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作家谈自己喜欢的当代作品(或许这一篇对我们语文教师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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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谈自己喜欢的当代作品(或许这一篇对我们语文教师有点用)

陈洁 王洪 

  50岁是知天命之年,知天命的共和国不仅有一批老一辈的作家,而且还培养了好几代“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作家。那么当代知名作家们分别都受到了哪些同时代作家的影响呢?他们怎么评价他们的前辈、同龄人和晚辈作家呢?记者对此做了专门采访。 

  宗璞:巴金的《随想录》,给我震动。它的影响不止在文学领域。时代需要他来讲话,他是代表时代来讲话。这需要勇气。他说希望自己钻进一个魔术匣子,出来就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他能正视历史。这本不应由他个人负责,而应由时代负责。巴老的这种精神让我佩服。 

  其次是孙犁。孙犁的小说写得像是散文一样,但又不是那种不是小说的散文。他的《风云初记》、《铁木前传》,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有自然朴素的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他的语言是传统文化的继承,但又不是“掉书袋”,而是化进去了。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孙犁的才能还没有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这是让人遗憾的。 

  再就是王蒙,王蒙的创新精神。他总是在思考怎样走出文学的新路,像《风筝飘带》,就和以前的不一样。他比较早的运用了意识流,给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他不排斥新的东西,文学就是这样,一排斥就死了,但又不是生吞活剥,而是结合本民族的文化。借鉴西方文化,必须和本民族的结合。他的《名医梁有志传奇》,写得淋漓尽致,有些调侃,调侃用好就不止是调侃,而是让人觉得很深,有一种“言外之意”,反映人生,反映人性本体。 

  总之,大家都很好,具体的就想不出来了。这句话一定给我写上。 

  刘恒:当兵时,中队首长有一本文学刊物,上有林斤澜的短篇《台湾姑娘》,印象很深。1973年在西单旧书店,读到茹志鹃的《静静的产院》,觉得很美,其中有许多好的句式,不是特意地背诵,但却都记下来了,像:“没有风,却飘着雪花。”境界一下子就出来了,是那种非常精确又有蕴涵的语言。 

  1969年文革时,学校图书馆被抄,偶然读到安徽作家萧马的《哨音》,其中有一篇《一片蔚蓝》,写志愿军与当地朝鲜百姓的关系,给我留下深刻记忆。 

  对于自己的创作来说,影响大的还是老一辈的作家,鲁迅是第一位的。鲁迅的作品和前苏联一些作家的作品是启发自己创作的原始经典。中国当代的作品也有很多。新时期之前的,像《红旗谱》、《青春之歌》,我是读着这些作品长大的。新时期之后,《班主任》、《伤痕》就不用说了。个人阅读经验最为深刻的,是张洁的短篇《森林里来的孩子》,还记得当时我在内蒙兵团,躲在宿舍的上铺里,静静地读,感动得哭了。其中有一种人格的力量,有一种价值的认定,给我以强烈的震撼。 

  80年代初,河南作家张一弓有一部中篇《犯人李铜钟》,写农民因为饥饿抢粮而成为了罪犯。讲真话的作品,外国文学中较多,中国文学中敢于面对现实的较少,这就给我了一种文学观上的震撼。使我由歌颂生活的美好而转向揭示批判现实。 

  80年代初,这个时期对我们这一代作家蛮重要,对我们的文学写作影响深远,像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写出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它不再是表面的苦难,而是深入到人性,深入到人的主体世界。它的手法也让你大开眼界,更多地集中使用现代派的手法,可以说是现代主义的集大成。随意、冷静,又带有一点残酷,有深度。西方的现代派让你有隔离感,而王蒙的现代派手法运用,如鱼得水,毫无隔离感。将西方的现代派手法运用到我国当代小说,在文坛上是个大事,王蒙的运用是个成功的范例。但始终没有得到公正评价,没有获得茅盾文学奖,这是个遗憾。 

  张炜:我自认为有一点唯美主义的倾向,而且从高中起别人就一直因此批评我。所以我个人喜欢的也是有些唯美的,比如我高中前后读的柳青的《创业史》,还有孙犁的东西。当然柳青的写作有时代的痕迹,但如果你认真读,会发现他写得很诗意,这是理解柳青和孙犁的一个要害。 

  要问我喜欢和影响我的作家,我一定还得提一下鲁迅,他不是建国后作家,但他一个人抵得上五四以后和建国以后的所有作家,他是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天才,那文字的灵动,超拔的才华,巨大的幽默,还有他调动文字的能力,实在是太 ……他具有一种魔力,不是魅力,是魔力!而且鲁迅很善良,你读他的诗会发现他很软,很柔性,有的人写得太硬,生硬是不好的。 

