。

新课标下的语文课堂,在极大的要求学生的同时,贯彻“以生为本,以学为主”的方针,要求极大的尊重学生,尤其提倡孩子“思维无禁区”,可以适当保留不同意见,不必苛求课堂教学的圆满,让学生畅所欲言,精神上处于一种自由放松的状态,极大地调动学生学习语文的积极性。

此外,语文素养的养成,课外得需要中外文学名著的滋养。“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看来文学素养是博览群书,日积月累养成的。巴金曾说过,我不知道小说怎么写,但有二百多篇文章存在脑子里,起码我知道写文章是怎么回事。但也有专家指出,一个社会的GDP达到一个值,整个社会都像在作分子热运动,每个社会成员都浮躁起来,就像得了多动症。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耐得住寂寞,平心静气的读书!学生也不例外,成天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题,虽然是规定的中学生阅读中外文学名著必读书目,但谁还有闲情逸趣去读《唐吉诃德》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些大部头的书。无暇读书的现象是师生共同存在的不争的事实。语文老师无力改变这一严峻的社会现实,只能适者生存。当今社会互联网已经延伸到社会的各个角落,而短小精悍的网文,作为脍炙人口的快餐文化,可解学生对文学的饥饿之感。虽然这种方便面式的快餐,不如文学大餐那样营养全面,但总比学生饥肠辘辘的感觉要好。本学期我就准备在实验班开展网络阅读的实验,初步打算先选一些从文学角度反映胜利人工作和生活的作品,作为乡土教材推荐给学生,让学生先学会关注周围的人、事、物,饶有兴趣的书写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其次捕捉社会热点问题,引导学生阅读一些时文,改变学生“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做中考题”的现状。然后鼓励学生积极参加一些网站举办的评论,以此锻炼学生的思辨能力。为了使网络阅读能够健康的开展下去,摈除一些不良网站或网文对学生的负面影响,还需要采用一些软件做技术支持。目前来看,WebZip就是一个较好的软件,它能将整个网站以压缩网页的形式下载下来,上课之前,老师先将网文全部浏览一遍,将不合适的内容剔除,上课时学生就能快速而健康地阅读了。

当然语文素养的养成,不仅仅局限于语文课堂听课和课外阅读,看电视、听广播和参加社会实践活动,都是在学语文。山东人把学语文比作腌咸菜,在母语环境中学语文,如同“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环境有耳濡目染的作用。

在新一轮课改的大潮中,相信二十一世纪的中学生,咀嚼着两千年仁德治国,礼仪之邦的滋养,秉承着中华数千年文化底蕴的熏陶,接受当今世界先进文化信息的浸育,一定会养成良好的语文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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