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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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1952年2月21日 - ,其中凹读wā.)原名贾平娃,中国当代作家。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人。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陕西分会副主席、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其作品《月迹》已经收入鄂教版八年级下册语文课本中,苏教版七年级下。 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安市人大代表,西安市作家协会主席。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小说集《贾平凹获奖中篇小说集》、《贾平凹自选集》,长篇小说《商州》、《白夜》,自传体长篇《我是农民》等。《腊月·正月》获中国作协第3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满月》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废都》获1997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浮躁》获1987年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最近获得由法国文化交流部颁发的“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代表作:《商州》、《白夜》、《废都》、《浮躁》、《秦腔》《情劫》等 主要经历 [编辑本段] 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从事过几年文学编辑工作。曾任陕西人民出版社文艺编辑、《长安》文学月刊编辑。 1982年后就职西安市文联,专职作家,从事专业创作。1992年创刊《美文》。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作协陕西分会副主席等职。 目前也是《美文》大散文月刊的主编 主要作品 [编辑本段] 长篇小说: 《商州》 《浮躁》 《妊娠》 《美穴地》《废都》 《白夜》 《土门》 《高老庄》 《州河》《黑氏》《怀念狼》 《秦腔》 《高兴》《情劫》 中短篇小说集: 《兵娃》 《姐妹本纪》 《早晨的歌》 《山地笔记》 《野火集》 《腊月·正月》 《小月前本》 《新时期文学名著丛书 贾平凹卷》 《天狗》 《故里》 《商州散记》 《晚唱》 《贾平凹获奖中篇小说集》 《贾平凹自选集》 散文集: 《月迹》 《爱的踪迹》 《心迹》 《贾平凹散文自选集》 《坐佛》 《朋友》 其他: 自传体长篇《我是农民》 诗集: 《空白》,《平凹文论集》 相关评论: 《学活着》 《造一座房子住梦》 《平凹与三毛》 获奖情况: 《腊月·正月》获中国作协第3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满月儿》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浮躁》于1988年获美国飞马文学奖; 《废都》1997年获法国女评委外国文学奖; 2006年4月获得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第四届年度杰出作家; 曾获得全国文学大奖三次,“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00五年度杰出作家”及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费米那文学奖、法兰西文学艺术最高荣誉和“红楼梦”文学奖。以英、法、德、俄、日、韩、越等文字翻译出版了二十种版本。 