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红楼梦》真假互补叙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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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优秀的长篇章回小说,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不但其极力表现的大观园中冰清玉洁、美如仙子的众年轻女儿令人怜爱,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理想爱情激动人心,而且其以梦幻显透现实的艺术手法来营构整篇小说无不令人叹赏。今传《红楼梦》共一百二十回,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的毕生心血之杰作,后四十后是高鄂之精心续补,虽然前后思想艺术方面有失平衡,但是作为一个统一的文本,我们应该承认其独特的以梦始又以梦终的完整艺术构思真是伏脉千里,首尾呼应。《红楼梦》缘起“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当我们面对这“荒唐言”“辛酸泪”时,要能真正在一定程度上解得“其中味”关键是怎样把握一个“梦”字。《红楼梦》整个情节脉络始于梦,终于梦,现实主义的内容事实上存在于一个梦的构架之中。“作者自云:因曾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所谓世事无定,浮生若梦。“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且大觉而后知其大梦也。”(2)既已大觉,则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3)终将“万境都如梦境看。”于是,红楼一梦中便有了真假轮转,虚实相间,有无相生。其中既有荒诞离奇之处,又有与现实相符相验的地方,读者随着作者共历幻场幻事,“其囫囵不解之中实可解,可解之中而又说不出个中理路”,(4)常常被置于将信将疑、左右为难之境,真真假假事堪疑,亦真亦幻难取舍。

《红楼梦》全书精心塑造了“红楼”众像,尤其以大观园中玉洁冰清、才情品貌超绝的女儿形象,寄寓了作者“使闺阁昭传”,昭示美于天下的浪漫理想,也反映了其对封建末世批判的写实态度。《红楼梦》开卷第一回,作者便以真(甄)假(贾)导入,“将真事隐去……故云甄士隐云云”,“用假语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故云贾雨村云云”,“更于篇中间用‘梦’‘幻’等字,却是本书主旨,兼寓提醒阅者之意”。作者在正文中一再表明自己的真假观,批书人亦在批语中反复强调真假二字。在其后的内容里,作者更是在真(甄)假(贾)二字上大做文章,塑造出甄、贾两大人物形象系列,以真假来演义《红楼梦》,结尾处又以真假来归结《红楼梦》。

作为特定历史阶段的文学作品,《红楼梦》采用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从一种“全知全能视点”的角度进行经验的叙事。既是全知全能的叙事方式,则叙述人能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随意驰骋,从天上(太虚幻境)到人间(以贾府贵族为代表的封建统治世界),从梦幻到现实,无所不见。因而本书中甄真贾假的意蕴即就通过梦幻与写实的叙事手法而显现出来。

(一)甄府与贾府

《红楼梦》的基本写法是“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创造

了具有特殊对应联系的甄(真)贾(假)形象,其中最重要的是甄府与贾府,甄宝玉与贾宝玉。甄府与贾府都有是当时显赫世家,蒙受皇家恩泽,富贵荣华享用不尽,金银挥霍,豪奢糜费,“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况顾不得了”。昔日甄家接驾十倍百倍于末世贾家,是盛世之盛的真实写照,今日贾府接驾元妃省亲,是盛中伏衰的末世之盛的具体显现。正如冷子兴所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似先年那样兴盛……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没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如今养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曹雪芹通过甄府与贾府两个家族的历史变迁,现实地反映了中国封建宗法制度的日趋没落。富贵繁华,成过眼烟云,如烟似雾,“如梦幻泡影”。作者以梦幻的艺术之笔写出了末世封建制度土崩瓦解的现实之“真”。江南甄府乃是江宁织造曹府的替身,贾府则对曹府的虚化和艺术改造,甄(真)贾(假),一分为二,合二而一。(5)写甄府,是以真写甄,实述其事。作者曾在书中多有表白:“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摄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江南甄府之繁华富贵,至尊无尚便是曹家盛世风貌。甄府四次接驾“银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即是重温当年康熙南巡以江宁制造府为行宫曹家接驾四次的旷世盛典,甄家两位小姐高居王宫也是暗隐曹寅“二女皆为王妃”之“真事”,甄宝玉十四岁这年甄家犯罪被抄没家私,显然是影曹雪芹十三岁时曹家被抄之事。写贾府,是以假写贾,艺术虚构,即完全隐去曹家之“真事”,把现实曹家改造成艺术贾府。脂砚斋曾这样批语:“诸公且不必问其事之有无,只据此新奇妙文悦我等心目,便当浮一大白。”(6)这种“新奇妙文”有意提升夸大,便是“以假写真”,写假中之真。也就是说在艺术贾府中巧妙的隐入现实曹家的若干“真事”。例如,宁荣二府及荣府赦政二房,是曹氏家族曹玺兄弟(玺,尔正)、曹寅兄弟(寅、宣)的投影。宁公为兄,名贾演;荣公为弟,反而名贾源,源演颠倒,这就是暗示真假相反,即假(贾)与真(甄、曹)相反。作者正是“以假写真”,写织造曹家。以贾府末世,写其所经历的曹家末世。“余最喜此等半有半无、半古半今、事之所无、理之必有、极玄极幻、荒诞不经之处。”(7)在此所谓“事之所无、理之必有”,实质上就是一种更高意义上的真,即艺术的真。

