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叶芝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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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叶芝的诗

  多年以前,曾经被叶芝的《当你老了》一诗所感动。想,什么样的爱情,会使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白发,爱她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那时,我还读不懂人类的爱情密码。那时,白发和皱纹离我都很遥远。曾经梦想着走过了很多年。曾经想象叶芝的诗意: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

  这种浪漫久远而又深沉纯净的情思,仿佛已经伴随了这个女人的一生……那时,我想,世界上也许只有这一位幸运的女人。众多的女人,不仅无缘得到这样的诗,或这种重量的情,甚至无缘读到这首诗,读不出人类这种终极情感的深度和长度。

  让爱情像常青藤,清绿一生……这是多少浪漫而多情的女子的白日梦。有时想起叶芝的这首诗,便多了沉默,多了梦想,多了思索。是的,每一个人都会老去,不论女人,或男人。而许多人都是在漫长的一生中有意或无意的错过了爱,丢失了情。

  而,没有人不喜欢爱情,不希望此生拥有真正的爱。当皱纹离我很近的年龄,我曾多次读过叶芝的诗,并记住了: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

  爱得多么真实,爱得多么深刻,爱得多么清醒。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男人爱自己的青春美丽,也爱自己的白发和皱纹。

  我想,爱一个女人的青春、美丽的男人,是常人。爱一个女人的灵魂和皱纹的男人,是超常的人了。而这个被爱的女人,也注定不是一个凡俗之人。

  白发离我不再十分遥远的年龄,仍是一个庸常的人,却还在梦想破解许多事物的真谛,包括爱情。于是,我翻看古往今来的故事。知道了梁祝化蝶,是经典的爱情。明代戏剧家汤显祖早已道破:情,可使人生,也可使人死。常在影片里发现仗剑远去的男女,半梦半醒地追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后来,我读过台湾林青玄的书,他说透了,爱情的本质是生死的根本。平凡的日子里,我崐也看到,许多人,因爱蓬勃,因情枯萎,常显现出人的生命本相。仿佛,爱情是很令人恐惧的,带有生死的风险。也许,只有心神相通,生发于性灵深处的爱,才算得上生死之爱吧!

  常听人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听出了一种对走过青春的女人某种意义上的否定,或精神意义上的遗弃。这也表明人们生命里爱的匮乏和心灵的贫脊。表现了男人的骄敖,女人的自卑。当然这民谣离爱情的世界十分遥远,传递出众生的生存状态、情感世界相混杂的多种信息……此时,我又想起了叶芝的诗。心,独自默默地读: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渡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是的,真正的爱情,有着星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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