埋藏汉陶幽室中的贾平凹 大陆女作家毛竹 东方竹子很珍重地收起那字画,那感觉给人是在收卷一个无价之宝。没想到贾平凹又杀出一句话:“别人求额额都不写,今天主动给你写,你晓得这个扇面值多少钱嘛?”这一句话又把竹子吓了一跳。 陕西作协副主席晓雷和贾平凹大作家约见时,玩笑说要带一位被称作“中国头号”的去见他。贾平凹问“什么头号?”晓雷说“美女作家头号”。 东方竹子马上站起来反抗,说自己从不愿被称做美女作家。 其实生在大巴山长在青藏高原的东方竹子自称是“原始人”“野丫头”“巴山女儿”“雪莲花”“藏红花”“青藏丫头”。被人称做“戴骷髅顼链的雪山女神”。如果为了运作为了独出心裁非要加一个“中国头号”那么东方竹子比较愿意被称作“中国头号魔力女作家“或是“中国头号魅力女作家”。东方竹子宁肯别人称她为“大巴山主峰神农架的头号野人”“青藏高原头号魔女”也不愿被称作“中国头号美女作家”。毛竹从来想展示的是内在的东西,而不仅是外在的。 晓雷主席“嘘”一声说:你不晓得,贾平凹喜欢接见美女作家。其它是啥作家都不行。只有说美女作家会见,他再忙也抽出时间挤出时间。东方竹子只好作罢。 于是就有了东方竹子和贾平凹的会晤。 东方竹子一进门,贾平凹就惊呼了起来:“太漂亮了!” 东方竹子脸上一脸惊奇。这个贾平凹真是一个怪人,就算是觉得一个女子有些漂亮,有些风度,有些气质,也不至于至于采取惊呼的方式。 东方竹子那天上身着短袖天蓝唐装,下身着白色甩裤,脚上的鞋子是牛皮贴花绣边一脚蹬。 东方竹子探头看了看平凹大师的书房,脸上的迷惑才有了答案。原来平凹大师的工作室实在是太幽暗了,恍若是走入庙堂高宇,室内一股浓重的的阴气肃穆直沁人肺腑直逼骨髓。东方竹子的出现,带着天蓝唐装的绸缎的光芒,如同倏然从门外射进的一道明丽的天蓝。难怪幽暗中似乎呆了几千年的贾平凹采取了惊呼的特别的方式来迎接东方竹子。 东方竹子没有想到看惯美女如云的大作家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欢迎自己。因为大凡见过自己的人有说美的、有说丑的、有说有气质的、有说不怎样的、有说天生丽质的、有说像原始人的、有说有股野味的、有说不看更好看的…………可是从没有人采取惊呼的方式。 进入这幽暗的工作室,东方竹子变得更加安静起来,因为这书房虽然在城市里却真的有一种远离城市的进入古墓的森凉,使人不得不安静下来。可能和这书房中有许多是从墓地出来的宝贝文物,带出地层深出的凉气阴气有关。 东方竹子飘逸出尘地进入平凹的书房,在幽暗中流动,蓝色唐装使她如同一个神秘的发光体。 东方竹子文静秀气坐下,定眼细看,原来黑暗中还坐着一个不起眼的年轻的女孩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代替平凹爱妻俊芳的小护士。刚才之所以没有看到是因为这女孩子身上穿的居然是黑衣服,故而和这幽暗浑然一体。 晓雷、东方竹子、平凹坐下聊了一会儿。 其间东方竹子起身参观平凹大师的书房。让东方竹子十分惊奇的是贾平凹幽暗的工作室中中有一间居然密密地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那些陶罐根本不是摆设在那里而是堆在那里,如同刚出土的文还没及整理不说,根本就没从墓坑中拿出来,毫无艺术效果。 贾平凹起身跟在东方竹子后面做介绍。 这个贾平凹是这样给东方竹子做的:“这些不值钱!”“这些值点钱!”“这个值钱!”“这个可能值点钱!”“这个值三万!”“这个值几十万!”“这个是无价之宝!” 仿佛在贾平凹的眼里,这些都不是古董,也不是文物,更不是珍宝,没有朝代,没有历史,没有故事,没有主人,不知哪个匠人制造,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不知道哪里是出土地点,而只是“不值钱”“值点钱”“值钱”和“可能值点钱”“值三万”“值几十万”“无价之宝”。 似乎贾平凹的眼里根本不见这古文物,而是看见这陶罐中“没装钱”,“装了点钱”“装了不少钱”和“可能装了些钱”“装了三万元”“装几十万元”“装了数不清的钱”。 这堆钱,那堆钱,仿佛平凹大师看到的情景,不是东方竹子走在他的古陶罐中,而是东方竹子走在一大堆钱,一小堆钱之间。 东方竹子可能觉得十分好玩,笑了,笑得整个幽暗房子都射进些亮光。 这个贾平凹真是一个天下最可爱的大俗之人。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大俗才使他走向大雅。 