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亡读起(学生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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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死亡读起(小说)

文/张冰冰

    很想让时光倒流,使不应该死亡的人起死回生。可惜我不是上帝,也不是仙人,我只能想出一个简易的方法:将有关这个人的日记,从日记本中挑出来,并将日期倒排,然后从第一页开始读--我希望复活的人便在纸上复活了。我管这种方法叫做"从死亡读起"。是不是颇有些精神胜利法的意味?

    从前有个人想成为武林高手,便去拜一位大师,可是他怕苦怕累,又想速成,便求师父给想个主意。师父给了他一粒药丸,他服用后倒头就睡,还真的给他练成了开碑裂石的掌法,一掌挥去,一块巨石化为粉末。可醒来之后,却发现连一块砖都劈不开,原来是一个梦。他跑去责问师父:"你不是答应让我练成神功吗?"师父笑道:"你的神功练是练成了,只是这种功力有个缺陷,在哪儿练成的只能在哪儿用。你在梦里练成的当然只能在梦里用了。"

    我发明的"从死亡读起"的方法,与"梦里神功"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都可以自我安慰。"从死亡读起"不是试图抗拒死亡,而是为了使活着的人更好的珍惜,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题记

六月二十日

    余信芳已走了几个星期了,我还是常常想起她,想起带着羞涩笑容的余信芳,想起泪水涟涟的余信芳,想起她对我的关心,想起她临走时的无助。

    日子还在过,我依然每次考试都将陈雨霏抛下很远,依然有着很好的同学关系。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余信芳。

    如果不是今天的班会,我相信,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很久。

    班主任说有个消息要告诉我们,但我没想到会跟余信芳有关。

    "余信芳死了,是跳河死的。余信芳的家人就说了这些。"

教室里哗然。

也许,这是除了陈雨霏念余信芳日记那次,余信芳受到的第二次重视吧。

陈雨霏的眼圈有些红,宿潇亦的头埋得低低的,其他人则惊讶大于悲哀。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个伤心人,没有眼泪的伤心人--我。

    阳光很好,今天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宣布死讯的日子,如果是雨天或阴天会好些。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在地是客旅,在天是尔家。余信芳,余信芳。

五月七日

    今天早上我去给余信芳打完水和饭,回去时发现她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把剪刀,依稀是陈雨霏送给她的那把。地上,是一些碎布片,依稀是陈雨霏给她的那件衣服。而那个精美的日记本,也成了一堆碎片。

    中午打完饭回来,发现她将陈雨霏给她的镜子打得粉碎,右手拿着一块稍大的镜子残片在左手碗上比划着,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我心里一沉,知道问题更严重了。

    我将余信芳的情况告诉了班主任,希望他能想想办法。没想到他却召开了临时班会,把余信芳的情况公布了,并让大家帮助余信芳。事与愿违,大家更加冷漠了,我到处找人去看看余信芳,可他们连我都开始躲。

    晚自习时,班主任将我叫出,说他已经通知了余信芳的父母,让他们把余信芳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许,对于老师来说,这是最佳决策。毕竟学生被家长领回家,不管再发生什么事,老师都没有什么责任了。但是,对于余信芳呢?她那把全部期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父母,会不会因失望而暴怒,因暴怒而暴打呢?余信芳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是不是还能承受得了呢?我不得而知。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余信芳时,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我不回去,我只要你陪着我。家里没有人能理解我,我要呆在这里,因为有你在这里。"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余信芳,余信芳……

五月二日

    大家都不理余信芳。或许是因为学习太忙,或许是因为看不起她,没有人主动跟余信芳说话。除了我,大家都把她当成从空气中蒸发了似的。

    这几天余信芳的情绪很不稳定,时哭时笑,要么就发呆。今天她反反复复说"对不起",并告诉我把我锁在宿舍里是陈雨霏逼她干的,否则就把她的秘密说出去。我安慰她说:"早不生气了,早原谅你了,你别难受了。"

    她点点头,晚自习后交给我一封信,十张信纸,上面写满了对不起。余信芳,余信芳!