  苏童:老作家中有些好的,现在却被淡忘了,像孙犁和汪曾祺,他们的作品都保持了一种艺术的纯真,而且他们经历了那样一个时代,黑白颠倒,当然汪曾祺也写过《沙家浜》一类的东西,但他们毕竟保存下来了某种东西,所以80年代以后又重新焕发了青春。经过乱世后其心灵没有受到毁灭性打击,还能写出性灵的文字,而且从其文字中能看出他的心还是白的,还是软的,还有美丽的和温情的东西在,这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喜欢他们,首先是他们的文字古雅清丽,另外就是因为他们做人的不易。 

  方方:建国后特别是新时期以来有好几代作家,给我的影响都不小,我能一口气数出一长串来。我1978年进大学时,文坛特别活跃,涌现了很多作家,先是右派作家一代:王蒙、邓友梅、陆文夫、张贤亮,后来又是一批知青作家,有梁晓声、张承志、阿城、韩少功,还包括张洁、谌容等,他们是作为一个群体,一股股文学潮流冲击我,影响我的。 

  影响都是有时间阶段性的,我小时候爱看峻青的《老水牛爷爷》,还有《林海雪原》、《最后一个港湾》,我都不知道作者是谁,一律都看,也都喜欢。 

  要说个人的话,可以提到王安忆。我毕业论文本来都想写她,所以对她一直比较关注,她的创作有非常独到的东西,她说她是中国最出色的作家,这话没错。她的艺术感觉特别好,而且能不断改变自己的风格,同时也改变读者的阅读口味。她总是让你很吃惊,摸不透,你不知道她下一部作品会写什么和怎么写,这么强的创造能力是很难得的。另外,她不但写小说,还写散文、随笔,而且也都写得很好,她的散文不像小女人那样腻,但也不是男人式的硬,一方面很理性,一方面语言又有分寸感。她很优秀。 

  冯骥才:前几天一个法国外交官到我家来聊天,说罗曼·罗兰在法国几乎都被忘了,而在中国一直很看好,我觉得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傅雷译得好。中国文学有个特点,就是很重视文字,而不那么注重文本,这跟汉语言的特点有关,我们讲究“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孙犁就继承了中国这个讲究文字的传统,语言精致,耐琢磨,他写得很好。汪曾祺也不错,但没有孙好。 

  这之后有几代作家。文学上的一代大约10年。和我同时代的王蒙、张贤亮,还有比我小一代的余华、韩少功他们都写得不错,对我都有影响和帮助,特别是比我小一代的,他们对生活独特的发现力,对文字独特的艺术感觉以及在文本上的生机勃勃的创造力,都是很出色的。我们如果只受比我们大的作家的影响,不看重同辈和下一代的作品,不接受他们好的东西,那真是太可怕了。 

  徐坤:小时候是读着浩然的《金光大道》、《艳阳天》长大的。新时期之后,先是王蒙的《青春万岁》,80年代初,我15岁,在辽宁实验中学读书,我们参加团中央的一次读书评选活动,我们投了王蒙的《青春万岁》,结果中奖。我们同学之间还和书中的人物对号,我自己是书中的杨蔷云,记忆犹新。到中文系读书之后,个人写作风格影响比较大的是川端康成和泰戈尔,国内的作家也都从中汲取营养,像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李国文的《冬天里的春天》。那时,每出一本就有轰动效应。以后的,就是专业阅读了,与私人阅读经验是两回事。90年代之后的作品,这时我已经老了,已经影响不了我了。 

  莫言:革命小说对我都有影响。像《林海雪原》、《青春之歌》,其中冯德英的《苦菜花》,对我有特殊印象。新时期之后作品那就多了,王蒙的《春之声》、《蝴蝶》,张贤亮的《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陆文夫的《美食家》,邓友梅的《烟壶》,从维熙的《大墙下的红玉兰》,汪曾祺的《受戒》,至少能列出二百部以上的作品。 

  季红真:首先是孙犁的《铁木前传》、《荷花淀》,至今仍有当年阅读的快感。孙犁虽然也有政治意识,但没有淹没自然。他笔下的女人都是健康的,自然的,他的眼光也可以看出是健康的,没有后来一些作家的或自恋、或变态、或仇视心理。 

