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画的变形——从李白写心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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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岭

  李白那脍炙人口的诗歌,历代咏唱不绝, 给人民精神上带来了很大的借慰,他狂歌、懊恼、欣喜、惆怅……总给读者思想的深潭卷起涟漪,让你不能平静。

  除了李白诗歌的欣赏价值之外,在李白诗歌章句的衔接中,也可以找到电影蒙太奇的手法:

  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

——金乡送韦八之西京

  李白的心象风卷柯条中颤抖的红叶,令人寒伧、悲凉。又:

  南风吹归心, 飞堕酒楼前

    ——寄东鲁二稚子

  一片飞堕的红叶,足以表达怅然思归的心绪。

  归心落何处? 日没大江西

     ——奔亡道中

  在这里,李白的心又象残阳,没落西江。

  客心洗流水, 遗响入霜钟

   ——听蜀僧浚弹琴

  一会儿李白的心又成了潺潺鸣泉中的红卵石, 沐浴在“流水”与“霜钟”的交响之中。

  月夜,都有这样的感觉:月亮常常随着人,你到那里, 它到那里。李白在“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中写道: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在这里,随君西行万里的心,浩如皎月……

  一颗心,在李白笔下,时而变作红叶,时而变作残阳,时而变作晶莹的卵石,时而又变作无瑕的明月……,读后,谁能不在李白给定的境界中神驰,去领略他的欢乐与心酸?

  当然,在李白诗中的变形手法也表现在其他方面, 如在“陪侍郎叔游洞庭醉后”其二写道:

船上齐挠乐,湖心泛月归。

白鸥闲不去,争拂酒筵飞。

  这里,月夜广阔的洞庭湖水面,被“齐挠乐”荡起的鳞鳞波光,在醉眼下飞动起来了,白鸥,不愿离去的群群白鸥,“争拂”小舟起舞,醉中的李白橹摇得越欢,越是“白鸥闲不去,争拂酒筵飞”。何止波光如白鸥,李白那广衣宽袖不更飘然在那水天一片的迷离之中吗?

  水就是水行吗?不行。深夜也不会有“白鸥”、“争拂”。 只有在艺术家的意中,那个水的形象是白鸥,李白又以白鸥为伍……,诸如此类的例子,在历代诗歌中不胜枚举。

  我国诗画都很讲究变形,似乎不变形者,诗情、 画意就不那么浓。

  诗中变形,常以“比”的手法表现出来,借物咏情, 是借助比物来表达诗人对被比物感情的。思维是靠形象的传递去表达。而画家则是将被比物与比物揉在一起, 着力刻画两种形象“似与不似之间”的意象。至于似到什么程度与不似到什么程度, 那就看这种意象表现出来没有, 看画面形象能否使观者在迷离中很快意识到形象以外的新的观念。

  石鲁“高山放牧”一画,在羊群、 溪流的变幻中很快让人得出“丰盛”的观念。

林枫眠画的渔鹰象渔夫一样挺立船头,都是有明确意象的。

  假若诗好象黄色和蓝色并列,在读者心中产生绿色的效果, 那么画面则是直接绿色效果, 我们常常可以在诗中(或其他文学作品中),吸取到营养,从他们的比和被比物之中得到启发, 李白写心就是很好的例子。

  现代绘画强化了绘画的不可取代性, 人们在变形上做了深入研究,强调的不仅仅是情感,理念范畴,进而引申到自然科学界, 这些作品,同样可以骚动观者情绪,起到艺术品的功能。领域的扩展,给绘画带来了新的生机,尽管科学、文化的发展, 人们照样可以运用变形手法将比物之意寓于被比物之中, 传达阐述艺术家的一种新的思想。

  谈到变形,难免出现类似哈哈镜式的机械变形。怪诞、 滑稽的形象只能引起感观上的作用,作为艺术品的精神属性,也决定它必须遵循着“狂怪求理”这一原则,除了引起感观刺激之后,马上还要让人进一步思索,所谓“趣味深厚”,艺术生命力强,也就是有目的的将比体之意寓于被比体,更趋于意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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