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全中国——百万雄师过大江 备课资料(人教版八年级上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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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全中国——百万雄师过大江 “战端未开,结局已定。”80岁的军事科学院百科研究部原副部长王辅一将军,当年是第三野战军政治部主任唐亮的秘书。 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后,国民党军队总兵力已下降至204万人,作战部队仅为146万人。 “到1949年1月,人民解放军的总兵力已经由全面内战爆发时的120万人增加到358万人。”王辅一说,“在数量上,我军已由长期劣势转化为优势。” 但蒋介石不甘心就这么退出历史舞台。他最后的凭依就是长江。 83万曹操大军赤壁惨败,始有三国鼎立;南北朝对峙近百年,皆因长江阻隔……在熟知历史的蒋介石看来,再来一个南北分治,就靠长江了。 在宜昌至上海间1800余公里的长江沿线,蒋介石部署了115个师约70万人,其中京(南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部75个师约45万人布防于江西湖口至上海间800余公里的地段。国民党海军100多艘舰艇日夜沿江巡弋,空军4个大队随时待命。 蒋介石制定的京沪杭地区的作战方针是:以长江防线为外围,以沪杭三角地带为重点。以淞沪为核心,坚守淞沪,与台湾相呼应。“与此同时,蒋介石还搞起了缓兵之计。”王辅一说。为获得喘息之机,以便将残余部队全部调到长江南岸,坚守长江天险,从而达到“划江而治”的目的,蒋介石再次玩起假和谈的伎俩。 毛泽东识破了蒋介石的图谋。 淮海战火未灭,毛泽东指示淮海战役总前委:“……最后地完成渡江的诸项准备工作,即举行渡江作战。” 1948年12月底,毛泽东专门抽出两天时间为新华社写了一篇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 “我们认真学习了这篇文章。”时任23军69师205团团长的秦镜回忆,“我们认识到,只有打过长江去,才能缔造新中国。” 在长江这样最宽处5000米、最窄处2000米的河面上进行大规模作战,在人民解放军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长江边有这样一首童谣:‘长江长,长江宽,燕子也得飞三天;海无边,江无底,秤砣掉下不落底。’”时任27军侦察营侦察排长的徐法全说。 渡江战役总前委决定,将已在安徽安庆至江苏张黄港地段沿江北岸展开的第二、第三野战军各部队,以夺取南京为中心,分别组成东、中、西三个突击集团。 东集团,由第三野战军代司令员粟裕、参谋长张震指挥,在南京浦口至南通的张黄港渡江。 中集团,由第三野战军副政治委员谭震林指挥,在芜湖裕溪口至枞阳镇段渡江。 西集团,由第二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副政治委员张际春、参谋长李达指挥,在江西湖口至安徽枞阳镇段渡江。 “为争取与国民党政府谈判达成有利于人民的协定,我军在完成渡江作战一切准备之后,还曾经几次推迟渡江时间。”王辅一说。 然而,1949年4月20日,国民党拒绝接受双方代表拟定的《国内和平协定》,历时20天的和谈破裂。 渡江战役的大幕拉开。 打响渡江第一枪 “打响渡江第一枪,有点意外。”王辅一说,中央原定的渡江时间是4月22日,“汤恩伯部队大规模换防情况被27军渡江侦察大队获悉,我军就趁敌军混乱之际,提前打响了渡江战役。” 后来被拍成电影《渡江侦察记》,至今仍广为流传的渡江侦察的传奇故事,发生在中集团聂凤智所率的第27军。 作为当年27军的一名侦察排长,尽管徐法全被临时配属到35军,但他对老战友齐进虎的传奇经历了如指掌。 齐进虎率领侦察小分队潜入敌人驻防的黑沙洲,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岛上隐藏了十几天。后来,借助一只木盆漂了回来。徐法全说,一只木盆可以渡江,说明长江并不是不可征服,敌人的长江防线也不是牢不可破的。 得知敌人第88军与第20军正在换防,聂凤智立即向上级报告。 “总前委马上向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建议,趁敌换防立足未稳之际,立即打响渡江战役。”王辅一说。 1949年4月20日晚11时,中集团总指挥谭震林下令渡江。转瞬间,上千只木船直冲对岸。 “每一支船的船尾都点了一盏小红灯。”王辅一说,这只小红灯的前、左、右三个方向都不透光,只有靠后方才能看见。“战斗打响后,从江南岸往北看,仍是一片漆黑,但如果从江北往南岸看,则可以看见无数只小红灯在闪烁,非常壮观。” 中集团渡江的对岸,国民党军队在悬崖峭壁上构建了数不清的地堡,炮弹如暴雨一般倾泻在江面上。 如今,船工张孝华驾驶的“渡江第一船”静静地躺在北京中国军事博物馆内,供游人参观。 在长江上与风浪搏击了20多年的张孝华主动报名参战,被编在27军79师第一突击队第一组第一艘船上。出发半个小时后,张孝华这艘冲在最前面船只接近南岸。 王辅一说,渡江中,敌人疯狂阻击,不少战士和船工中弹,落入水中。 