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专题第十五讲——作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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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好不好,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内容,一是语言。而且语言要重要一些。语言不好,就很难把内容表达好。人们说的美文,主要是针对语言说的。

一、语言首先要符合语法规范。

我们的语言应该符合现代汉语的语法规范,否则就是病句,充斥着病句的作文肯定是不好的作文。由于近年来中考试卷中不明确考察语法题,所以语文课上语法知识介绍的比较简略,训练也较少,这就导致了中学生作文中病句越来越多的情况。大家要主动丰富一些语法知识,力争避免病句出现。还有一个技巧就是,在作品中尽量使用短句,因为句子越长,出现语法错误的可能性就越大,同时短句也有利于读者理解作品内容。

二、语言要做到简洁明白。

语言简洁,就是做到“言简而意丰”,用尽量少的文字,表达尽量多的内容。很多同学作文的语言过于罗索,本来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非得用好几行文字来反反复复的唠叨,就会让人读来心烦意乱。在这方面我们讲以下两点:

1、避免啰唆:古今中外的文章,凡是写的好的,都不啰唆,在这方面我们就不举例子了。看下面的例子,你能将它修改简明吗?

在那星光灿烂的晚上,我喜欢站在我家的窗前望天上闪闪的星星,进行胡思乱想,享受幻想的快感,我盼望外星人把我劫持,让他们把我劫持到外星上,过一过外星生活的瘾……

2、留有余地:写文章有时不能将话说尽,因为它能给人以想像,符合人们的审美情趣。有些同学写作文时却恰恰相反,非要说到无话可说为止,文章中废话太多,会让读者倒胃口。我们看看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纪念》中的一段话:

天气愈冷了,我不知柔石在那里有被褥不?我们是有的。洋铁碗可曾收到了没有……但忽然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柔石和其他二十三人,已于二月七日夜或八日晨,在隆化警备司令部被枪毙了,他的身上中了十弹。

原来如此!……

三、语言要准确。

语言准确,是文章的基本要求,写作首先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1、用词要做到准确无误:古人有“吟安一个字,捻断数根须。”“为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的感叹。我们在写作文时也要尽力将词用准,只有这样才能把意思表达好,才能逐渐写出好文章来。

2、在生活中学习用词:懂得把词用准确和“会”用准确是两回事。因为懂得是一说就清楚,会用则需要去学习。毛泽东曾说过“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语言要准确,主要到生活中去学

四、语言要有色彩。

让语言丰富多彩,这和我们的词汇量有很大的关系,而扩大词汇量的重要途径不是背书,而是读书,特别是读诗歌散文。

让语言富有色彩,这是修辞的主要作用。有一些修辞格,对于语言的生动化有很大的帮助:比喻、比拟、移就、通感、排比、对偶。我们只要多读一些作品,就会清楚地发现这一点。这些修辞,领会起来都不困难,但是真的落实到写作中,却有一定的难度。

这种难度,缘于我们平时没有自觉使用这些修辞格的意识,我觉得我们在读一些短篇的文学作品的时候,应该多留意其中那些能打动我们的句子是用什么修辞格写出来的,在平常的练笔过程中,我们也应当随时地将这些修辞格融入到作品中去,在练习的过程中,发现自己修辞格运用的成功与失败之处,时间长了,带有这些修辞格的句子就会不知不觉地在你的笔端流淌出来了。于是语言的色彩也就会越来越绚丽了。

李白在写《清平调》时,为了表现贵妃的美貌,用了这样的句子: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将贵妃的衣裳比作云,将其相貌比作花,加上对偶修辞的音律效果,让读者读来感觉异常美好。而我们在作品中写到人的相貌时,总是用一些类似于: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红红的嘴唇,高高的鼻梁,甜甜的微笑,于是让人感到,所有作品中美丽的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这样写,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当然,并不是必须用很多精彩绝伦的词汇和各种巧妙的修辞才能让作品的语言显得富有色彩,简洁朴素的语言也有着十分独特的魅力。美的形式是不同的,浓妆和素裹都有自己的魅力。很多时候质朴的语言更容易将真挚的感情表述出来。此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佳作欣赏] 

父亲母亲   钟 硕

母亲是个典型的小女人。一辈子都把自己的矜持与清高看得太重。我想,这除了同她特定的个性有关外,还和她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有些关系。尽管母亲自己并没有接受过太高的教育,但同精神、情感和情调等字眼有关的东西,总是令她终生遣绻。

母亲的日子,总是同她所期待的不一样。自我懂事以来,我聆听到了太多母亲对父亲的控诉。我想,这是母亲抗拒生活赐给她的所有跌落感时的唯一招式了。

母亲常对我说:“你爸天生少根弦,我怎么嫁了他这种人?我真命苦呵。”我大略推算了一下,大概在六十岁以前,母亲都一直习惯于同父亲打冷战,可惜父亲却浑然不觉。父亲很无奈,也很认命,每次自讨没趣后,嘴里常小心翼翼地挂一句话:“你妈又在想些什么啦?我可没惹她呀。”

父亲是学工科出生的,嘴里从来不会诞生半句含有一丝诗情画意的语言,心里也绝不会主动生出一些讨母亲此类小女人欢欣的情状。尽管,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非常想善待好母亲的。

