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不“二”——避免歧义》备课参考2(人教版选修备课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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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专题知识扩展 4.1 句子的意义 人们平常说话时总是要用一个一个的句子。一个句子会同时表达各种各样的意义,特别是如果算上在千差万别的语言环境和各种各样的知识背景下产生的语境意义和语用意义,那么言语交际中一个句子究竟能表达多少种不同意义,恐怕是很难说清楚的。仅就句子本身的意义说,大致可以分析为“词汇意义”、“关系意义”和“语气意义”三种。 一、句子中词语的意义和句子的“词汇意义” 词语是句子的基本构成成分,理解句子的意义,当然首先要懂得句子中词语的意义。句子的词汇意义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方面是句子中词语本身具有的意义;另一方面是句子中词语搭配产生的意义。什么是“词语本身的意义”呢?比如要理解“他正在洗衣服”这句话的意思,首先当然就要知道“他、正在、洗、衣服”这几个词分别是什么意思,然后才有可能懂得全句的意思。如果两个句子中所包含的词有所不同,两个句子的意义也就可能不同。比如“我正在洗衣服”不同于“他正在洗衣服”,“我正在洗衣服”不同于“我正在穿衣服”,“我正在洗衣服”不同于“我正在洗头发”。这些句义之间的差别就纯粹是由不同的词语本身的意义造成的。什么是“词语搭配的意义”呢?比如“他”可以“洗衣服”,而除非在童话故事中,“小白兔”是不能“洗衣服”的,而“石头”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洗衣服”的。又如被“洗”的可以是“衣服”,也可以是“苹果、汽车、大楼、马路”,甚至可以“洗脑子、洗钱”,但是“洗书、洗大海、洗光线、洗品德”恐怕就不能说了。另外人可以“洗衣服”,也可以“穿衣服、买衣服、做衣服、喜欢衣服”等,但是除非衣服是特制的,就不能“吃衣服”,也不能“骑衣服、鼓励衣服、进攻衣服”等。这些能说(意思通)和不能说(意思不通)的句子就主要是由不同词语的搭配意义决定的。 二、句子中成分的关系和句子的“关系意义” 词语在组合成句子时,除了本身要有一定意义,词语意义要能够搭配,相互之间还总要形成一定的结构关系,这些结构关系所赋予句子的意义就是句子的“关系意义”。句子的关系意义也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方面是词语成分在组合过程中形成的“语法关系意义”,另一方面是词语成分在组合过程中形成的“语义关系意义”。语法关系意义是指语法结构的意义。句子中词语成分的组合不是随意的,而是按照一定的结构模式来进行的,这就是所谓语法结构。由语法结构赋予句子的意义就是语法关系意义。比如主谓结构关系赋予的意义是“陈述”,动宾结构关系赋予的意义是“涉及”,偏正结构关系赋予的意义是“修饰或限定”,并列结构关系赋予的意义是“平行”等。“他正在洗衣服”这句话中就包含着“他”和“正在洗衣服”之间的陈述意义,“正在”和“洗衣服”之间的修饰限定意义,以及“洗”和“衣服”之间的涉及意义等语法关系意义。如果同一个词语线性序列存在两种语法关系意义,人们对这个序列的意义就可以做出两种不同的理解。比如“改良品种”这个线性序列就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语法关系意义:一种是由偏正结构关系所赋予的修饰限定意义,意思是“经过改良的品种”;另一种是由动宾结构关系所赋予的涉及意义,意思是“对品种进行改良”。“语义关系意义”是指语义结构的意义。句子中词语成分不仅处在一定的语法结构关系之中,还同时处在一定的语义结构关系之中。由语义结构赋予句子的意义就是语义关系意义。比如“动词+名词”可以有“动作+施事”(来客人了)、“动作+受事”(洗衣服)、“动作+工具”(吃火锅)、“动作+结果”(盖房子)、“动作+处所”(睡地板)等各种语义关系意义。反过来“名词+动词”也可以有“施事+动作”(客人来了)、“受事+动作(衣服洗了)”、“处所+动作”(门口蹲着)等各种语义关系意义。