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无深处，笑看花落——老狼2001杭州行暨首届浙江十大网虫大赛决赛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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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尹瑞文 一、西湖春行 2001年4月16日，夜，老狼跨上北行的列车，4月17日早晨七点零八分，准时抵达杭州城站。由于距报道时间还早，遂决定逛逛久违的西湖先。二月的杭城正是春寒料峭，老狼嘴巴里吭哧吭哧地直喘白气，紧了紧衣领，便沿着宽阔的湖滨大道一直往东走。 杭州的清晨似乎醒得比温州的迟，路上行人稀少，除了三三两两匆匆赶早自习的学生便是马路两旁挺立的路灯和掉光了叶子的梧桐，再有，就是瑟缩着身子在寒风中踟躅而行的老狼了。 人在西湖，湖面浩淼，笼罩一层雾气，有点冷，有点静，除了船尾哗哗作响的桨声便是横行湖面的风声了；这条小木船加上我和船老大也只有两个人，况且后者在船尾，可以忽略不计，我且享受这无边的风月好了。寻找一种自由，寻觅一份解脱，从昨夜踏上远行的列车的刹那，我便在找寻一种刺激，不错，我已兴奋，热血在我体内流窜激荡，少年心事当驽云，在那个初春的夜晚，老狼幻想着蜕变，幻想一种成熟，幻想一份骄傲，如同一匹蜇伏已久的野狼抖擞毛发尝试生命中一次异样的爆发。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呕吐&%$!#&@&~~:() 正是西湖二月天，阴阴的湖面，阴阴的天，小船沿着东岸向南面阴阴爬行，绕过小瀛洲，迎面来了一条画舫，舫上挤满了人，老狼缓缓点燃一枝沉烟(其实这小子烟酒不沾)，悠悠然望着画舫作沉思状(装cool ?)。画舫很快化作一滩水影消失在船尾，老狼一时失去摆谱的目标，于是只好发呆，看了看手上一口没抽的烟，把它扔到了水里。他搜肠刮肚想拼出一二句与此情此境相配套的东西，比如东坡居士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类的，但他望穿秋水却连一根叶子也找不到；于是只好回忆朱自清先生提起过的《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间......”抚今追昔，昔人已逝，不觉悠然神往，采莲女是没有了，因为少了明媚的阳光，就算眼前真有天真烂漫的她们，如此阴霾的天色自然大煞风景，何况老狼的视线已不在这里，他发现了一个恐怖的“杀手”。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真正的高手，只见他时而挺着高贵的脖子顾盼生姿四处巡游，时而一个猛子扎进深水，半晌才浮出水面而口里已多了一条白鳞闪闪的西湖X鱼(不知什么鱼)，它不扎则已，扎则必有斩获，命中率百分百，正是英雄莫问出处，西湖野鸭是也。于时老狼诗兴勃发，作诗云“捕鱼西湖春，鱼儿何甜甜，鸭戏鱼儿东，鸭戏鱼儿西，鸭戏鱼儿中.....(此处省略X字)”，横批“鱼唱鸭随”。 二、二十条虫子 下午两点，老狼准时到莫干山路333号天鸿饭店大赛组委会报到，负责接待的是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漂亮MM。（发了，呵呵...）选手们陆续到达，他们是来自上虞的星愿、温州的SSS和树叶 、宁波的丁香女孩、余杭的vvan、泥潭王国的阿风、在杭州读信息技术的阿帝、在宁波读书的阿择、缘梦工作室的pagefen、湖州的马大哈还有马屁精、圆明船、小屋大头、平安鸟等共计20条虫子。老狼很欣赏星愿，这位小学计算机教师，精通课件制作和网页设计，其制作的课件曾在省里以至国内得过一等奖，最要命的是这位小弟弟面貌英俊、风流倜傥，大有老狼昔日风采，可怜众MM.....（咳咳）.给我留下最深印象却是在宁波念书的丁香女孩，这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姑娘，是国内著名网络原创文学网站榕树下的专栏写手，她不擅言辞但思想敏锐，说话细而不腻、柔而不娇，教人如坐春风，网络上这样的姑娘不多了吧。vvan也是一位MM，2月20日的浙江青年报曾以《面包树上的女孩》为题给其作过专访，这位姑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怎么看怎一个“优雅”了得；记得比赛前的那晚，虫子们聚在饭店一楼的大厅天南海北地瞎侃，钢琴和小提琴轻柔的谐奏如流水萦绕大厅的各个角落，一曲既罢，只有一人在拍掌，那就是vvan,她脸上浮着迷人的微笑，两只手掌张翕有致，一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的模样，老狼对音乐是马尾巴拴豆腐——不用提，但眼见人家如此“专业”，自然不能输了气质，于是我也跟着拍手，并在嘴巴里发出“呵嘿呵嘿”的干笑声，以显示英雄所见略同。 20条虫子中有一条是律师，这位仁兄二十五六模样，五短身材，戴一副深度镶边眼镜，说话时表情专注，不时发出一两声干笑，据说他的网页曾经收集了数万条MP3链接，但如今大多数链接成了“死链”，于时有人便气愤，一封封抗议信、建议书雪片似的飞来，搞得他整天神经高度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老狼对他的不幸深表同情，数万条链接如果一一察看修正，其工作量约等于西绪福斯三个月的劳动量，前提是不分白天夜的黑。 来自温州瓯北的SSS，他的年纪同我差不多，是一位军事迷，他的个人网页便是关于中国军事方面，由于网站垂直定位准确加上他没日没夜的泡网，网站访问量一度呈几何级数增长，最高一段时期每天的访问量高达20000人次，不能不教人惊叹；然而好景不长，地区新闻办一个电话把他召去，以个人网站未经批准不得放置新闻为由，强行令其撤下所有军事新闻，而这恰恰是这个网站最具信息价值的的栏目，失去了这个栏目与关闭整个网站殊无分别，“中国的个人网站没有出路，做大之日也就是关门之时。”