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父子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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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曾是汉魏以来煊赫的名门望族,从中朝到江左,王氏家族一直世居高位,过着钟鸣鼎食的奢华生活。到了江左,它的社会地位达到了极致,时人谓之“王与马,共天下”。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历史上王氏家族不仅出了许多叱咤风云左右时局的权贵,还涌现出了一批杰出的书法家,象王廙、王珣、王珉、王昙首、王僧虔、以及本文中要提到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都出身于这个显赫一时的家族。其中,王珣的《伯远帖》和王献之的《中秋帖》作为晋代书法作品中仅存于世的两件真迹,现已被目为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 王羲之(公元303年-361年),字逸少,又称右军、临川,其父王旷,官至淮南太守,族叔王导、王敦都是东晋时代权倾朝野的人物。王羲之生性淡泊,“素无廊庙志”,故官止于右军将军、会稽内史。 魏晋时期是一个崇尚清谈的时代,善辩之士在上流社会中很受尊崇。有很多名士在儿童时期就展现出了语言方面的才华,往往被时人目为神童。王羲之年幼时很腼腆,言语迟钝,史称“羲之幼讷于言,人未之奇”。然而他却十分聪颖机敏,世说中曾记载了王羲之年幼时的一个故事: “王右军年减十岁时,大将军甚爱之,恒值帐中眠。大将军尝先出,右军犹未起,须臾钱凤入,屏人论事,都忘右军在帐中,便言逆节之谋。右军觉,既闻所论,知无活理,乃剔吐污头面被褥,诈孰眠。敦论事造半,方忆右军未起,相与大惊曰:「不得不除之!」及开帐,乃见吐唾纵横,信其实孰眠,于是得全。于时称其有智。” 到了王羲之长大时,他在语言方面的才华也渐渐显现出来。十三岁那年,他去拜望宰相周顗,宾主交谈之后,周顗对其大为赞赏,马上先割了一块“烤牛心”给王羲之吃。在当时,“烤牛心”这道菜很受晋人欢迎,被看成款待贵宾的佳肴,在很多客人还没吃到的情况下,周顗先让给王羲之吃,这证明了他对王羲之的高度重视,从那以后,羲之的名字渐渐为世人所知。 旧社会的大家族往往是同宗的族人聚居在一起,王氏家族南渡后聚居于南京的乌衣巷一带。我在前年曾去过南京的乌衣巷,抚今追昔不胜感慨,乌衣子弟裙裾风流的景象已不复见。王羲之南渡后一直与王导生活在一起,王导是东晋著名的政治家,也以书法见称于世,想来他大概是王羲之书法生涯的启蒙者。王羲之后从师于卫夫人,将钟繇的书法艺术发扬光大,终于自成一家。在乌衣巷的生涯里,王羲之旷达率真的名士风度逐渐形成。东晋太尉郗鉴曾派门生去王导家物色女婿,王导就叫来人亲自到他家的东厢去从诸子弟中挑选。王家的后生们得到消息后,一个个都装的一本正经,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练字,有的在写文章,惟有一人若无其事,赤身裸体的躺在东床上吃东西。门生回去将所见向郗鉴如实禀报,郗鉴说:“那东床坦腹之人正是我佳婿也!”又派人一打听,此人正是王羲之,于是郗鉴就把女儿嫁给了王羲之。郗鉴慧眼识人,王羲之的名士风范与此也可略窥一斑。 羲之成年后雅好服食养性,不求仕进,与谢安、孙绰、支遁等名士放浪于会稽的佳山秀水之间,悠然自得。会稽山阴的兰亭“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羲之曾会同众名士将这样的山间清流引出,进行了一次“流觞曲水”的活动。“流觞曲水”是古代修禊时的一种游戏,用带耳的酒杯盛上酒浮在上游水面上,任酒杯顺流而下,它停到谁的面前,谁就取出饮酒。羲之与众名士“列坐其次”,“一觞一咏”,畅叙幽情。他的名篇《兰亭集序》就写于这次集会上。 他在《兰亭集序》中写道:“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他于人生的感慨婉转道来,后人观之,亦不胜感慨。 从兰亭回家之后,羲之曾几次重新书写《兰亭集序》,但每次的书写都不尽人意,盖因书法乃讲求神韵的艺术,不能刻意为之。《兰亭集序》是我国历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一直被后人奉为国宝,据传说唐太宗李世民死后曾将之殉葬,后人遂不得见。 羲之终其一生崇尚自然,雅好翰墨,淡薄功名,优游于山水之间自得其乐,是魏晋人物中的佼佼者,其名士风范得一“真”字,故为后世之人所景仰叹服。 二、王徽之、王献之与王凝之 王羲之的儿子中比较出众的只有王徽之与王献之。 王徽之,字子猷,是王羲之的第三个儿子。他卓荦放诞,清高自恃,因此引来很多非议,后世更有人称他为“伪名士”。其任诞、清高、傲慢的性格由以下几则可见一斑: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舟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王子猷出都,尚在渚下。旧闻桓子野善吹笛,而不相识。遇桓于岸上过,王在船中,客有识之者云:「是桓子野。」王便令人与相闻,云:「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桓时已贵显,素闻王名,即便回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 “王子猷尝行过吴中,见一士大夫家极有好竹,主已知子猷当往,乃洒埽施设,在听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咏良久,主已失望,犹冀还当通。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听出。王更以此赏主人,乃留坐,尽欢而去。”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 王徽之的“访戴”、“闻桓伊吹笛”、“赏竹”、“爱竹”看起来似乎都很做作。 王献之,字子敬,是王羲之的幼子,也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 王徽之年少时与其弟王献之齐名,共为时人所称道,难分轩轾。然而后来人们还是从几件小事上分出了他们的高下: “王子猷、子敬曾俱坐一室,上忽发火,子猷遽走避,不惶取屐;子敬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凭而出,不异平常。世以此定二王神宇。” “王黄门兄弟三人俱诣谢公,子猷、子重多说俗事,子敬寒温而已。既出,坐客问谢公:「向三贤孰愈?」谢公曰:「小者最胜。」客曰:「何以知之?」谢公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推此知之。” 在房间失火时王献之的镇定自若和王徽之的慌张失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其风度立见高下。王献之还因为言谈举止的稳重而倍受谢安的赞赏。由此可见,王献之之为名士是得一“静”字,与乃父俱得名士之真髓。 王凝之是王羲之的第二子,以善“草隶”闻名。然其却堪称王羲之众子中最不成器的一个。王凝之的妻子就是著名才女谢道韫,谢安的侄女。大概是自己才华出众而王凝之资质平庸的缘故,她一直认为王凝之配不上她,曾在谢安面前发出了“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的怨言。 王凝之在做会稽内史时,正值天师道首领孙恩和卢循从海岛进攻会稽,王氏家族从曹魏时起就世代信奉天师道,迷信的王凝之就对部下说:“我已请来了得道大仙,借来鬼兵守护各个海港要地,你们不必担心”。于是守兵便放松了戒备,结果孙恩顺利的攻占了会稽。当别人劝说王凝之一同逃跑时,王凝之又天真的认为自己和孙恩都是天师道的信徒,孙恩一定会看在张天师的情分上放自己一马,就拒绝出逃。岂知阶级矛盾又怎是宗教所能调和得了的?王凝之就这样糊里糊涂做了农民起义军的刀下之鬼。 相关链接:教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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