    余信芳的状态太差,我帮她请了假,希望她早日恢复。可这几天她的状态越来越差,我帮她打的饭不记得吃,我帮她打的水也不记得喝。

    余信芳似乎只信任我,又似乎连我也不相信。她说老是梦见自己死了,死在一个孤岛上,然后,风暴来了,自己沉到海底。

    有时,陈雨霏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可我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的目光也只好躲开。她为什么不肯看看余信芳,不肯同余信芳说说话?余信芳是被她害苦的呀。

四月二十五日

    今天,陈雨霏竟没有跟余信芳一起走,我吁了一口气,所幸,她有折腾够的那一天,看来余信芳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宿舍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一拉余信芳,要她跟我一起走,她答应了。路上她告诉我,日记本和钥匙都不见了。我没有想到这预示着余信芳更大的灾难。

    一到教室,我才发觉气氛不对。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一见余信芳,大家的目光便刷的一下转移到她身上。这大概是因为我和余信芳在一起的缘故吧,我没怎么在意,坐到了座位。这时,我忽然听到陈雨霏用一种拿腔拿调的声音在说着:

    "我希望我的目光是一张大网,网住你的每一个动作……"我的脑袋翁的一声,看到了陈雨霏手里的日记本,淡紫色,正是余信芳的那个。

    我耳边继续传来陈雨霏的声音:"……宿潇亦,因为,我喜欢你……"陈雨霏的声音本来很甜美,此时却如锥子一般刺耳刺心。她把最后一句念的无比缠绵,班里的同学都哄堂大笑。我看向余信芳,她的脸色惨白,紧紧捂住耳朵,然后冲出了教室。

    我看不下去了。我走到陈雨霏面前,一把夺下她手里的日记本,并将我的指纹印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然后扬长而去,去追余信芳。

    余信芳在操场上怔怔的站着,我以为她哭了,但她没有。她的眼睛中以前还有泪,现在则一滴都没有了。我甚至希望她哭,因为哭出来或许会好些。

    我同她说话,她不应。我只好闭嘴。

    我想让她回宿舍,可拉不动,她只是怔怔的站着,如一个木偶。

    我陪她站,因为我已没有主意。

四月二十一日

    陈雨霏太过分了,这几天开始取笑余信芳。陈雨霏即使闲得厉害,也不该取笑余信芳,余信芳太敏感,又太脆弱了。

更糟糕的是,她开始拿宿潇亦打击余信芳了:

"你要是再白点,宿潇亦会喜欢你的。"

"今天我看见宿潇亦的女朋友了,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又好,哪象你,又矮又胖。"

"如果你不去美容院整整容,宿潇亦会喜欢你么?"

    陈雨霏说这些的时候,余信芳的头埋得低低的,偶尔抬头,眼神总是怯怯的。有时,她会长时间地盯着一个东西看,一旦发觉有人看她,总是惊恐地转移视线。

    开始,陈雨霏只是在宿舍里说说,很快又发展到在教室里也说了,而且人越多,说的越起劲。

    幸好,余信芳的日记本是带琐的,要不,麻烦就大了。

    我试图阻止陈雨霏,可做不到。我试图安慰余信芳,可她每次看到我都是很惊恐的样子。

    余信芳,陈雨霏说几天总会感到没意思而打住的,你要坚持住。其实,她不能把你怎样。你也不必事事顺从她,她不是你的主宰。

一月二十日

    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我取代了陈雨霏的位置,并且把她远远抛在后面。

    我发现我的处境一天天好起来,我的优点慢慢被大家发现,我的人缘也比陈雨霏好多了。陈雨霏太骄傲,太冷漠,也太自私,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她。

    余信芳,余信芳,我尽量不去想她,因为每次想到她我便会很难受。我最恨叛徒,最恨背叛,那种滋味,怎"伤心"二字了得?可是,我毕竟付出过我的全部真诚,而且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余信芳也给了我许多关心,这种关心是"雪中送炭",而现在良好的同学关系,都不过是"锦上添花"。

    余信芳的处境很令人担心。陈雨霏见没法利用余信芳孤立我,便开始对余信芳呼来唤去。她让余信芳给她打饭、打水、洗衣服、叠被子,连值日都让余信芳替。天,她把余信芳当什么了。余信芳从来就不知道反抗这种不公正。每次帮陈雨霏干事,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似乎欠了陈雨霏似的。我很寒心,所幸,陈雨霏没有提及日记本的事,大概,余信芳没有跟她说吧。

    

一月四日

    由于昨天晚上学的太久,今天上午很累,我决定中午补上一觉,免得下午上课打瞌睡。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宿舍门咣得一声关上了,接着是上琐的声音。

    我睁开眼,除了我,宿舍里的人都走了,门外,是陈雨霏和余信芳的身影。

    "余信芳,帮忙把门打开。" 我叫着。

    陈雨霏一拉余信芳,低声说:"别去,谁教她起这么晚。"

    接着是余信芳掏钥匙的声音。

    陈雨霏抬高了嗓门:"听我的,别开门。你要是给她开门就当我不是你的朋友了,我也不当你是朋友,你的事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快走!"