SSS的遭遇在网虫中颇具代表性，呜呼———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虽百死而不折，虽吐血而...... 三、花落狼家 2月18日早上八点十五分，一帮虫子被塞进一辆大奔中巴直奔延安路278号浙江电信数据局比赛现场。八点二十五分，选手们抵达现场，这里是数据局数据演示厅，面积约200平方米，大厅里三三两两放着一些电脑，大伙一眼就认出了本次大赛的头号大奖——一台东芝1730CDT手提电脑，这家伙浑身呈铁黑色，高贵的LCD显示屏高高仰起，在边上大推台式宏基的簇拥下显得那样卓然不群。虫子们急了，一拥而上，有人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了乌黑的键盘又缩了回来，几位仁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在边上绕来绕去，眼神里不时露出无限柔情；关键时刻，风流倜傥、英明神武的老狼无比镇静、坐怀不乱，除了偶尔咽下一丝口水之外基本上守住了立场，这不得不归功于老狼平日里严谨科学的处世态度，在最能考验一个人意志、最能体现一个人本质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小到大党的教导，想起了从小学到大学老师们的谆谆告诫，想起了为人师表的不易，于是老狼艰难地把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迅速锁定了那位有着天使般面孔、魔鬼般身材、巩俐般气质的大赛主持人。这是老狼见过的最美的主持人之一，听说来自浙江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只见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当她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弯月亮，嘴角微微上翘，世界为之倾倒，一时间老狼早把那台黑不溜秋的tosibia扔到九霄云外，我的眼中只有你.....(色狼，看砖%#@&%~~%&) 九点三十分，决赛正式开始，十道题目，九十分钟。虫子们神情紧张，如临大敌。第一道题目要求我们做个自我简介并谈谈参赛感想，显然是考查选手们的文字表达能力，我手忙脚乱地打出“尹瑞文，男，温州瑞安人...”，突然意识到不对，怎么像报户口？“简介简介简介?...."倏然脑海深处闪过一道火花，立即打开浏览器输入自已主页地址，点“锦衣夜话”超链(这是我很久以前写好放在网站上的站长自传)，“复制，粘贴，再复制，再粘贴...”剪刀加浆糊，天下文章一大抄，何况是抄自己的，不抄白不抄，抄了也白抄，为什么不抄？哈，哈，哈...... 第二道题目要我们以最低价位在网上购买一部NOKIA6210手机，并写出网站地址及解决办法。第三道是关于求医方面，第四道好象与留学有关，还有旅游、培训等等。90分钟时间倏然过去，还有一道题目没来得及做，之前那道也没做完整,看着人家专心致志的模样，一丝苦涩缓缓爬上老狼心头，他想起了来前在同事、朋友面前跨下的海口，想起了别人高高踏上领奖台时的风光，想起回去后一张张戏谑的笑脸，他难过极了。好在最后一道稍带点技术性的题目做对了，他有点恨，要是再多几道这样的题目就好了，最好让每人写一个计数器，这可是老狼的拿手好戏...呵呵:{。 结果出来时，他仿佛云里雾里，浑身轻飘飘不知所在。上帝啊，为什么这样待我？从小到大，大小比赛老狼哪回跟“一”字沾过边？为什么这次会这样？就在十分钟前，老狼边上的15号被叫到评委室，出来后那家伙便一脸神秘地告诉人家说自己得奖了，瞧他一脸幸福的样子，老狼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白令海底，“完了，完了，完了，我苦命的笔记本啊......笔记本是没了，搬台宏基回去吧......万一宏基也没了呢？无脸见江东父老了，怎么办？学霸王自刎吧，我呸！。”恍惚间，老狼似乎听到主持人在报获奖者号码，然后上去了十个人，是鼓励奖；之后报三等奖，老狼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巴里念念有词，发出拨号时MODEM“哧溜——哧溜——”的声响，于是又上去了六个，感谢上帝，没我的事...忽然他觉得不对，边上的位置空了，那位仁兄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台上，手里挥舞着MODEM——三等奖品，老狼眼前一黑差点昏倒。“接下来要报的是本次大赛的二等奖获得者名单，他们是13号、7号、3号，他们的奖品是一台价值8000RMB的宏基电脑。”乌拉——没我的号码，为什么还没报到我？老狼作旋风式180转身，大声问后排的网友“为什么没我的名字？”大家笑了。“下面将要报出本次网虫大赛一等奖获得者，他就是16号选手，来自温州的瑞文，他的奖品是一台价值15000元的笔记本电脑......” 后来发生的事，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台下闪光灯接二连三的闪，有人搀着我同主办单位领导合影，然后是一支支话筒争先恐后往我跟前递，我只觉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勉强站直了身子... 后记： 回到瑞安，我成了“名人”，温州日报、侨乡报、瑞安报连篇累牍地登载老狼获奖的消息，看起来很美，代价是同事要你请客，朋友要你请客，网友要你请客，连学生都要他老师请客。古人说“世无英雄，竟教竖子成名。”又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愿老狼把这次成功当作一个崭新的起点，拥抱明天，因为——明天，更美好! 相关链接：教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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