  梁斌的《红旗谱》,是当代文学的史诗之作。他写出了中国革命的必然性,但又不空洞、不教条。 

  新时期以来的作品首先是汪曾祺的代表作《受戒》。汪的作品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给人一种精神愉悦。 

  张洁的两篇散文《拾麦穗》、《挖荠菜》,贾平凹的《游品》之后的散文我喜欢。此前学孙犁,但又没有孙犁那样健康的眼光,《游品》之后倒见出他的雄浑,见出他的本色。《笑口常开》、《秦腔》我更喜欢,写出了一种文化。诗歌方面我喜欢舒婷、北岛、顾城的早期朦胧诗,像《祖国啊,我的祖国》、《回答》、《弧线》等,还有周涛的新边疆诗歌,像《有一个人来自远方》。 

  赵玫:我喜欢的作家都是女性。一个是张洁,她发《爱是不能忘记的》时我正在读大学,看了以后特别震动,我惊讶于她对人生的感觉,对语言的纯技巧的把握和灵活运用,而且她写的关于爱的思考这个内容,在现在看来当然不算什么,但当时真是石破天惊。从她的文字看,我觉得她是个活得很透澈的人,并且在用生命写作。而且她现在应该快60岁了,还能写像《无字》这样的好作品,写得感情异样饱满,这真是很不容易。 

  再一个我喜欢的是刘索拉,我喜欢她的《蓝天绿海》甚至超过她的《你别无选择》,我喜欢她那种全新的写作方式和语言风格,那种黑色幽默,但又不失高雅,有雅皮士的味道。她后来写得少了,但到处演出、作曲,把生命用得很极致。总的来说我这个人注意人本身还在作品之上,像张洁、刘索拉就是那种“人的质量”很高的,其生命的意义比作品意义更大,这是我欣赏作家作品的一个原则,对外国作家亦然,像杜拉。比如我个人因为有工作,有家有孩子,生命难免有所局限,我欣赏她们超越现实的局限性的那种生命方式,也许正是因为我缺少吧。 

  对了,我还很喜欢王安忆。她写得很大气,也很前卫,谈性、谈情感问题,深入又独到。她的《小鲍庄》很文化,有底蕴,而且从《小鲍庄》到《长恨歌》,她一直在变化。她应该还能写得更好。 

  王朔: 80年代那时候,我开始看小说,第一届全国文学奖的东西我都看,也爱看。记得的有铁凝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王亚平的作品。不瞒你说,我那时认为文学是有特殊的文学语言的,所以还学着他们写,可学的那东西编辑不认,都退回说我学得不到家。后来我自己有啥说啥了,他们倒叫好了,真邪乎。我喜欢张洁和王蒙的东西,他们有一种共同的风格,就是对人的揭露,他们都很硬,不同情。张洁最近发的《无字》,还有她一些怀念母亲的作品,在她的文字中有一种仇恨的力量,这种仇恨转化为刻薄,不是说是幽默或讽刺,而是刻薄和挖苦,它们是毁灭性的力量。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写得很好,它其实是一种传统笔法,但里面的人和他写作的态度,我都喜欢。当然王蒙比张洁要宽厚些,但他的宽厚只是面上的,骨子里他一直在讽刺和揭露。还有些也好,喜欢什么是很难理喻的。有的人我一看那名字就不爱看,有的正相反,这没有道理可言。 

  陈村: 我喜欢的当代作家很多,可以一口气数出一大串来。像史铁生,他和我们都有些不一样。因为残疾,因为命运对他不公正,他会思考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是我们平时不去思考,或者不愿思考的,比如生命、时间、死亡和黑暗等。他所有的小说,包括《务虚笔记》,写得都像诗一样,很干净,这说明了他生命的纯度。同时,他又写得很深刻,很沉重,这种深刻和沉重是来自他骨髓的,也许正是不公正的命运给他的回报。对他来说,写作是一种退缩,不能不如此的退缩。他从生活中逃避出来,只是当一个目击者、旁观者,他记录生活,但自己不在其中。张承志,他的东西一开始我就爱看,什么《为什么歌唱母亲》、《黑骏马》、《阿拉丁足球》。但我不喜欢他的《北方的河》,觉得它写得做作,有点虚张声势。张承志是真正用心灵和血来写作的,像一些写知青的,《我曾经在这里生活》等;而我不一样,我只是用肢体在写作。余华,这是个正派作家,他走的是一条大道,而且走得堂堂正正。如果说他前期的作品还带着文革的烙印的话,他后来的东西就很好,从《活着》到《许三观卖血记》,他写得很用力。还有王朔,我也喜欢,倒不是他有多优秀,而是说他有独特性,写得很真实。当然你可以说他的真实很片面,但真实其实都是片面的。片面的真实总比大话、空话、套话好。他有些时候写得太过极端,但我认为那是属于矫枉过正之列。叶兆言,他很有些职业作家心态,他写作就像农夫耕地,在自己的自留地里辛勤耕作,不耕地就难受。这人也很怪,他的经验都是书本的,而不是来自生活,他没有什么生活,从文字到文字。当然,我喜欢的是他前期的作品,不是后来的《赛金花》之类。林斤澜,这个老头写得好,《板凳桥》等。他看人入木三分,文笔却不温不火。他的文章中有中国人的一种东西,就是很忠厚,但也很聪明,不是那种傻傻的老实,是一种通透后的善良。林斤澜本人就是个可爱的老头,我很喜欢他。汪曾祺也写得好,他比林斤澜更像性情中人,更率性更任性,也更有情致,爱喝酒爱画画。另外陆文夫、苏童等都写得不错,我很欣赏他们。 

