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写作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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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形象对比 

一、少年闰土与中年闰土的对比 

外貌对照 

少年闰土:“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淳朴天真,令人可爱可亲)。 

中年闰土:“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受尽生活的折磨,使人怅然、悯然)。 

动作、语态对照 

少年闰土:巧于雪地罩捕鸟雀,敢于月夜叉刺狡猹;“我”短短的一问,甚至“我”没有问,闰土便说出了许多“天下的新鲜事”,将心中的话尽情倾吐(聪明勇敢,活泼开朗)。 

中年闰土:说话前的神态,欢喜——凄凉——恭敬;共说七句话,前六句用断断续续的话表达自己的心情和谦恭,最后一句用断断续续的话诉说自己的苦况;说话后的神态,“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迟疑麻木,痛苦难言)。 

思想、精神对照 

对“我”的态度的对照 

少年闰土:“只是不怕我”,“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情真意切,亲密无间)。 

中年闰土:恭敬地叫“老爷”,要水生“给老爷磕头”,认为少年时的“哥弟称呼”是“不懂事”不成“规矩”(被封建礼教所牢牢束缚)。 

对生活的态度的对照 

少年闰土:捕鸟、看瓜、刺猹、拾贝、观潮……(朝气蓬勃,对生活充满着热情和希望)。 

中年闰土:拣了“一副香炉和烛台”(受封建迷信思想的毒害,生活绝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神灵)。 

二、闰土父亲、闰土、水生三代人的对比 

三十年以前,在生活重压下的闰土的父亲,将希望寄托在后代身上;为了怕儿子死了,给他起名为闰土,便“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 

三十年以后,在生活更沉重的压迫下的闰土,生活比父亲更惨苦了,已无力给儿子套上明晃晃的银项圈;香炉、烛台代替了银项圈,将希望寄托于神灵,连希望也比父亲更渺茫了。 

三十年以前,闰土是一个聪明勇敢,天真烂漫的少年; 

三十年以后,闰土的儿子水生又长成了当年闰土的模样,所不同的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 

这组形象对照揭示的是:故乡没有变,闰土们一代接一代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黑暗制度下生活、挣扎,当牛做马,一代接一代地遭受经济上的剥削,政治上的压迫,精神上的摧残,重复着同样悲惨的命运;故乡又是变了,剥削变得更重了,压迫变得更深了,摧残变得更烈了,因而劳苦人民的命运,也一代比一代更悲惨了。 

三、闰土、“我”、杨二嫂三人的对比 

闰土世代作奴隶,苦得已经形容不出,却没有醒悟,不但自己事事按奴隶的“规矩”办,而且要自己的后代也老老实实地做奴隶; 

“我”是一个同情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已叛离了原先的阶级,但没有奋起而为社会的解放而努力,只是为个人的“谋食”辗转奔波; 

杨二嫂是一个破产的小市民,她明抢暗夺,尖酸刻薄,对上层阶级既憎又慕,完全只是为着自己在生活旋涡中争斗。 

三个人,都是社会直接的或间接的奴隶,由于不觉悟,各自为着自己而辛苦,彼此隔着厚厚的墙。 

人物关系的对比 

一、现代的“我”与闰土的关系和过去的“我”和闰土的关系的对比。 

现在时的“我”和闰土,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彼此有话“吐不出口外去”了,而过去时的“我”和闰土则是一对亲密朋友,心心相印,无话不谈。时间不同、色彩各异的两种大相径庭的关系拿来一比,就会生发出对人生的慨叹与思考。 

二、现在的宏儿和水生的友谊与“我”与闰土的关系的对比。 

宏儿与水生的友谊如同旧时“我”与闰土的友谊,然而这种友谊是否会仍回到现实“我”和闰土式的隔阂?作者虽然希望说:“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但马上又清醒地认识到:“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希望,不也是我手制的偶像吗?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原望茫远罢了。”事实上,在整个旧秩序未铲除之前,在封建的道德观念、等级观念以及一切封建思想意识未铲除之前,要谈希望,的确是茫远的、空洞的,同求神拜佛确有相似之处。 

三、希望中的宏儿与水生将来的正常关系与现在的“我”与闰土隔阂关系的对比。 

这是一个虚比。用希望中的正常的人与人的关系,反衬现实中的人与人的隔膜关系,从而使主题逐步丰满,色彩逐步明朗。 

环境的对比 

小说中现实的故乡与记忆中的故乡形成对比。眼前的故乡是一幅荒村图:天气是阴晦的,冷风呜呜地响,苍皇的天底下横着几个萧索的乡村。这幅荒村图生动地显现了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农村的衰败景象,也衬托了“我”的悲凉心境;而十多年前的故乡是那样美丽:“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这样描写倾注了“我”对故乡、对童年生活、对少年闰土的无比深厚的感情。故乡景物的对比,深刻地揭示了旧中国农村日益衰败的趋势,也为少年闰土与中年闰土的对比创造了非常适宜的环境。 

感情的对比 

“我”对记忆中故乡的无限向往、怀恋,为见不到它而悲哀的心情,与现实中对故乡的失望、怅惘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激发出“应该有新的生活”的强烈愿望,升华了主题思想。 

“我”对当时社会的强烈不满和对于新社会的热切希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通过这种对比,作者表达了这样的思想和希望:水生和宏儿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虽然对未来的希望还是不很明确的,但是相信未来总有希望,希望之路是靠人走出来的。 

富有哲理性的议论 

小说中的议论句子不多,但却起到点明中心,深化或升华主题的作用。 

比如,《故乡》在叙述完“我”回到故乡的所见所闻后这样写道:“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引文中划线的句子是议论句,特别是最后一段的议论,含义是很深刻的,这是“我”自抒胸怀的自白,极富哲理性,指出有没有希望,取决于自己的努力。强调大家要为新生活的到来勇敢地去努力去实践去开辟新的道路。 

景物描写折射作者的感情 

小说一开头用阴晦的天气、呜呜的冷风、苍黄的天空、萧索的荒村,勾画出冬日江南农村死气沉沉的景象,显现了一幅“寒江荒村归客图”,透露出作者“悲凉”的心绪。 

在小说里,作者将荒凉的景物与悲凉的情绪和谐地交流在一起,创造了情景交融的意境,为全文涂抹了感情的底色——冷色调。这种色调所绘制的故乡图,生动地传达了那一时代深沉阴郁的历史气氛,蕴含着作者对祖国和劳动者命运的忧思。在小说里也有一幅闪烁着灿烂光彩的图画,即作者回忆少年闰土的那幅“神异的图画”。这是用暖色调来描绘妩媚动人的画面,以寄托作者的深切怀恋。 

浓重的抒情色彩 

为了增强小说的感人魅力,鲁迅着意突出小说的抒情色彩。开头通过描写故乡荒凉破败的景象,抒发“我”的悲凉的心绪。接着运用曲折跌宕的语言,表达对故乡的总体印象,把“我”的不好心绪又加重一笔。然后具体刻画人物,抒发“我”对昔日故乡故人的钦佩和赞美,对今日故乡故人剧变的惊异和哀痛。最后借助于饱含诗情画意的哲理思考,将“我”对故乡故人的酸痛悲凉感升华到新的境界,寄托“我”对改变故乡故人的命运的热烈期待和坚定信心。 

研究分析《故乡》必须从审美的角度开掘其巨大的“永恒的魅力”,而这,恰是过去研究界所关注不够的。《故乡》等开启了我国现代感伤悲凉型乡土文学的先河,体现了此派小说创作的许多可贵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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