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缺乏生活真实,老师渴望说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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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报 2001-01-12 刘工昌 我大概再也不会忘记刚刚过去的这个2000年12月(编者注:2000年12月4日和27日,刘工昌老师文章《当老师还有什么意思》、《刘工昌老师再说实话》分别在本版见报,引起强烈反响)。 我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教师,如果没有这个12月,我所做的将和我过去的许多个日子一样,累完一天后安静地看着太阳从窗子的东头落到西头。我从来没想到针对任何人或机构,我所写的只是一种浓缩了的普遍现象。我要做的不是为了伤害任何人或机构来使自己出名。我也是父亲,我非常理解天下父母爱自己孩子的拳拳之心。我有很多私心,但在为孩子们的将来、为老师们现在的处境着想这一点上,我是真诚的,我的焦虑也是真诚的。 记得罗伯特·菲利普在他的《潜能致富的哲学》里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爱斯基摩人曾受雇于美国的一个探险队,为酬劳他,他被带到纽约作一次短暂的访问,他惊讶于那里他从没见过的各种壮观和奇迹。回家后向村人激动地述说了他所见的一切,可他的族人冷淡地看着他,一个个走开了。从此后村人为他取了个绰号“说谎者”,他一直背负着这个绰号死去,甚至他的真名都已被人忘记。后来探险家阿拉斯姆森探险时带了一个叫米泰克的爱斯基摩人同行,米泰克访问哥本哈根和纽约后回家。他想到了“说谎者”的悲剧,就聪明地不把真相说出,改而说出令他族人可能接受的故事。在族人心中,他是个诚实的人,邻居对他很尊敬。 我也许更像那位愚蠢而真诚的“说谎者”。其实,只要是浸淫于基层教育时间稍长一点的人都清楚,我所说的那些事儿实在算不了什么,甚至还谈不上冰山一角。只不过,大多数人会选择做那个受人尊敬的米泰克。 对此惟一合理的解释是,我还是个孩子,属于人们不愿和我们交朋友的70年代出生的那一茬。 的确,我们没有60年代出生的那代人仿佛与生俱来的沉重深邃的气质,也不具备下一茬人那种无所顾忌的放浪形骸。因为缺经历,我们的叹息常显得空洞;因为有顾忌,我们的洒脱更像是做作。我们似乎注定了平庸,最多也就是在前人的阴影里挥舞几下淡淡的手势。很多时候我们甚至丧失了面对希望的勇气。更多时候,我们只得把怀疑的话吞回肚里。 在传媒时代,教育更像是一张被过度曝光了的照片,我们在过多地迷恋它的奇异时往往忽略了它的本质。 教育是叫人学会生存,但这不该是一种纯技术的能力,还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我们是怎么教的呢? 我们小时候得到的教育是社会多么美好生活那样迷人,给孩子们的信念是“永不怀疑”。待真正长大后才发觉现实并不是这样的,一些人心理失衡开始仇视社会,更多的人则乖巧地把自己化妆起来,利用体制的漏洞寻找自己的空间。其结果是我们每个人都想听真话,但在生活中要讲真话却是件极困难的事,讲真话的人常常处境艰难。 我主张,也希望,在新世纪,更多地让我们的孩子在教育中看到生活的真实。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孩子所知晓的远比我们成人想象的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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