从那陶房出来左边一间是平凹大师的书房。那书房还是很有艺术感觉的。墙上挂有一张完整的很有灵性的狐皮,大书架上挂有贾平凹幼拙古扑好看的字画。这些东方竹子没来就从平凹的书上看到过。整体看起来,这个书房不似一个书房而似一个别致的古董收藏库房。 东方竹子定眼细看,在画案的正上方南墙上,赫然挂着平凹大师书写的“大堂”字。却是直接写在三合板上的。带出的还是那种古朴、幼拙。看来平凹大师也想当老爷,只是给古陶罐们当老爷?还是给历代的古陶罐主人当老爷?还是给天下的文人当老爷?还是给天下人当老爷?还是给天下的官当老爷? 这个平凹大师想当的一定不是“县府老爷”或“知府老爷”或“中国老爷”? 竹子忽然记起平凹大师的《谈人生》中的句子:“爱汉陶罐的作家书屋,贰仟年正月 起名大堂”。竹子说:看来这大堂2000年正月得名。 看到东方竹子看出趣味,平凹大师有点遗憾地说:这个工作室要搬了,这里快成“废室”了。东方竹子笑,带点玩皮:不是“废室”是“废都”吧? 平凹大师问了许多,说是看到过竹子的散文。还问起中国石油文联文协的路小路, 王世伟等人现在的情况。 东方竹子想起,有一次路小路说他有一次陪平凹大师出差,顺口说了一个题材,平凹听后马上改写成一篇作品。当时东方竹子有点怀疑,现在看来似是真的了。 东方竹子说起自己出生的陕南大巴山和平凹大师出生的商洛地区都属汉水流域。只 是平凹大师在汉水上一个支流。且谈到虽然只差一个支流可是两地完全不同听风俗。东方竹子的大巴山人都说四川话,唱汉剧二黄;可是平凹的商洛人都说陕西话,唱秦腔。 东方竹子谈到八十年代那个古老的紫阳城。东方竹子之所以谈到是因为知道平凹大师去过那里,且对那里有着特别的兴趣。 东方竹子说这次来西安,在西安城墙内的老城走走,感觉是走在中国二十、三十年 代的大街上。真是奇迹:西安的城外反倒是发展起来,城内,老城,一个城市的中心,居然被废弃了。这才意识到平凹大师的《废都》这个书名真是起绝了。贾平凹听着,很有同感地点着头。 正谈着,贡平凹忽然想起什么,杀出一句:“你现在可以拍照了!” 这让毫无准备的东方竹子吃了一惊。东方竹子并没有准备这么早拍照的。因为来时 拿的相机实在太破太老太旧,拿不出手,也怕照不好,故来没准备这么早拍照。 看来贾平凹大师会见的人太多了,使得贾平山凹大师有了会见人的程序。 贾平可能看出东方竹子的吃惊,便说:“额们先拍,照然后再谈话,免得心有旁骛。拍完了我们好好静下心来聊!” 这会该轮东方竹子不好意思了。东方竹子说:我只拿了一个老海鸥,闪光灯还坏了,只有凑合着照了。”贾平凹似乎十分遗憾:“为啥不拿个好机子?”“我的好机子佳 能的专业机子大太沉背不动,加之路上我一个女记者不安全。” 于是三个人认真地站着,让那个女孩子帮助拍照。 没有闪光灯,贾平凹的书房又幽又暗,几乎看不到对方,三个人就那么站在那样的黑暗中走了个形式。根本就不用洗就都知道相片一定是黑乎乎的一片。 拍完了,他们三个人又坐下来谈话。 他们三个人谈着谈着,贾平凹忽然又想起什么,又杀出一句:“竹子,额现在给你题个字!” 贾平凹的这句话让晓雷和东方竹子都吃了一惊:贾平凹居然主动说要给东方竹子题字。特别是晓雷十分惊奇:别人求字都求不到,为拒得罪多少人。贾平凹今天是怎么了? 是东方竹子的灵气劲得到了平凹的认可? 贾平凹走进书房,拿出一个扇面,在上面给东方竹子题了“清风在握”四个大字,并在上方写下了惠赠竹子。 东方竹子很珍重地收起那字画,那感觉给人是在收卷一个无价之宝。没想到贾平凹又杀出一句话:“别人求额额都不写,今天主动给你写,你晓得这个扇面值多少钱嘛?”这一句话又把竹子吓了一跳。 看来这个以吝啬鬼著称的贾平凹走到何处都忘不了一个“钱”字。没等东方竹子猜,贾平凹就抢着说“少说二千块。”贾平凹似乎怕东方竹子猜少了。 贾平凹似乎还不满足补充到:“还有那个扇面。你知道值多少钱不?那可是红木的,最好的锻面!最讲究的工艺!那是我准备的扇面中最值钱的一把!今天给了您!我再没有啦!您知道它的价值不?” 平凹大师说这最后一句时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似乎感觉他有些返悔有些舍不得那个最好的扇面,但是又没有办法收回了。 晓雷在一边却看出了东方竹子有一种微微的吃惊还有一种微微的失落。据晓雷所知,东方竹子真正佩服的大陆作家不多,贾平凹算其中一个。东方竹子尤其惊叹贾平凹写自己家乡陕南大巴山小城的《游紫阳城记》,那可真是神来之笔。