(二)甄宝玉与贾宝玉

甄宝玉和贾宝玉是最能体现《红楼梦》“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叙事技巧的一组具有特殊对应联系的甄(真)贾(假)形象。正如江南甄府是江宁织造曹府的替身,贾府是对曹府的虚化这一组对应联系一样,甄宝玉可视为作者的替身,而贾宝玉是包含作者经历和思想性格的投影。所以脂砚斋有批语:“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宝玉之文,则正为真(甄)宝玉传影。”(8)甄宝玉是世上确有之俗人,贾宝玉是补天顽石“幻形入世”、神瑛侍者仙人下凡千古未有之奇人。在书中,甄宝玉和贾宝玉虚实相生,如影随形,甄玉贾玉一为真形,一为幻影,一真一幻合二而一。在《红楼梦》的叙事进程中,实写贾宝玉,虚写甄宝玉。甄宝玉相关信息的显示,最先在冷子兴与贾雨村交谈中露面,贾雨村评其为“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基业,从师友规劝的”。其次是甄府家眷四个女人到贾府请安,谈及甄宝玉“自幼淘气异常,天天逃学”的公子哥儿性情;两玉梦中相见,以女儿情话惺惺相惜,显得志趣相投。再次是贾宝玉与甄宝玉在贾府会面,却冰炭不投。甄宝玉与贾宝玉两人同名,一般儿模样,甚至脾气性格也相同。这种“同”主要体现在两人对待女儿的态度和年少时聪明乖觉却不慕功名的心性。贾宝玉的“泥水骨肉”说,甄宝玉的“尊荣无对”论,作者以合乎人物年龄性格的幼稚话语形式真实地表达出来。“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甄宝玉语)“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人,便觉浊臭逼人。”(贾宝玉语)在他二人看来,女儿之美的最高标准乃在于“清静”二字,斥封建社会的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如粪土。而贾政等一干封建贵族统治者的眼中,这种新论被视为痴顽之语。贾雨村、冷子兴等乐于仕途经济者视他们为不能“守祖父基业”、不务正业之徒。应该指出的是,甄宝玉和贾宝玉的这种“女清男浊”论正是曹雪芹人性素质观的艺术化,是对男权文化反思的批判和妇女才智德行的颂扬,是对自然美理想美人性美人情美的肯定,是对人之自然本性发展的追求,因而是善的,也是“真”的。作者所颂扬的少年甄、贾宝玉的共同追求被贾政、贾雨村之流当作丑的事物予以鄙弃,他们更谆谆乐道于寄寓其无穷欲望的仕途经济,权势富贵,这也正是贾政之流的伪道学之行证。

甄宝玉与贾宝玉一真一幻,则必有其性格的一体两面。年少时志趣相投,彼此倾慕,乃至在梦中两宝玉相遇,竟是旧相识一般。两人在幼年时看来都是真性情者。但当成年后的甄宝玉和贾宝玉真正在贾府相见时,两人却冰炭不相投。两人可以同学,却不可同适道。对待仕途经济,甄宝玉作为世俗之真人,摇身一变宣扬“自有一番立德立言的事业,方不枉生在圣明之时,也不致负了父母师长养育教诲之恩”,把少时对人性自然美的崇尚当成是“迂想痴情”而敬而远之。贾宝玉不曾料想朝夕盼望的这一知己也不过是个“禄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大为失望,甚至为与之有同样的相貌而颇为苦恼。他渴望被理解的希望之灯渐渐熄灭,看不到在现实社会中还有什么前路,以致一病不起,最后选择出家。他幻形入世,又幻形出世,直到历世一劫。