陈雨霏拉着余信芳,两人走远了。

"余信芳……"我无助的叫了一声,心已经冷了。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整整一个下午,我呆呆的坐着。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何况,背叛我的还是我最信任的人。

    一把剪刀一个镜子一瓶护肤品一件衣服真的比一个真诚的朋友更重要吗?余信芳,余信芳!

晚上,门被回宿舍的同学打开了,我本想哭的,可看到陈雨霏那张得意的脸,我忍住了。

我看向余信芳,她怔怔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愧疚。余信芳,你麻木了。我的心伤透了。

    我会报复的,我的报复便是比陈雨霏更优秀,胜过她--我对自己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宿舍。

    今天晚上老师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逃课,我没有辩解,因为我知道这是陈雨霏的杰作,恶人先告状,我算明白了。

十二月二十七日

    这几天我心里很乱。

    余信芳一天天疏远我,一天天靠近陈雨霏。

    陈雨霏的目的达到了,我终于被孤立了。

    我有些奇怪余信芳怎么会被陈雨霏拉过去。陈雨霏只是给了余信芳一把剪刀、一个小镜子、一瓶护肤品、一件自己穿厌了的衣服而已。我和余信芳的友谊就这么脆弱这么易碎这么不堪一击么?

我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我对自己说,余信芳可以和你做朋友,当然也可以和别人做朋友,她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不要难过,要好好学习。

    我有些为余信芳担心。陈雨霏只是想利用余信芳来孤立我,打击我,一旦余信芳没有利用价值了,会被陈雨霏一脚踢开的。余信芳太单纯,对她以为是朋友的人从不保留,与陈雨霏这种别有用心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受到伤害。

余信芳,余信芳,令人担心的余信芳!

十二月十四日

    足球赛结束后,我就觉得余信芳有些变了。她开始注重起自己的衣着来,她每次出门即使只是打水也会问问我头发乱不乱,她不满意自己圆圆的脸,不满意自己矮矮的个子,不满意自己黑黑的皮肤。余信芳更爱写日记了,也只有写日记时才会开心些。

    我知道她会告诉我原因的,我也猜到了一些原因,但我不会先开口的,因为她太敏感,我想帮助她,但我不想伤害她。

    晚自习后,她约我到操场上走几圈,我知道,她打算说了。

    走了两圈,她开口了:"我可能有些不对劲。这几天冷淡你了,你别生气。这是因为他……他很好的,我想,可能他……他对我很好。"

    "谁呀?"我轻声问。心想,这个被老师捂着掖着如避豺狼令学生畏若猛虎又趋之若鹜的东西终于来了,可惜来的不是时候,也找错了人。

    "宿潇亦!我喜欢他。你看,这是我的日记。"余信芳急促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本淡紫色的日记本,小心的打开。

    "我不看,这是你的隐私。"我说。

    "不,你看。我想让你帮助我,才让你看的。你不看,怎么帮我。我让你看,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你不看,就是不打算把我当朋友了。"余信芳有些急了。

    "好吧,我看,我看还不行么?"我苦笑着翻开日记本。

     "我希望我的目光是一张大网,网住你的每一个动作。我希望我的耳朵是一个雷达,搜索到你的每一句话语。宿潇亦,因为,我喜欢你。"就着不太明亮的路灯,我匆匆读完一页,又草草往后翻了翻,呵,日记本快写满了。

    我将日记本合上,递到她手中:"余信芳,你记住,这本日记你宁可烧了,也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老师,同学都不行。记住了吗?"

    余信芳点点头,问:"你说,他会喜欢我么?他对我很好。"

    "他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好,不等于他喜欢她们呀。余信芳,你还是忘了吧,好好学习,我们来上学不容易。"

    "你说,怎么才能让她喜欢我?"  

    我不忍心告诉余信芳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可我更不愿意她沉湎其中耽误了学习,我只能狠下心来。

    "算了吧,除非,你是陈雨霏!"我一字一顿地说。

    "哦,我明白了……"她转身就跑。我呆立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良药苦口,也许,对余信芳来说,这味药下得太重了。

十二月八日

    今天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本来是想呆在教室里学习的,可班主任走进来,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今天全体同学到操场看球赛,本班和二班比,特别是女生,一个都不准少,充当啦啦队员。"我将袖珍单词本塞进口袋,无可奈何地随大家来到操场上。