那《游紫阳城记》被收入紫阳县志中。是紫阳县志中极其珍贵的亮点。 贾平凹一定不知道,在东方竹子心里凡是能说出的价格都是不值钱的,而不说出的却是无价的。东方竹子的手里当代最有名人的字画应有尽有:冰心的、启功的等等等等,且大都写着赠竹子的题头题尾。东方竹子珍惜这些无价墨宝就如珍惜朋友间无价的友谊一般。东方竹子当然认为手里的这幅贾平凹的字迹是无价的。没想到贾平凹居然自己给出一个价来。 贾平凹又说:“额有空给你画幅画!你给额给个地址!”竹子很高兴,因为平凹大师的画像一种神秘的符咒一般古朴、可爱、幼拙。那些画仿佛不是人的立意和构思,虽然一派天然,却远远胜过许多的专业画家,让人喜爱。在那一种神鬼交合的神秘大气场中,仿佛是平凹的智慧、才情的来源。真的感觉不同凡响。 东方竹子没想到平凹大师又说:竹子你知道额送你一幅画值多少钱不?我随便一个小片子也要卖几万元!等于又送你好多万! 东方竹子又吃了一惊,当今许多的名画家都给自己赠过画,可是把画当钱的赠的,平凹大师也是头一个。 关于吝啬鬼贾平凹的故事,毛竹是早在书上看到过的。有一次几个朋友到贾平凹家坐客。贾平凹上厕所解完大便并不冲水,而是把头从厕所探出来,问道:“你们谁还解?额一锅冲!” 有一次路遇卖辣椒的老头。贾平凹问“辣不辣?”老头说:“您尝尝,不辣不要钱!额还送你三斤!”贾平凹连尝几个辣子,老头问:“辣不辣?”贾平凹辣的脖后血管都一次一次胀鼓起来了,脖根都红了。可是贾平凹嘴还是硬,说:“不辣!一点都不辣!”后来老头没法,只好白送贾平凹三斤辣子。 贾平凹得了稿费,同伴让他拿零头请客,可是贾平凹非要同伴和他一起在身上搜零钱凑整存银行。最后因为差几毛钱,把一张邮票也拿来充数凑整。 而贾平凹口口声声全是钱,是不是写书时也是想着一个字是多少钱,一行字是多少钱,一本书是多大一堆钱---那一定是金山一般地诱惑,才写出了那一本又一本?那写的过程也一定感觉也不是排字而是看着钢崩儿从笔端蹦出,排成一排,几排,垒成几打,几十打。那修改也不是修改文字,而是排钱,横排纵排竖排,全是钱。 看来遇到文学知音,真正以魔力著称的女作家,贾平凹不但没有架子而且是亲切热 情的。 晓雷认为这贾平凹见东方竹子和见那些官员那些慕名者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后来,有人调侃说贾平凹是喜欢“美女作家”。可是据晓雷所知贾平凹认识的“美女作家”都是向贾平凹求字的,并不是贾平凹主动赐字的。贾平凹主动赐字的据晓雷所知只一个人,那就是东方竹子。 贾平凹讨厌那些无休不止求字的人,觉得他们打扰了自己的生活影响了自己写作,只好在门上标价一尺二千元,就这样还是吓不跑那些求字人。为此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高官政人、商人、巨贾、演员、文人。 而贾平凹主动赠字,晓雷更是闻所末闻。更何况东方竹子从不承认自己是“美女作家”,而喜欢别人称她是“山里人”“原始人”“野丫头”“巴山女儿”“藏红花”。甚至愿被人称做“戴骷髅顼链的雪山女神”。 没过几天,东方竹子请晓雷给贾平凹转寄她的小作《生命的隐衷》。晓雷看到扉页上东方竹子的题字: “繁云散尽,烟花坠落; 潇潇竹子,清风在握?” 晓雷心想:贾平凹的眼力果然不错,东方竹子真的似是一个可能吃透贾平凹题字的灵气女子。 贾平凹曾从事过几年文学编辑工作,包括陕西人民出版社编辑。现为西安市文联他妻子韩俊芳同是丹凤县棣花镇人,两人婚姻之美满在贾平凹的文中表露无遗,女儿倩情亦是贾平凹之深爱。贾平凹喜吃杂粮野菜,不动膏粱腥荤。平生无什么特别嗜好,唯独喜爱每日转动笔杆子,硬使当今文坛浪飞潮涌,无日安宁始心足。国外人士均誉他为中国大陆文坛的“独行侠”。 贾平凹的散文内容浩瀚,五彩缤纷,从抒写的内容和笔调去看,可以归成五类:第一类是情绪小品,以抒写某种特定的情绪为主,如《大洼地一夜》就是代表;第二类是场景小品,以写各类场景为主,如《静虚村记》、《黄土高原》等;第三类是人物小品,粗线条勾画人物为主,如《摸鱼捉鳖的人》、《在米脂》等;第四类是随笔,综论人生,针砭世情,如《人病》、《牌玩》等;最后一类是风物小品,描摹风俗,记述玩物,如《陕西小吃小识录》、《玩物铭》等。 贾平凹于传统的散文写作中,取了个大突破—凡对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情绪(爱与恨),或偶尔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现文中。