对异己的人性之差别尚可随手埋没,贾宝玉又怎么能认同甄宝玉俯首封建婚姻、忠孝观念对自我的异化。因此,甄宝玉和贾宝玉在对待婚姻、为忠为孝上也是异路殊途。甄宝玉对于父母和王夫人商定的婚事毫无异议,理所当然地默然认之。而贾宝玉面对贾母等人为之安排的婚姻,他敢于反抗,主张自由恋爱,“我有一颗心,前儿已交给林妹妹了。”虽然这种反抗因王熙凤这干人“掉包”成亲而失败,而仿佛终在梦幻中的他“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随伪道学之波逐世俗之流,继严贡生、范进的口奉一套,行为又是另一路的甄宝玉在其家被抄陷入贫困境地后奔上富贵功名之途,即颇得贾政等士大夫的嘉许。这种以非为是,以是为非,口遵行异的虚伪风气败坏了人之真性情,伪道之学反被引为时尚。贾宝玉又怎能羁绊于这等尘世时尚徒损通灵之气,除了遁形出世以永驻其真性情外,他别无选择。作为作者的希望的寄托,人生理想的寄寓,在现实中,贾宝玉永不可能像甄宝玉般顺波逐流,如鱼得水,他只是假的,以贾谐假,作者之极度无奈和心痛通过贾宝玉之形象而使后世之读者为之共痛。

《红楼梦》第五十六回甄宝玉和贾宝玉在梦中相遇,梦中说梦,甄贾互梦。在这里,梦幻与人生现实呈现出一种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状态——梦幻之中是“真而又真”的了;而在人生现实当中,“醒后之假不如梦中之真”,醒后的人生现实反而是“假”的了。“真”(甄)宝玉是梦中所见,而醒后处于人生现实当中的已经是“假”(贾)宝玉了。(9)

(三)甄士隐与贾雨村

《红楼梦》的真假创作观塑造的甄、贾两大人物形象系列里,甄

士隐与贾雨村是两个贯串全书首尾的线索性活动人物。《红楼梦》第一回即为“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通过甄士隐的梦幻引出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以及顽石的故事,而整部《红楼梦》正是在敷演这样一个“还泪”的爱情故事。本书最后一回则为“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贾雨村归结红楼梦”,通过贾雨村的梦由甄士隐之口对全书故事作出一个总结式的交待,这样,全书故事皆涂上一层梦幻色彩。去除本书的起始与终结,中间便是整个贾府的活动场面。作者安排甄士隐与贾雨村这两个人物的目的是在设计另一个活动,使得这个活动跟贾府的活动互相平行。两个活动同始同终,一实一虚,形成一个互补的情势。就在贾府人物历尽人世的兴衰聚散,贾宝玉最后了悟一切的同时,甄士隐与贾雨村也饱尝了人生的沧桑。

书的开场是姑苏城的葫芦庙,庙旁住的是乡宦甄士隐,庙中

住的是穷儒贾雨村。甄贾二人开始就形成对比:甄士隐是当地望族,“禀性恬谈,不以功名为念”。贾雨村因生于末世,家族根基已尽,不得不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甄士隐看出他心中的意思,资助其银钱,使他能够进京应考。于是贾雨村到尘世打滚去了,而甄士隐因迭遭灾祸而更远离了人世。此后,为了使他们跟贾府产生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作者又作了一些安排。甄士隐失踪后,贾雨村以县官再度出现,不久被参丢官。丢官后在扬州当了林黛玉的老师,利用送林黛玉进贾府这一裙带关系攀附上了贾府,且得以官复原职。复职后为巴结贾府,“葫芦僧乱判葫芦案”,忘恩负义,让甄士隐的女儿在薛家受苦。由贾雨村的这一活动,作者把林黛玉、薛宝钗带进贾府,使得《红楼梦》的本事得以展开,而甄、贾二个也就隐身幕后。

在漫长的贾府活动中,甄士隐和贾雨村活动的唯一线索便是偶尔会听到贾雨村来拜访贾家,偶尔贾家也会谈论到贾雨村的官场起伏情形。贾府活动这一场面演义着贾家上下的人世聚散。直到第一百零三回“昧真禅雨村空遇旧”,贾雨村升了京兆府尹在急流津偶遇出家了的甄士隐,而甄士隐却不与之相认。在贾府已历尽人世的聚散之时,甄士隐与贾雨村在幕后也历尽他们的沧桑。这一甄、贾二人相遇场面的安排,也预示将有剧变产生。不久荣、宁两府被抄封,继之以贾母死亡、凤姐死亡,贾府的中心完全瓦解。《红楼梦》就在两人闲谈贾府中结束。甄士隐去引渡了他的因难产而死的女儿香菱,完成了他在人世中的最后一个任务,而贾雨村所代表的风尘滚滚的宦场生活也随着他的递籍为民而告终,终没有实现其“再整基业”的梦想。