  张抗抗: 我少年时期开始阅读,那时看的是五六十年代的长篇小说,现在看来,文革时的小说是很表面的,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影响。后来新时期文学时的作品才是重要的,当时我在黑龙江艺术学校读书,几乎一个不漏地看过了,尤以中短篇为主,当时看张洁的《森林里来的孩子》、张一弓的《犯人李铜钟》,感觉特别震撼。那一段时期是重要的,因为正是那时候的阅读确立了我的文学观,“文学要写生活”,这是对文学的根本认识。现在想起来,那时的震撼力并不一定是文学本身带来的,而是时代的原因。接下来就引进了现代主义作品和思潮,有王蒙的《夜的眼》、《风筝飘带》等,完全打开了看世界的另一扇窗,原来小说还能这么写,现代主义文学修正了我对文学和人生的一些认识。应该说知青文学也是不错的,像上海女作家竹林的《生活的路》,史铁生的《遥远的清平湾》,韩少功的《西望茅草地》等,但我认为知青文学到后来没有发展成熟,是很可惜的。至于到了后来,也就是现在,虽然文学文本的发展是更好了,但因为我的阅读量增加,信息多,阅读范围广了,感觉反而淡了。最近我正在看徐小斌的《羽蛇》,感觉很好,它的文学意味和人生意味都进入了很深的地方。 

   叶兆言: 我的阅读量是比较大的,而且阅读时没有负担,很随心随意的,所以阅读的感觉就很模糊,读时可能拍案叫好,过后就忘了。况且我的阅读兴奋点不在当代,而偏爱外国文学,特别是美国的。大致说来,我喜欢的作家有阿城、李锐、韩少功、莫言、刘恒、王安忆等。其中比较突出的比如阿城,我觉得他很有灵气,文字很清新,很好看。我读他的东西就像面对朋友,而并不把它当小说来读。他的文字很容易让人亲近,就像他人一样。还有莫言,他是个充满力量的作家,典型的实力派,他的东西充满生命力,写得很有力量,很冲击人。另外老一点的如孙犁、汪曾祺,他们有着不一样的艺术细胞,写得很美很干净,这一点,现在的人都做不到了。 

  贾平凹: 最早我最爱看的是天津作家孙犁,也没什么道理,就是喜欢,因为他的文字,通篇的那种氛围、韵味,让人喜爱。老实说,我并不太认真看当代文学,每个时期的每个作家我都浏览,但没有有意识地系统读过任何一个人。大致说来,新时期文学我喜欢王蒙的《蝴蝶》、张贤亮、韩少功、阿城的《棋王》、莫言的《红高粱》等等,60年代出生的作家中有苏童的《妻妾成群》、邱华栋和余华,还有70年代之后的一些作家,比如卫慧、棉棉、周洁茹。60年代出生的作家中还有一个上海的前卫作家,写东西很神秘的,我记不起名字了。散文我喜欢余秋雨和周涛,还有以前的女作家有张洁、铁凝、池莉都不错。我看东西就这样,一般不对整个作品做总体评价,只要有一点可取之处我就吸收,可能是阅读角度不一样吧,所以可能别人说不好,我却觉得有可取之处。像卫慧、棉棉她们,我在上海还见过,觉得她们的写作内容、语感、写作态度、体裁都和我们不一样,对我有启发,至于她们的作品名都很怪,记不得了。 