前面举的“他正在洗衣服”这句话中就包含着“他”和“洗”之间“施事+动作”的意义,以及“洗”和“衣服”之间“动作+受事”的意义。如果同一个词语线性序列存在两种语义关系意义,人们对这个序列的意义就可以做出两种不同的理解。比如在“鸡不吃了”这个线性序列中,“吃”和“鸡”之间就存在着“施事+动作”和“受事+动作”两种语义关系意义:按前一种意义理解的意思是“鸡不吃食了”;按后一种意义理解的意思是“人或其他什么动物不吃鸡了”。 三、句子的不同用途和句子的“语气意义” 人们平常在使用句子来进行言语交际时,总有一定的目的,或是要向他人述说一件事情,或是要向他人提问,或是想要求他人做某件事情,或是要抒发某种情感。此外人们在使用句子时,还可能带有某种情绪,或不满,或惊诧,或怀疑,或犹豫,或坚决等。反映说话人使用句子的目的和说话人情绪的意义就是句子的语气意义。语言中的语气意义一般都是通过句调形式来表达的;在有些语言中一些虚词和语气副词也有表达语气意义的作用。如汉语普通话的语气词“吗”就可以独立表达疑问语气,语气副词“竟然、居然”都可以表示惊诧语气。如果两个句子的词汇意义、语法关系意义和语义关系意义都相同,而语气意义不同,这两个句子的意义也就不同。例如:a.小王来了。b.小王来了?c.小王来!d.小王来了吗?e.小王居然来了!f.小王来了呀!这几个句子在词汇意义上没有区别,都表示一个叫“小王”的人做出“来”的动作行为。在关系意义上也没有区别,都表示“主语+谓语”的语法关系意义和“施事+动作”的语义关系意义。但这些句子在语气意义上就有差别了:a句用低平的句调表示陈述的语气;b句用升高的句调表示疑问的语气;c句用降低的句调表示祈使的语气;d句用语气词“吗”表示疑问的语气;e句用副词“居然”和升高句调表示疑问和诧异的语气;f句则是用语气词“呀”和高平的句调表示感叹的语气。 4.2 “歧义”种种 句子有歧义就是指一个句子有两个或以上的意思,或者说跟原来这个句子要表达的意思相比,“多”出了一个意思。教材中讨论了歧义句的几种类型,如“口头歧义”和“书面歧义”,“词汇歧义”和“组合歧义”,“语法结构歧义”和“语义结构歧义”等。从更大的范围看,句子歧义还包含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有意歧义”和“无意歧义” 虽然歧义经常造成交流不畅,但意在混淆或逗乐而不是在交流思想的情况下,人们也可以故意制造歧义。巧妙利用歧义,有时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一个算命先生跟来算命的人说“父在母先亡”,那么这必然是一个神机妙算。因为它可以是“父/在母先亡”的意思,也可以是“父在/母先亡”的意思。再比如一则皮鞋广告中说“足下生辉”,则是用足下有“脚下”和“对朋友的尊称”这两个意思来造成歧义增强表达效果。又如清朝末年,慈禧太后不顾清政府战败割地赔款而花费巨款大办寿辰,有人在城门上题曰:“普天同庆,万寿无疆。”看似庆寿,实则暗讽疆土的丢失。如果语境只允许一种合适的解释,错误的解释越生动,两种解释就越不谐调,效果也就越好。比如电视剧《闲人马大姐》里马大姐说:“你看这黑心棉被,里面装的都是些破棉花、破布条这些没用的东西”。旁观者:“这里面哪是没用的东西啊,都是用过的。”“没用”的后一个意思就很少出现,但用在这里,又有顶真的效果,听了就让人忍俊不禁。但如果句子中两种解释都是合适的,那么这就是一种语义双关的绝妙好辞,它也能引人发笑,但并不显得荒唐滑稽。 二、“程度高的歧义”和“程度低的歧义” 几种可能理解的相对几率是影响一个语言形式歧义程度的重要因素。如果几个几率差不多,那么歧义的程度就高。如果几个几率有明显的差别,一种解释的几率大大地超过其他解释的几率,那么这就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例如“买马”听起来像“埋马”,因为“买”在第三声词“马”之前读成第二声。但是,由于谈起买马的场合显然要比谈起埋马的场合多,因而这个短语最容易被听成是“买马”;除非在谈及如何处置死马的场合,它才有可能被理解为“埋马”。再如,如果校长通知同学们在参加开学典礼的时候“不准穿裤子”,也决不会有人到时候什么都不穿就赶来。又如“爱拼才会赢”这句话,如果不用在广告语里决不会有人把它理解为是为拼图做的广告。