贾雨村的现实终结命运是由于其自己本性的贪酷和恃才侮上而导致的,他是个末世的封建统治下以仕途经济为念,心慕飞黄腾达、富贵繁华的世俗伪道学者,人之真性在他身上荡然无存,故而他失去了无欲无望的“婴儿之心”,充分体现了伪道学之流的贪酷、自以为是的本真面目。甄士隐最终认识到人生是幻梦,而在宗教的信仰中求得精神生命的永恒。这种对理想人生的向往是在封建末世的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但却是其纯洁自然的人性的显现,即就是对人性的“真”的执着。这里的甄(真)贾(假)也是人之性格一体两面(社会属性和自然人性)在一定现实社会中的显现。

(四)大观园与太虚幻境

一部《红楼梦》“大旨不过谈情”,在本书中“情”的世界莫过是大观园。大观园是贾府为元妃省亲而建造的别墅,“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由此可见大观园是集当时中国南北所有园林之特色的,“穷其自然之美”。脂砚斋曾批大观园是太虚幻境在人间现实社会的投影,是贾府的世外桃源,是贾宝玉这个孤独追求者的精神乐园。太虚幻境则又是大观园的神话象征和神秘暗示。太虚幻境是个“朱栏玉砌,绿树清溪”、“人迹不逢,飞尘罕到”的神仙居住之所,而大观园也是齐备天上人间诸景的清净女儿世界。大观园与太虚幻境——人间现实世界与梦幻神仙世界,一真一假,一实一幻,寄寓了作者的理想家园和对纯洁自然人性美的追求。

大观园本是元妃省亲独享之处,她回宫后,一道旨意使得其姐妹得以能进园居住,一时大观园变成了纯情女儿国。贾宝玉因元妃的珍爱,也因其是女性美的崇拜者、对男权的反醒者这一独特的认识而住进大观园而成为“怡红公子”、“绛洞花主”。大观园在元妃这一保护伞下,蕴育了宝黛的理想爱情,林黛玉第一次听到戏曲《牡丹亭》,从而实现其青春的觉醒。在这里,理想的人性美得到生存发展的天地。太虚幻境里警幻仙姑指点贾宝玉的“意淫”之说反映在大观园中,便是贾宝玉对少女的纯真爱心,是执着于其自己信仰的“童心”。大观园虽然是太虚幻境的投影,但又并不完全是太虚幻境的写实。太虚幻境中的女儿们终日悠闲的生活,彼此平等相待;容颜不老,青春永驻,最重要的是每个女儿永远保持着自己的纯洁自然。它所呈现给人们的是理想追求的永恒的“真”,同时也是梦幻的“假”。而大观园的女儿们在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下,青春不能常驻,“美韶华去之何迅”。大观园是存在于贾府之中的,在现实的压迫下的女儿世界必然不能长存。女儿们嫁的嫁,死的死,一个个地消失,直至香消玉殒,群芳尽碎。代表着理想之美的女儿世界的消失,便也呈现了现实社会的切实的“真”。在这里,曹雪芹把人之心灵的理想家园的追求通过虚幻的太虚幻境投射到现实的大观园,梦幻的假,现实的真,理想的“真”,现实的“假”,幻中有真,真中有幻。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本文以甄府与贾府、甄

宝玉与贾宝玉、甄士隐与贾雨村以及大观园与太虚幻境这四组具有特殊对应联系的甄(真)贾(假)形象,浅论了“二元补衬”叙事模式中真假观对《红楼梦》的创作,书中艺术形象和故事情节真假互补,虚实相间,有无相生。全书以梦幻与写实交相辉映的叙事手法营构出《红楼梦》如烟如雾的梦幻特色,从而寄托了作者的理想,批判了封建末世的现实。作者的浪漫才思和写实原则相结合,既使得虚幻的梦境中有真境,又绘真境为梦境,梦就是现实,现实又是梦。作者将“真假”概念插入本书的故事情节,通过刻画甄贾二氏及“真假”宝玉,通过整个写实的姿态——扩大读者的视野,使我们看到真与假是人生经验中互相补充、并非辩证对抗的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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