整个渡江战役期间,有成千上万个张孝华式的群众无私地支援解放军。王辅一说:“我们是人民用双手托着送过长江的!” 仅一个晚上,中集团30万大军便在裕溪口至枞阳镇段20余公里的战线上,以锐不可挡之势,胜利地渡过了长江。 “蒋介石经营了三个半月的‘长江天堑’瞬间就破灭了。”王辅一说,“中央军委和渡江战役总前委有一个规定,战斗部队过江一个营,师长就要过江,过江一个团,军长就要过江。” 著名战将聂凤智就是第一批过江的高级将领。双脚一踩在南岸的土地上,聂凤智便向总前委发报:“我们已胜利踏上江南的土地!” 切断汤恩伯和白崇禧的联系 当中集团胜利渡江与南岸之敌展开激战之时,“朱毛”的命令才发出——1949年4月21日,毛泽东和朱德联名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 “通过收音机、报纸和传单,‘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命令迅速传遍了长江前线的每一个阵地。”王辅一回忆。 西集团总指挥刘伯承动手了。 “渡江战役的关键,就是中、东两路大军渡江后,迅速东西对进,对南京、镇江、芜湖之敌进行钳形合围。”王辅一回忆,而以第二野战军为主的西路渡江大军,则要像一支楔子楔进蒋系和桂系部队防守的结合部,切断汤恩伯和白崇禧两大集团的联系。 21日16时,西集团近千门大炮发出的强大炮火,铺天盖地射到南岸国民党军阵地。 18时30分,西集团几十万大军争入激流,直冲对岸。 当夜20时,已有16个团渡过长江,控制了宽200余里,纵深10至20里的登陆场。至23日,野战军主力全部渡过长江。 “西集团的代价小得惊人。”王辅一说,第一拨渡江的6个步兵团中伤亡不到10人。 就在东集团做好了渡江的最后准备之时,发生了“紫石英”号事件。 “20日上午,英国军舰‘紫石英’号窜到扬州东南20公里处的三江营一带,不听我军劝告,还向我军开炮。”时任三野特种兵纵队司令的陈锐霆回忆。 与英舰发生冲突的炮三团没来得及请示,就直接还击。4艘英舰与正在渡江的人民解放军对峙。 一场激战后,受伤的3艘英舰被迫逃往上海,“紫石英”号搁浅,被我军俘获。 “‘伦敦’号目标最大,中弹最多。”陈锐霆回忆,后来据英方报道,英国军舰上死亡人员52人,包括“紫石英”号舰舰长,受伤55人,梅登中将的军服也被弹片撕破。 解放军伤亡达252人。秦镜的战友、202团团长邓若波就牺牲在英舰炮下。 国民党官兵破口大骂:“怎么自己人打自己?” 4月21日晚,东集团发起冲击。 “那天下午3时左右还是吹的东南风,到4时左右风停了,接着转成了东北风。”秦镜回忆,“过去诸葛亮借的是东南风,而我们毛泽东‘借来的’是东北风,真是天遂人愿。” “各突击团迅速满帆顺风而下,仅用了十五六分钟,我们师突击队就登上了南岸。”秦镜率领205团紧跟其后,“江面上穿梭着‘嗖、嗖’的红、绿曳光子弹声,时不时地有‘噗、噗’的子弹声贴着身子穿过,射进船边的水里。” 乌淤港,是23军的主登陆点,水深流急,地势险要,国民党派有重兵把守。 “枪炮声最密集、火光最亮的地方,就是我们营的登陆突破口。”今年85岁的黄浩当年是23军67师201团1营营长,“全营指战员和船工用桨和洋锹,使足了劲划。” “炮弹不断在船队中爆炸。”黄浩回忆,“20时左右,我与营部和通讯班首先下水徒涉上了滩头,组织7连一个排,消灭了滩头和岸上残存的敌人。” 就在东集团渡江作战最紧张激烈之时,国民党军队的两支王牌却突然起义了。 首先起义的是江阴要塞的3000余名官兵。 地处长江下游的江阴要塞,地势险要,江面最窄处仅1500米,素有“江防门户”之称。汤恩伯派驻7000余名精兵,外加各种口径炮90余门,担负田黄港至张家港25公里的守备任务。 “我们党早在1947年初就派人深入要塞内部,开展策反工作。”86岁的上海市公安局离休干部王征明是当年要塞策反的参与者——长期从事情报工作的王征明是策反的行家里手,济南战役时国民党96军起义,他参与了具体组织。 4月21日晚,当江阴要塞司令戴戎光下令向开始渡江的解放军官兵开炮时,王征明率领地下党员唐秉琳等冲进了他的指挥所。 已被地下党员控制的各个炮台,按王征明的要求,迅速掉转了炮口。 附近的国民党21军官兵破口大骂:“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22日黎明,唐秉琳集合官兵,宣布起义。”王征明回忆。 几乎在江阴要塞起义的同时,林则徐的侄孙、国民党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林遵,率领大小舰艇25艘,在长江下游南京东北4公里处的笆斗山江面起义,另一部23艘舰艇在镇江江面向人民解放军投诚。 后来,毛泽东与朱德致电林遵及其率领的起义官兵:“庆祝你们在南京江面上的壮举……” 新中国成立后,林遵曾任东海舰队副司令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三路大军顺利渡江。 4月23日,由吴化文起义部队改编的35军占领南京。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根据毛泽东的指示。渡江部队展开了一场千里追歼战,一个月零四天之后,解放上海。(梅世雄) 老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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