因此在双关语中,最生动的通常不是那些多种解释几率均等的情形,而是这样的情况:错误的理解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但在较大的语境中偏偏这种解释被证明是错的。 三、“一种语言的歧义”和“不同语言的歧义” 以上还只是在同一种语言中考察歧义问题。当一种语言译成另一种语言时,在源语言中只是笼统的现象经常被译者当作歧义现象。这一点在把类似汉语这种无形态变化的语言译成某种印欧系语言时,表现得特别突出。例如“我的朋友来了”译成英语是有歧义的,因为它可以有两种理解:A.“Myfriendhascome.”(我的一个朋友来了)或者B.“Myfriendshavecome.”(我的一些朋友来了)。假如上下文或情景告诉译者所谈的只是一个朋友,那么他会译成A句;而A句这种译法作为一个英语的句子,看上去是毫无歧义的。但是德语译者从他的语言的观点看,认为A句仍是有歧义的;他必须知道这个朋友的性别,然后才能确定到底是要把“friend(朋友)”译成“Freund(朋友,阳性)”还是“Freundin(朋友,阴性)”。语际歧义(inter-lingualambiguity)绝不限于语法上的差异。如果一个人说“Mycousincalledmeup”(我的堂(或表)兄/弟(或姐/妹)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听话人可能希望得到关于那个“cousin”的进一步的信息,但不会认为那个句子有歧义。如果他必须把它译成汉语,那么在为汉语译句在八个不同的称呼中作出选择之前,他必须知道该句所谈及的那个“cousin”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父方的还是母方的、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 (4.2 节部分内容参考赵元任《汉语中的歧义现象》有关内容) 五、参考文献链接 ●吕叔湘、朱德熙(《语法修辞讲话》,辽宁教育出版社,2002年。有删节) “费解”是一句话不知道怎么讲,“歧义”是一句话有两种讲法。虽然有这么个分别,论效果是一样的:说话不明白,要读者伤脑筋。 (1)两种解释一正一误。歧义这个毛病也有轻重之分。有时候两种解释显然是只有一种是对的。这虽然不至于影响读者的了解,可是要他猜测一番,使他的时间和精神受到不必要的损失。例如:①“把赵树理的作品翻译成外国文字,一定要用适当的语言来翻译,否则所翻的作品就不是作者的面貌。”②“一辆乳黄和深红色的电车飞驰过去。”③“一边站着一个孩子,看来年纪还很小。”④“因为是冬季,没有看到耕种的情形,只看到秋季的收获。”⑤“区代表四十九人,妇女代表倒占了二十一人。”⑥“小屋分成两间,客堂和厨房连在一起,另一间关上了门的房间显然是卧室。”⑦“召开了各校学生家长妈妈会。”⑧“在这几天里,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很大的收获,体重逐日增加(最高的达五公斤),精神非常愉快。”①“所翻的作品”可以指原作,也可以指译文,但是从整句来看,自然是指译文,该说“翻出来的作品”。②容易使人误会当中漏了“一辆”二字,以为是两辆颜色不同的电车。应该把“和”字改“夹”字,或是在“一辆”底下加“漆了”二字。③“一边站着一个孩子”,让人疑心有两个孩子,其实只有一个。把“一边”改作“旁边”,就不会引起误解了。④“秋季的收获”,似乎是指秋季的收获情形。但是冬季里看不到秋季的收获情形,看到的是“秋季的收获物”。⑤读者可能把区代表和妇女代表看成两种身份不同的代表,其实妇女代表也是区代表。“妇女代表”的“代表”二字宜删,否则应该在前头加上“其中”二字。⑥“客堂和厨房连在一起”可以解释是客堂和厨房的相接,也可以解释是客堂兼做厨房。前面说“分成两间”,可见第二种解释是正确的,应该说“一间是客堂兼厨房,另一间……”。⑦可能解释成“学生家长会”和“妈妈会”,但实际上这一定是二而一的东西。应该改作“‘妈妈会’(学生家长会)”。⑧很可能使人误会是逐日增加的量最高有五公斤,这当然不是事实。应该把“逐日”改作“都有”。 (2)两种解释都可能。这种错误比前一种更严重,因为两种解释都讲得通,读者就无从知道你的真意所在了。例如:⑨“所以能有这些收获,除去领导上的努力及工人们的自觉要求外,并在各个班以四个人组织了检查小组,在读报时间进行检查和督促。”