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李渤之陋”实可陋--读苏轼《石钟山记》有感(网友来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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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舞阳县第一高级中学 张奇航 苏轼《石钟山记》一文,向来以其深思慎取、探究真理的精神典型而世代流传。全文围绕着石钟山何以得名这一话题,对古之郦道元、李渤的观点质疑,并亲赴石钟山“目见耳闻”,进行调查研究,最后得出石钟山之风水吞吐于山石之间,其声如钟.故而得名的结论。 文中所体现出的疑古、审慎、不武断、重调查、重钻研的严谨学风实殊令认敬佩。但文末的“笑李渤之陋”实可陋。 苏轼“笑”的原因是该段首句:“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那笑的潜台词,便是李渤有“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之“陋”,此言差矣。 他在本文第一段也说:“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这说明,李渤也曾如苏轼一样疑古喜探究,亲赴石钟山“访其遗踪”,这也是“目见”;并于潭上“得双石”碰撞听其声音,仔细辨察, 是为“耳闻”。最后以为山之石声如钟音,故而得名“石钟山”。如此看来,李渤并非没有“目见耳闻”!且对其“耳闻”的描写,苏轼下一“聆”字,这是“倾耳细听”之意;而“听” 字只是表示“一般的听”(据王力编《古汉语常用字字典》“聆”字条)。可见,对李渤之严谨、认真,苏轼也是承认的。因此,李渤的观点也非轻易地“臆断其有无”了!.此苏轼言 之谬一也。; 虽脱李渤的观点不无漏洞,但其不盲从郦道元的疑古、探究精神,又何尝不如东坡居士呢?其观点正误并不是“陋”的关键所在,其观点是否为闭门造车的结果;是否在探寻真理的过程中体现出了严谨的学风。王安石也曾在《游褒掸山记》中说:“尽吾志者而不能至,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也就是说做事应尽力而为,虽无功而返,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谁也不会嘲笑你。我深以为然。李渤亲赴石钟山,身历其境,以目见之,以耳闻之,有实地考察之功,无哗众取宠之心。虽没成功,然“孰能讥之乎?”又“何陋之有”?人类会发展史也证明,人类在走向真理的艰难历程中,每一位如李渤一样的失败者都不可笑。故我觉得苏轼之“笑”李渤,实在是“自以为得之矣”之后的洋洋自得的心理外现。就苏轼来说,作为王安石的晚辈,且同朝为官,同坛为文,王安石于仁宗至和元年(公元1054年)说的这番话,苏轼于神宗元丰七年(公元1084年)做此文时不会不知道的。如此,则此一“笑”就更加不该,说得严重点,是有些浅薄了!此苏轼言之谬二也。 另外,明清两代人也曾就石钟山之名探讨过。俞樾在《春在堂笔记》(卷七)中曾言石钟山“每冬日水落,则山下有洞出焉。入之,......,盖全山皆空,如钟覆地,故得钟名。”“(石钟山之名)当以形论,不当以声论。”此说虽不能完全否定苏说的合理性,但至少可以说明苏轼考察所得出的结论不一定完全正确。他也是一位伟大的失败者。由是观之,如果李渤可“笑”,则“东坡当时犹过其门而未入其室也”(俞樾《春在堂笔记》)比“东坡吃草”(据说苏轼有一次访佛印,于门外高呼:“秃驴何在?”佛印答曰:“东坡吃草。”)一事犹为可笑!此苏轼言之谬三也。 闲读《石钟山记》,偶感李渤被笑之屈,作此文以代其发不平之鸣!时辛巳五月初。 作者邮箱: zqihang@126.com 相关链接:备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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