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屯堡古镇(陈祥书随笔)

中学语文教学资源网杂文参考教师随笔 2021-04-29 手机版


江苏省木渎高级中学  陈祥书  

天龙屯堡古镇,原名“饭笼驿”;后因紧邻天台山、龙眼山两山脉,改名为“天龙屯堡”。它地处贵州西部的平坝县,距贵阳市72公里。它是古代驿道的重要驿站,是明清时代的屯兵重地;是西进云南的咽喉之地,是北下贵阳的必经之路;是易守难攻的险要关口,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来到古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屯堡之门。门上有“天龙屯堡”四个金字,两边挂着大红灯笼,中间还有欢迎前来旅游的横幅标语。穿过屯堡之门,向右转弯,便看到 “陈记角坊”的石房。再向右拐弯,便看到了古镇的石门,上有“天龙屯堡古镇”六个黑字,两边有一副对联:“滇喉屯甲源出洪武十四年,黔中寓兵流长华夏千秋史。”穿过石门,是一个绝伦的石头世界:道路是石头铺成的,沟渠是石头筑成的;河堤是石头堆成的,小桥是石头造成的;城墙是石头垒成的,碉堡是石头构成的;屋墙是石头建成的,房顶是石头盖成的;院门是石头勾成的,天井是石头排成的;台阶是石头砌成的,柱子是石头搭成的;家具是石头做成的,用具也是石头雕成的。一言以蔽之,脚下踩着的是石头,伸手摸到的是石头,眼睛看到的是石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不少石头上还雕有美丽的图案。不光石柱上雕有龙凤图,门楣上刻有寿字格,就连水漏上也镌有古老钱。可以说,古镇建筑把石头变成了艺术,且发挥到了极致;形成了屯堡的石雕艺术,奠定了屯堡文化的基础。  

沿着街道向前,最为耀眼的,是绝妙的妇女服饰。你看街道上的那些姑娘,身着“凤阳汉装”:她们身上穿着蓝色的长衣大袖,衣上还绣着精致的花边;额上扎着白色的头巾,头巾在黑发映衬下越发漂亮;腰间系着长长的腰带,背后还吊着两个长长的丝绦;脚上穿着尖头平底的绣花布鞋,走起路来十分典雅高贵。你再看店铺里的那些老年妇女,额上扎着黑色头巾,头上绾着传统发髻;也是身着明式蓝布褂子,脚穿尖头的绣花鞋。说起尖头绣花鞋,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明洪武年间,朱元璋的原配夫人马皇后出宫去观赏元宵花灯,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双大脚,惹得游人围堵观看。马皇后十分尴尬,回到皇宫,向朱元璋大发脾气。朱元璋笑而不语,事后叫人仿照“尖尖脚”,做了一双粽子样的大脚鞋,送给马皇后。马皇后穿上后长裙笼住大脚,只露出一双翘翘的尖角。自此,屯堡人就效仿“尖头绣花鞋”,且代代延续,一直到今天。听完导游介绍,凝神沉思:不论是凤阳汉装,还是有趣传说,都丰富了天龙屯堡的文化,铸就了屯堡文化的亮点。    

随着导游,七拐八绕,走进了一个四合院。左侧墙壁上,挂着一连串的面具;正面平地上,有一个不算很大的戏台。戏台右侧,摆着一些刀枪道具;戏台前方,放着一排排长凳子。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候绝艺的地戏表演。地戏源于明代的军傩,由征南大军带入黔中。最初,跳军傩不是娱人,更多的是娱神;是用它作出征的祭典,来振奋军威,恐吓敌人的。不一会儿,地戏表演开始了。报幕者先报了剧目——陆文龙抗金,接着又介绍了故事背景:金兵入侵时,陆文龙父母双双殉国。他自幼被金兀术带回金营,收为义子。陆文龙学得一身武艺,成为岳飞劲敌。岳飞谋臣王佐自断手臂,混入金营,点明身世。陆文龙反出金营,成为抗金名将。紧接着,六名青壮男子身着戏装,头戴面具,手持兵刃,登上戏台。在戏台上,他们有时虽也要说(交待剧情),但主要进行的是唱和舞。唱时,不用乐器伴奏,但唱词含混,不知唱的是啥;舞时,随着锣鼓之声对打格斗,身形敏捷,进退倏忽。唉,地戏表演,延续了汉族群体的尚武精神,成就了屯堡文化的特色。  

走出院子,返回车中,但刚才的一切仍历历在目:满眼的石头建筑,透露着最为精彩的石雕艺术;晃动的长衣大袖,展示了最为漂亮的服饰文化;回荡的地戏表演,表现了最为靓丽的武备思想。而这一切,不同其他,是明代的文化遗存;自成一格,是“绝品”的屯堡文化。当然,屯堡文化还应包括屯堡方言和宗教信仰等。

原载《微型散文》

 

陈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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