  毕淑敏: 我喜欢的老作家有李国文老师,他真是魅力深厚;再就是王蒙,他那幽默的力量,嬉笑怒骂都成文章,很机智的。我注意两类作家,一是当代女作家,看到女作家出了好作品,在艺术创造、思辨能力或人物塑造上有所突破,我真是由衷地高兴。像张洁、池莉、张欣、方方、迟子建、林白,都在我关注和喜欢之列。再就是对年轻人的作品,碰到刊物上什么“70年代后”、“新生代”之类的专栏都注意看,当然对具体某个作家的情况不清楚,只知道邱华栋、李冯、韩东,南京也有几位新生代,还有个叫王什么的,写的《口红》给我印象很深。我喜欢文学一代一代成长发展那种状况,他们都充满了朝气,很努力,也很可爱。 

  林白: 人在青少年时的阅读会对其一生都有极其深刻的影响,所以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后来看的那些也许很好的文学作品,而是早期一些没有太多文学性的,像《青春之歌》、《林海雪原》、《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还有纪实性的作品《红旗飘飘》、长诗《阿诗玛》等等,这么说也许不合大家的期待,但真是这样,给我影响最深的不是别的,就是我8岁时读的第一部书《红岩》,它给我最深远的影响就是对意志力的高度重视,从那以后我就注意训练自己的意志力,把手伸进很烫的水里,从2米多的高处往下跳……《红岩》从行为到精神对我都有极其深刻的影响,至于后来,新时期以来的作品我几乎都看过,也喜欢,但再也没有给我这么深影响的了。 

  余华: 直到1985、1986年之后才出现我喜欢的作品,也就是从寻根文学之后,像韩少功的《爸爸爸》、史铁生的作品、张承志的《黑骏马》,后者有一种很悠远的调子,有草原的感觉,这部小说就是到今天来读依然很优秀,他之后的一组短篇也写得很好。王安忆是当代文坛的一棵长青树,她早期的《雨,沙沙沙》就很好,接着是中篇《命运交响曲》、《小鲍庄》、“三恋”中的《小城恋》、《荒山恋》,再到《长恨歌》,她是我很信任的作家,看她的作品不会上当,不会失望。阿城的“三王”--《棋王》、《孩子王》、《树王》很重要。这之后就是年轻一点的我们同时代的,如马原的虚构,他有个短篇《错误》我特别喜欢,后来改成话剧《都有一颗红亮的心》,残雪的《黄泥街》、《苍老的云》,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等,他还有一部没有受到充分重视的长篇《酒国》。还应该提到王朔,我喜欢他就像阿城说的那句话:我就是喜欢他作品中的“俗”劲儿。他的《动物凶猛》和改成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我都爱看。 

  李鸣生: 我自己是搞报告文学的,所以对报告文学这种体裁的文学特别关注。我先说我喜欢的小说,大致有陈忠实的《白鹿原》,它的思想内涵很深,能给人心灵的震撼。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莫言的《红高粱》、朱苏进的《炮群》,朱苏进是描写和平时期军人的高手,他对和平军人命运、心理和情感的刻画在军队作家中绝对是第一的。还有阎连科的《日光流年》,阎连科那种对人生悲剧具有穿透力的思考和描写达到了惊人的地步,文中充满对痛苦人生的深层揭示,他是写苦难的高手,另外,他的语言也很优秀,是地道的文学语言,其动词的运用尤见特色。柳建伟的《北方城郭》也值得一提。 

  至于报告文学,佳作不少,我只提篇目了。麦天枢的《西部移民》、《昨天》,张正隆的《血情》,钱刚的《海葬》,李延国的《中国农民大趋势》,邓贤的《中国之星梦》,卢跃刚的《长江三峡--中国的史诗》,张建伟的《大清王朝的最后变革》,程童一的《开埠》,至于《大国寡民》、《世界大串联》、《马家军调查》这些好作品就不用说了。我说的作家作品也许可以提供一个不同的看文坛的角度。 

  邱华栋: 我上大学时就不怎么上课,猫在图书馆看书,现在我的藏书有近一万册,当代重要作家的文集基本上都有,所以我的阅读量是很大的,而我又特别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所以要说我喜欢的当代作家就太多了。计有张承志、贾平凹、王蒙、莫言、王朔、刘震云、苏童,还有年轻的朱文、李冯。当然我更喜欢的还是一些外国作家。 

  贾平凹的感觉非常敏锐,他是当代作家中不多的几个构筑了自己的艺术世界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个大师。王蒙则是他们那一代的佼佼者,我喜欢他的机灵、幽默、大气、博学。而且他对年轻人不错,乐于提携后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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