然而在冥冥之中,我始终相信一点,笨口笨舌的父亲是深谙着一些道理的,只是,他真的极难在庸常的日子里,释放出那种可以让母亲这类女人们心花怒放的光华罢了。这世上,对于生活也好,对于情感也罢,每一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期待里,且极想周遭的人事都吻合或是迎奉于这种期待,母亲就很典型地属于此类。但父亲却是一个真正的例外,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总觉得如今的日子已经差不多很天堂了。在父亲眼里,一切都挺好,没什么可计较的,自然对家人就更不会滋生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了。

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常是怀着一种感恩的朴素心肠来面对周围的一切。

母亲极爱养金鱼,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鱼缸很精美,是专门请人精心制作的。有一次,为了迎合母亲,父亲盯着鱼缸半天,用力憋了一句:“唉,这金鱼……嗯,实在也太金了。”我笑了,笑得有些刻意,母亲也只好跟着我笑了。但更多的时候,母亲会独自怄气,她不会对父亲发什么脾气。家里,常常都能听见母亲幽怨的叹息声。母亲明白,其实父亲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常对母亲说,对付父亲这种实心眼的人,你要主动说出你的意思,不要被动地等待他来揣摸你的心思。母亲听了,总是默不作声。我一直以为,父亲可能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上周末,我发现家里多了一只古色古香的大花瓶。花瓶是空的。后来便听母亲声称她要独自到效外去采撷一些芦苇。“我和你去吧,万一回来晚了不安全。”父亲抽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迷惑不解地望着母亲。母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吱声,算是应许了。

夕阳下,母亲的前襟上沾满了芦花。这次,父亲终于主动发现了问题,伸手一点、一点地帮母亲拈了下来。悄悄地,母亲把手中的芦苇往后背上拂了一下。“怎么背上也有?”父亲拈得很专心。“呵,我老花眼了么?前面刚才不是拈完了吗?怎么越来越多了?”对母亲的小动作,父亲浑然不觉。突然,母亲掉了眼泪,说:“真笨!我故意弄的。难得你这么细心,我就要让你多拈会儿!我难得享受一次。”父亲愣了半天,嘟哝道:“唉,就为这么点小事。今后……有什么你就照直说嘛。”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听见母亲对我控诉父亲了。老俩口正面的磕磕绊绊倒是多了起来,不过,两人也越来越有说有笑的了。我想,对于过日子,这已经足够。

竹  篾  左建明

那是一个想来十分遥远的中午了,炽热的太阳高悬中天。

我背了书包,在桉树的浓荫下轻捷地走着。由于南方雨水频繁,树荫的通道长满了青青的苔藓。在道边上边,一不小心就摔个仰巴叉,于是我只好在窄窄的通道中间走了——但这不是我后来肇事的理由。

接下来,我看见一位白发稀疏的老婆婆领着她的外孙在离我不到两丈远的地方蹒跚着前行。那孩子大约只有一岁半,我认识,跟我家住一个院。小家伙白白胖胖,小嘴嘟呶着,眼睛又黑又亮,可爱极了。这会儿,他只穿了个有背带的开裤衩,小屁股一撅一撅,跟个小鸭子似的。

我还发现,他手里握了根又细又长的竹篾,那竹篾的尾端就在我脚前两三尺的地方游来摆去。这是一根充满诱惑与动感的美妙线条。

那一会儿,我突然变得愚蠢可恶:我挪动着脚步,企图踩住那样美妙的竹篾。尽管我意识的平面上只是想跟孩子逗着玩玩,但仔细想想,人的恶念原来与生俱有。

我终于将那根竹篾踩住了。于是,美妙活泼富有生命的竹篾一下绷直成一条僵僵的直线,与此同时,我听到那孩子哇的一声哭叫起来,我看见那根竹篾从他手里甩脱了,仿佛甩掉一个蛇。“啊呀!”老婆婆扳过孩子的手,不禁失声叫起来。我赶紧跑上去,一看,那孩子白胖胖嫩生生的小手被竹篾划了深深的一道伤口,鲜红鲜红的血液往外涌流。我觉得心脏好像被竹篾一下子刺穿了,浑身打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激灵。

那一刻,我惊惶失措,只盼着发生的事是一个噩梦才好。

老婆婆却说:“莫害怕,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长吁了一口气,内心的恐惧一下子被安抚了。因为老婆婆不以为我是故意的,我就可以免遭一场责难了。

于是我就坡骑驴,顺水推舟,不管表情如何尴尬难堪,我极力装作是不留心误踩了竹篾的神态。啊啊,竹篾那么长,后边的人不小心而误踩上了的可能性挺大的呀!

老婆婆急急惶惶地抱着孩子找卫生室去。

那条长长的竹篾刚才还活蹦乱跳着,这会儿却僵直地卧在长满苔藓的小路上。

耳边还有那孩子渐远渐轻的哭声。

午后,我被一种不安驱使着,到隔壁老婆婆家去看那孩子。孩子的手已经缠上厚厚的白纱布,他的爸爸妈妈正心疼地皱紧眉头。老婆婆见我去了,对小孩子的爸妈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该让娃儿拿篾子耍。”我低着头,对老婆婆充满感谢,但我仍然没敢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那时候,我刚上初中,屈指算来,已有30年了。那条竹篾为我培植了一种生理条件反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更不用说见到)别人一不小心划破了皮肉,我立即会浑身打一激灵,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透遍全身,仿佛自己也挨了一刀。

那仅仅是一种生理条件反射么。

多少年来,我眼前常常浮现出一幅美丽生动的图画:一位白发老婆婆领着她的胖嘟嘟的小外孙在前面走,那孩子拖着一条长长的竹篾,在他一撅一撅的屁股蛋后边活蹦乱跳地游来摆去。

我干吗要踩上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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