⑩“现全渠已勘测完毕一百四十四华里。”“不管实际情况及个别成员水平的还不够……其中只有极少数的译作能真正译出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的一致性。”⑨可能是每班组织一个四人检查小组,也可能是各班共同组织一个四人检查小组。⑩没说全渠究竟有多长。如果全长一百四十四华里,那么该说“全渠一百四十四华里,现已勘测完毕”;如果一百四十四华里只是全渠的一部分,那么不能说“完毕”,该说“现全渠已勘测了一百四十四华里。”的歧义是:(甲)不管“实际情况”及“个别成员的水平还不够”,(乙)不管“实际情况及个别成员水平”的还不够。的歧义是:(甲)原作的“风格”和“语言”一致,(乙)译作的“风格和语言”和原作的“风格和语言”一致。●吕叔湘(歧义的形成和消除,《吕叔湘文集(第三卷)》,商务印书馆,1990年。有删节) 结构切分不同的例子:(1a)“我们∣三个一组。”(1b)“我们三个∣一组。”(1a)“三个一组”是“我们”的谓语,(1b)“一组”是“我们三个”的谓语。 赵元任在《汉语中的歧义》中举了一个有四种意义的例子:(3a)“叫:‘汽车,快点儿!’”(3b)“叫汽车,快点儿!”(3c)“叫汽车∣快点儿。”(比乘电车什么的)(3d)“叫∣汽车快点儿。”(3a)由“叫”字引进一个命令句,是对出租汽车说的。(3b)是两个命令句,是对身边的某人说的。(3c)是一个陈述句,“叫汽车”是主语,“快点儿”是谓语。(3d)是一个直接命令句(对身边的某人)包含一个间接命令句(对出租汽车)。 有一个老笑话:有一个人赴宴,看见席上有板鸭,恍然大悟,说:“以前我不知道咸鸭蛋是哪里来的,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咸鸭生的。”对于“咸鸭蛋”的正确的和错误的理解可以用不同的结构分析来说明:(4a)“咸∣鸭蛋。”(4b)“咸鸭∣蛋。” 曾经有一位中学语文教师解释“不要求全负责”,说是“不要要求人家负全部责任”。一时传为笑谈。(5a)是正确的分析,(5b)是错误的分析:(5a)“不要∣求全负责。”(5b)“不要求∣全负责。” ●赵元任(汉语中的歧义现象,《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开拓和发展——赵元任语言学论文选》,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年。有删节) “歧义(ambiguity)”指一个符号可以有多种理解这种性质,它跟模糊和笼统不同。“模糊(vagueness)”指一个符号的边界不明确的情况跟明确的情况比起来显得十分突出。例如,颜色名称“褐色”是非常模糊的,“椅子”这个词也一样。事实上,“模糊”这个词本身是十分模糊的;因为边界不明确的情况显得十分突出,这个说法本身,其边界不明确的情况也很突出。符号的“笼统(generality)”指它适用于若干个事物,人们承认这些事物有差别,也不见得忽视这些差别,只是这些差别在使用这个符号的语境中被认为是无足轻重的。例如,汉语的“人”比英语的“man(男人)”或“woman(女人)”笼统,它用于不需要指出两性差别的场合。同样,“有色的”比“红色的”笼统,在许多交流场合中笼统概念“有色的”正是所要传达的意思。但是,“他一点儿没生气”是个歧义句,因为当“生气”作发怒讲时,全句的意思是:他压根儿没有发怒;当“生气”作活力讲时,全句的意思是:他没有一点儿朝气。没有什么理由把发怒和朝气归纳成一个笼统概念“生气”,更不用说它们的结构方式根本不同:作发怒讲的“生气”是动宾结构,作朝气讲的“生气”是定中结构。 词典中几乎每个词都有几个不同的定义,就此而言,差不多每个词都是有歧义的。语法书中孤立的引用的、并非实际使用的词语和句子,大都也是有歧义的。但是如果一个词或更长的形式被用来构成实际语境(上下文或情景)中的一篇话或一篇话的一部分时仍然可以有多种理解,那么这就是“语篇歧义(textualambiguity)”。换一种说法,孤立地引用的语言形式是“类型(type)”,出现在实际使用中的语言形式是“实例(token)”。 追忆 相关链接:备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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