    刚背了一页单词,余信芳却不住拉我:"别背了,快看,宿潇亦抢到球了……"宿潇亦宿潇亦,我被烦得无心背单词,只得抬起头来。宿潇亦在操场上纵横驰骋,黑白相间的足球如粘在脚上一般,丝毫不离他左右。不过这也没什么,又没有射门。我低下头,继续背,本来嘛,我对足球就不感冒。我对球赛的概念就是一群家伙不好好学习不好好休息却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跑来跑去追一个名叫足球的东西,追到了就一脚踢开,若有幸踢进对方的球门里,便是得分便是欢呼便是尖叫。可余信芳一向对足球也不感冒呀,今天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兴奋的红扑扑的脸,感到有些奇怪,目光又投到操场上。宿潇亦飞跑,传接,铲断,冲射,跑射,临门一脚,进了。场上沸腾起来,我看向余信芳,她脸上红通通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球是她进的一样。

    球赛结束,宿潇亦他们自操场上晃晃悠悠下来时,陈雨霏将一听可乐递给宿潇亦,宿潇亦毫不犹豫地接过去喝着。余信芳的眼神暗淡下来,她轻轻地将手里的一杯水泼了,拉着我去了小卖部。

    我以为她笔芯用完了或是没墨水了,没想到她买了个精致的淡紫色带锁的日记本。余信芳的笔记本没有超过两块钱的,可今天一下就掏出十块,这可不是她的作风,我一头雾水。

十一月二十日

    我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节奏,慢慢找回了我的位置。这几天,宿舍里对我更冷淡了,特别是陈雨霏,动不动就对我冷嘲热讽。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前几天英语测验我比陈雨霏多出了3分?

    大家对我的孤立也许跟陈雨霏有关,我知道她在城里的女生中的影响力。她想孤立我,也不那么容易,因为,无论如何,余信芳总是在我身畔。

    余信芳劝我跟陈雨霏道歉,我拒绝了。我没有任何对不起陈雨霏的地方,不需要向她道歉。需要道歉的人,应该是陈雨霏。

    余信芳说我太倔强,不,我只是不想向她低头。为什么要低头,因为她是城里的,她家有钱,她长得漂亮,她成绩好么?不,我不跟她比别的,只比成绩,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她的位置。

    我不喜欢余信芳的畏首畏尾,她似乎很怕陈雨霏。其实她不用怕。还有,她太敏感,有时别人无意中一句话就会让她泪水涟涟;她太依赖,连自习时学哪门课都得看别人;她太易消沉,有时好不容易让她振作起来,一次小小的打击就可以让她萎顿。

    余信芳,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呵。不,不能这样说,她是我的朋友,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关心我的朋友。

    余信芳,余信芳。

十一月十日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我的心凉了半截,余信芳也不比我好多少。

    晚自习后,我和余信芳绕着操场不知走了多少圈,可余信芳还是在哭。

   "怎么办呢?我们该怎么办?"她问。

    "没关系的,还有下一次。这次失利,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调整好自己。我们原本是很优秀的,现在也还是很优秀。再说,期末考试后才开家长会,没什么好怕的。"我说。

    "可是,别人学得那么轻松,考得又那么好,我们能比得上他们么?"余信芳的眼中有些茫然。

    "我们可以更努力。因为,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学习,为了考大学。我们不能给老家丢脸。"我慢慢的说。

    "好吧,我们一起努力。"余信芳抹了抹眼泪,握住我的手。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也许,这就是戮力同心,这就是相依为命。

九月一日

    我报到晚了,进宿舍时大家正有说有笑,只有一个圆圆脸的女生发现了我的存在,抢着帮我搁行李。

    "我叫余信芳,睡上铺,你就睡我的下铺吧。"她笑着说,手里仍不停的忙活。

    余信芳,我记住了,你,将是我在这所高中的第一个朋友。

    "我叫吴菁,这些我自己能干。哦,对了,你刚才不是在和大家聊天么,我不耽误你了。"

    "不,你刚来,先歇着,还有,她们说的,我都不懂,跟听天书似的。因为,她们都是城里的,只有我是从乡下来的。"她小声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哦,我也是从乡下来的。"我说,心想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学校真怪,连城里学生都要求住校,重点就是重点。哎,你知道么,入学成绩第一的陈雨霏就在咱们宿舍,喏,就是那个穿白毛衣的。"

    我向陈雨霏望去,她的皮肤很白,五官很精致,高高抬起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巴似在向人们宣示--看,我多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看人家陈雨霏,成绩好,长得又漂亮,还懂那么多。城里的女生就跟咱乡下的不一样。"余信芳羡慕的说。

    "不,余信芳,咱们也是凭真本事考进来的,不比她差多少,等考试时,成绩上见分晓。"我是在鼓励余信芳,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构思于二○○二年除夕夜,完稿于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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