那份坦诚、不摆架子、不高调等性格,亦是他赢得读者的方法之一。在他文中,不难发现贾平凹的赤子之心,于现今复杂的社会里的确难寻。而且,贾平凹对美感的追求,于字里行间清晰易见。他不单只在乎自我领略,亦愿把这审美路径向读者介绍及实践。 贾平凹在他最新的长篇小说《高老庄》后记里,夫子自道地说:我是失却了一部分我最初的读者,他们的离去令我难过而又高兴。”这是实话,也是明摆着的事实;老贾又说,“我得改造我的读者,征服他们而吸引他们。”这也许仍将是事实,然对于我而言,我却更愿相信:强弩之末的贾平凹已无法通过征服来吸引我了,虽然我仍将是他的读者。但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看一位曾被认为是最具有天赋、最有特色的大作家如何一步步地走火入魔——这也许是一桩如同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般的残忍快事。 “子路决定了回高老庄,高老庄北五里的稷甲岭发生了崖崩”。将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和一次自然界的突变整合到一起,这便是《高老庄》开篇第一句,读起来还真有点横空出世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想起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什么的。高老庄这个古怪的村庄是省城大学教授高子路的故乡,他此次携再婚之妻西夏回故乡的目的是为父亲做三周年的祭奠。在高老庄,他们将与子路那个离婚未离家的前妻菊娃、地板厂厂长王文龙、残疾却有异赋的儿子石头,以及子路小时的同学蔡老黑、苏红和无数令西夏遐想的碑文相遇。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神神鬼鬼、饮食男女,最后归结为一场变迁时代里的乡村混战。看上去倒也煞是热闹,但前松后紧的结构,游离不明的暗示与隐喻,人物性格上的矫揉造作,过分纠缠于一些下作举动的津津乐道,都使得这些热闹在很大程度上只让人感到了沉闷和压抑。 作为象征意义上的高老庄,是子路生长于斯的故乡,那里的人据说都是最纯正的汉人,却长得十分矮小粗鄙,一代不如一代。因而子路为了“更换人种”,为了一种迥然的生活,早年有幸离开了高老庄,并成为堂堂大学教授;但当他多年后再次回到这一偏远的小镇时,旧的文化、旧的环境和旧的人群却使他一下子又倒退到了从前,恢复了种种毛病,如保守、自私、下作、窝里斗、虚伪等等。从这一层面上讲,老高庄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旧的文化的衰败的人种和退化”(贾平凹语)。这样的立意自然有着与作者水平相当的深刻反思意识。然而反映到小说的具体撰写中,我们却更多地看到了混沌、絮乱、矫情和牵强附会。比如小说中曾多次出现的飞碟、神秘的白云湫、未卜先知的残疾儿石头、一块据说是死者馈赠的发卡,作者显然想赋予他们和它们某种象征和寓言,但缠七杂八的琐事描述和牵强的象征本身都是如此力不从心,犹如一个竭力想加快速度却不慎走火入魔的练功者,他的胡言乱语不但让我们领悟不到真正的练功心法,反而会导致我们和他一起走火入魔。(同时,这些魔幻主义色彩的物什,很容易让我们想起了《废都》中那头哲学家般的画蛇添足的牛——败笔是也!) 而小说结尾处,当城里人西夏毅然要留在高老庄,而乡下人子路只得独自回城时,我只读出了两个苍蝇般的文字:矫情! 无可否认,贾平凹一直是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异数。《高老庄》的语言依然让人读起来有行云流水之势,保持了他惯有风格。但令人伤怀者仍是平凹在《后记》和他与孙见喜的谈话中多次表示,“我的努力是要走出这人工的编排,即使是聪明绝顶的作家,他笔下的故事无论多么美妙,也不及上天安排的真实人间那么大和谐大有序,这是历史的大壮大美。我总想偷偷接近这个境界。”追求自然是对的,可就《高老庄》来看,贾平凹依然徘徊于《废都》、《白夜》和《土门》等作品的阴影中,他还远没有跳出走火入魔的太虚幻境 ,用孙见喜和他开玩笑的一句陕西话来说,那是“前头死顽缠,后边鬼吹火。” 