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红楼梦》中的刘姥姥(网友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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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敏

鲁迅先生的书中曾说:“《红楼梦》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密事、、、、、、”他说的可能也是这个意思。但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读《红楼梦》,最关注里面的贫民形象,也就是刘姥姥。

刘姥姥是一位真正意义的穷人,她那黝黑的皮肤,深深的皱纹,粗重的手掌,一口不太干净的黄牙,让人看起来都有点排斥她,正因为她不体面的外形,但足见了她乐观豁达,知足感恩,敢作敢为的性格。在曹雪芹的妙笔下,更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真、善、美。刘姥姥的人物形象,被他塑造非常丰满成功。我想从以下的三个方面来浅谈,让大家对刘姥姥的人物形象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

一、初识刘姥姥之真——知足平衡,乐观豁达。

刘姥姥,何许人也,王狗的岳母,是个久经世代的老寡妇,她膝下无儿,只靠两亩薄田为生。一个老村妪,女婿狗儿见她无依靠,便接来一起过活。这年秋去冬末,狗儿家穷得叮当响。一家四口人的生活无着落,他整天愁眉不展,在家生闷气。这时,狗儿想到与荣国府世代有点瓜葛,于是点醒了狗儿,他想去荣国府接济。这时,刘姥姥就听他一说,果断地站出来了。在第六回中,她说道:“我也知道他的,只是许多时不走动,知道他如今是怎样。这也说不得了,你又是个男人,又这样的嘴脸,自然去不得,我们姑娘年轻媳妇子,也难卖头卖脚的,倒还是舍着我这副老脸去碰一碰、、、、、、”从这些言语中看出了刘姥姥的用心良苦,这也反映了中国人不变的教育方式,她成了孩子的挡箭牌,宁可自己在外面受尽冷脸,受苦受累,也不愿意让子女去冒风险。

其实,王昆仑曾在他的《红楼梦人物论》,描写了刘姥姥进荣府过程评价道:“这是千千万万泥中的蚂蚁,向着天中的明月迸发的路程啊!”“蚂蚁”多么渺小呀!多么卑微呀!此时此刻,她内心矛盾交集,胸无成竹,六神无主。但最终还是抱着:“谋事在天,成事在人”的念头,去踏一回“侯门深似海”之路。她整理好复杂的心情,携着板儿,点头哈腰,千恩万谢地找到了荣府大门时,目睹到荣府的上上下下的非凡气势和富丽堂皇。她更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当王熙凤见到刘姥姥的那副寒酸相,顿时一番诉苦哭穷,刘姥姥心里掂量着,深知自己的身份,此行来的目的,忍耻讨要钱物,求得一家人的温饱。王熙凤想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她区区二十量银子,刘姥姥却像抓住了救命草似的,如获至宝。和板儿俩紧紧地攥着二十两银子,千磕万谢美滋滋地享受着甚乎其微的喜悦。“二十两银子”对贾府来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但对刘姥姥一家的温饱老说,就皆大欢喜。从这“二十两银子”中,也深深地道出了达官显贵者与贫民之间的悬殊了,也看到了刘姥姥身为贫穷劳动者的那点怡然自得的心理。

但身为一位朴实贫穷、知足平衡、乐观豁达的“真”人——刘姥姥,她没有忘记,虽出身低贱,但知“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第二年春天她又来了,这次专门送瓜果蔬菜的,她深知贾府吃腻了山珍海味,也让他们尝尝普通农家风味。这让大家喜欢上了刘姥姥,受到一致地欢迎和好评!

二、二识刘姥姥之善——憨厚待人,知足常乐。

刘姥姥是个有心人,她知道瓜果蔬菜不值几个钱,但物以稀为贵。王熙凤更是有“心”人,她看到刘姥姥倍受贾母的喜欢,为了迎合高高在上、惟我独尊、养尊处优的贾母,让刘姥姥成了“座上宾”,成了大观园的“主角”。此时此景,刘姥姥美不胜收,这个“主角”,就这样充满喜感的拉开了序幕。

在贾母用餐的时候,王熙凤偏拣了个鸽子蛋,放在刘姥姥的桌上,刘姥姥一看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说着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说。这时,她又念叨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抓一个儿。”到后来鸽子蛋掉在地上,她叹息道“一两银子也没听到响声。”在这些言语中,我们真正见到了劳动者的那种直爽的习性,把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贫苦者的形象写得活灵活现。以至于上上下下老老小小见到此景,笑得前俯后仰,喷茶的喷茶,揉肠的揉肠子,贾母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特别是在行酒令时,贾母和姑娘们都是书气底足,她一个大老粗,也能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对答如流。在行酒令之后,王熙凤喂刘姥姥吃“茄觠夹”时,刘姥姥半天也没识出味来,嚼了又嚼,品了又品,向凤姐讨教如何做法,只见凤姐不假思索,口齿伶俐地说了半天,一旁倾听地刘姥姥听到这些唏哩哗啦,只能摇头吐舌,从中也足见了贾母贵族的奢侈和铺张。在偌大的大观园里,这么多的才子才女们,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没有几个感到幸福,连贾母都自嘲自己是个老废物。刘姥姥随看起来是个十足的丑角,她遍历了人间沧桑,看穿了世道冷漠。在大观园人的眼里,她是个不起眼小人物,她的“憨”情,她的人格魅力。让人捧腹大笑!但她,我认为,是在这群人中,活得最潇洒,活得最洒脱,活得最真实。

三、再识刘姥姥之“美”——深明大义,敢作敢为。

贾府被抄,再也没有往日里的珠光宝气了,再也听不到昔日的谈笑风生了,贾母也已踏向天堂了。一切物是人非了,留下的是满怀的寂凉与落意。这时,这个被大观园戏谑的乡村老妪——刘姥姥,她的年纪更大了,但她仍带着一颗真善美之心,来狱庙探望王熙凤,宝玉等人,在得知巧姐被卖进妓院,她老人家不畏千险万阻,卖地卖屋,帮助巧姐逃出火坑,让她逢凶化吉,铤而走险。正如周思源教授所说:“刘姥姥,一位具有非凡公关才能的老太太,见证了贾府的兴衰荣辱的全过程。一进荣国府,刘姥姥小心谨慎,打通关节,与赫赫有名的金陵大户建立关系,二进荣国府,刘姥姥左右逢源,装疯卖傻,演绎着一位公关人士的成功之道。三进荣国府,刘姥姥挺身而出,成为了《红楼梦》里重要的收场人物。

曹大作家虽已远去,大观园虽已成为历史,刘姥姥虽已被人遗忘,如今生活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千世界里,我们还是要经常拜读一下曹先生笔下,刘姥姥这个小人物的真正内涵,从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中,告诉了我们,人要始终保持一颗真善美之心,用心做一个真善美之人。我们才能去更好地把握现在,适应新潮流,催人奋进,做好新时代的领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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