相关疑问 [编辑本段] 贾平凹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的一段时间内,社会舆论曾传言贾平凹可能要获诺贝尔文学奖,但官方的媒体对此并没有作过任何报导。舆论的出现当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一定的事实根据的,那就是贾氏当时已经是世界级很有影响的大作家了,他的作品已经走出了国门,打入了世界,首部长篇小说《浮躁》获美浮飞马文学奖,而他的散文、小说在国内获的奖更是不可胜数。他出版的一本本的书总热销,读者不计其数。但是到了1993年《废都》出版后,情况似乎又发生了变化,由于对这部书褒贬不一,官方又发出禁令,所以不但贾平凹背上了沉重的精神负担,处境极为艰难困苦,社会上有关他获诺贝尔文学大奖的消息也渐渐沉寂下来了,终于湮没在日益狂躁不已的商潮中。这时候,大陆和海外又传出了李鳌与莫言要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但终于还是没有获得,倒是一直没有任何声息的居在法国的高行健于世纪末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但是不管世界多么繁复和精彩,不管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哪个国家的哪个作家,贾平凹还是贾平凹,贾平凹依然是以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推出一部长篇,自从《浮躁》后,到现在贾平凹已经出版了《废都》、《白夜》、《土门》、《高老庄》、《怀念狼》、《病相报告》,而且几乎每部作品都是畅销和热卖,这还不算他出版的其他的散文集。 现在,随着《废都》阴影的渐渐消散和读者要求重读这部书的呼声越来越高,以及贾氏众多长篇的走俏,社会上又出现了贾氏将要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议论。这也难怪,作为中国当代文坛的一棵长青树,贾氏著作等身,翻译到外的作品不少于二十多个文本。而国内出版社为了与他签订出版合同更是派精兵强将谈判。有些杂志社对他是重金约稿。而贾氏自创的贾氏书法与绘画的价值也超出了一般美术书法名家的作品,据说北京的某位高官也托人索要贾氏的墨宝。 那么,贾平凹能不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呢? 我们姑且先不要作结论,先让我们把贾平凹的作品与世界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的作品作一对照,然后再作结论不迟。 对时代、社会、人生普遍生存状况的非凡的洞察力是贾凹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一个共同特征。 仔细阅读瑞典皇家文学院颁奖时的授奖词,你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洞察力“这个词是用得最、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词语。 1946年,瑞典皇家文学院给获奖的德语作家赫尔曼·黑塞的授词是:由于他的富于灵感的作品具有遒劲的气势和洞察力,并为崇高的人道主义和高尚的风格提供了范例。 1993年给美国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授奖词称:以其富于洞察力和诗情画意小说把美国现实的一个重要方面写活了。 2000年给高行健的授奖词是:刻骨铭心的洞察力和语言的丰富机智,为中文小说和戏剧开辟了新的道路。 2001年给英国作家维·苏·奈保尔的授奖词是:将深具洞察力和叙述和不受世俗侵的探索融为一体,迫使我们去发现被压抑历史的真实存在。 其实所谓的洞察力,也就是发现,是对题材的开掘,是对一个被遮蔽的世界和历史的真实的展现,这既是内容方面的,也是艺术方面的。正是由于作家们的辛勤开掘,才是我们这个世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也才使丑恶与病态,罪恶与血腥,残暴与无耻,真正显出了原形。也才使美好与善良,正义与民主,怜悯与宽容得以畅行。而这些获奖作家的作品无一例外地因为作家非凡的透视人生社会的独到眼光而引人注目,作品所展现的世界既是赏心悦目的,也是惊心动魄的。 《月迹 》 [编辑本段] 贾平凹 它是属于我们的,每个人的。 我们这些孩子,什么都觉得新鲜,常常又什么都不觉满足,中秋的夜里,我们在院子里盼着月亮,好久却不见出来,便坐回中堂里,放了竹窗帘儿闷着,缠奶奶说故事。奶奶是会说故事的,说了一个,还要再说一个……奶奶突然说: “月亮进来了!” 我们看时,那竹窗帘儿里,果然有了月亮,款款地,悄没声地溜进来,出现在窗前的穿衣镜上了:原来月亮是长了腿的,爬着那竹帘格儿,先是一个白道儿,再是半圆,渐渐地爬得高了,穿衣镜上的圆便满盈了。我们都高兴起来,又都屏气儿不出,生怕那是个尘影儿变的,会一口气吹跑了呢。月亮还在竹帘儿上爬,那满圆却慢慢又亏了,末了,便全没了踪迹,只留下一个空镜,一个失望。奶奶说: “它走了,它是匆匆的;你们快出去寻月吧。” 我们就都跑出门去,它果然就在院子里,但再也不是那么一个满满的圆了,尽院子的白光,是玉玉的,银银的,灯光也没有这般儿亮的。院子的中央处,是那棵粗粗的桂树,疏疏的枝,疏疏的叶,桂花还没有开,却有了累累的骨朵儿了。我们都走近去,不知道那个满圆儿去哪儿了,却疑心这骨朵儿是繁星儿变的;抬头看着天空,星儿似乎就比平日少了许多。月亮正在头顶,明显大多了,也圆多了,清清晰晰看见里边有了什么东西。 “奶奶,那月上是什么呢?”我问。 “是树,孩子。”奶奶说。 “什么树呢?” “桂树。” 我们都面面相觑了,倏忽间,哪儿好像有了一种气息,就在我们身后袅袅,到了头发梢儿上,添了一种淡淡的痒痒的感觉;似乎我们已在月里,那月桂分明就是我们身后的这一棵了。 奶奶瞧着我们,就笑了: “傻孩子,那里边已经有人呢。” “谁?”我们都吃惊了。 “嫦娥。”奶奶说。 “嫦娥是谁?” “一个女子。” 哦,一个女子。我想:月亮里,地该是银铺的,墙该是玉砌的,那么好个地方,配住的一定是十分漂亮的女子了。 “有三妹漂亮吗?” “和三妹一样漂亮的。” 三妹就乐了: “啊啊,月亮是属于我的了!” 三妹是我们中最漂亮的,我们都羡慕起来;看着她的狂样儿,心里却有了一股嫉妒。我们便争执了起来,每个人都说月亮是属于自己的。奶奶从屋里端了一壶甜酒出来,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小杯儿,说: “孩子们,瞧瞧你们的酒杯,你们都有一个月亮哩!” 我们都看着那杯酒,果真里边就浮起一个小小的月亮的满圆。捧着,一动不动的,手刚一动,它便酥酥地颤,使人可怜儿的样子。大家都喝下肚去,月亮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了。 奶奶说: “月亮是每个人的,它并没走,你们再去找吧。” 我们越发觉得奇了,便在院里找起来。妙极了,它真没有走去,我们很快就在葡萄叶儿上,磁花盆儿上,爷爷的锨刃儿上发现了。我们来了兴趣,竟寻出了院门。 院门外,便是一条小河。河水细细的,却漫着一大片的净沙;全没白日那么的粗糙,灿灿地闪着银光。我们从沙滩上跑过去,弟弟刚站到河的上湾,就大呼小叫了:“月亮在这儿!” 妹妹几乎同时在下湾喊道:“月亮在这儿!” 我两处去看了,两处的水里都有月亮;沿着河沿跑,而且哪一处的水里都有月亮了。我们都看着天上,我突然又在弟弟妹妹的眼睛里看见了小小的月亮。我想,我的眼睛里也一定是会有的。噢,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 我们坐在沙滩上,掬着沙儿,瞧那光辉,我说: “你们说,月亮是个什么呢?” “月亮是我所要的。”弟弟说。 “月亮是个好。”妹妹说。 我同意他们的话。正像奶奶说的那样:它是属于我们的,每个人的。我们就又仰起头来看那天上的月亮,月亮白光光的,在天空上。我突然觉得,我们有了月亮,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也是我们的了,那月亮不是我们按在天空上的印章吗? 大家都觉得满足了,身子也来了困意,就坐在沙滩上,相依相偎地甜甜地睡了一会儿。 相关链接:教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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