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笔生花 魅力无穷——文学语言的锤炼浅探(教师中心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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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奎屯市二中 高葆金 欣赏佳作，人们不仅为其巧妙的构思、动人的情节所吸摄，更常常被那精妙的语言所陶醉。涵咏功夫，咀嚼吟味，妙语之为妙，每每只因“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清•沈德潜语）。 “平字见奇”，可谓以极通俗的话，展示出极奇妙的风格来。且看著名作家蒋子龙小小说中的一段：“她的家庭，内部大吵大打三六九，小吵小打天天有，……儿女们已经起床开始每天的早课，或者叽叽嘎嘎，吵闹声破墙而出。或者高声骂着粗话，男男对骂，男女对骂，女女对骂，混合乱骂，不骂街不说话，骂街并不表示亲热，有时骂得兴起，就会传出乒乒乓乓的厮打声和女人的哭嚎。”作家用平常话语仅借几个体育竞技术语，却写的妙趣横生。虽则写的是那院里的噪声，但若欣赏语言，则可谓之真是一段“平字见奇”的交响乐。再看梁实秋散文中的一段：“男人，脏！有些男人，西装裤尽管挺直，他的耳后脖根，土壤肥沃，常常宜于种麦……多少男人洗脸都是专洗本部，边疆一概不理，洗脸完毕，手背可以不湿，有的男人结婚后才开始刷牙。”这平常话语写平常事儿，然而巧用夸张、对比及比喻，读来却又怎能不令人忍俊不禁呢！ “文似看山不喜平”，欣赏语言亦然，“常字见险”便如山之起伏，语言每于平常处异峰突起，造成 “险境”，耐人寻味。且看著名作家韩静霆的几段语言：“他两眉搅在一块，满脸写着焦急……母亲越为他着急，他就更着急，他更着急，母亲就急上加急，着急成为平方，不停地升级。”这是写高考时丢了准考证的情态，真把万分焦急写得淋漓尽致。再如“儿子浇成了落汤鸡，儿子的妈妈浇成了鸡落汤。”“他全乱了方寸，我们也是方寸全乱。”这类话语都十分风趣动人。再看王梓夫小说《蝉蜕》中的话：“他气急败坏，气急败坏更加速了他的失败。”“他最怕庄严气氛中的一位庄严领导的庄严态度。”“她越说越怒，怒不可遏；他忍无可忍也要一忍再忍。”这类语言看似平常，但幽默形象，耐人久久回味，这里巧用了反复、顶真等辞格。 文贵在新，“惟陈言之务去”，语言作为文学的第一要素更讲求其新，诚如齐白石言：“超我者生，似我者死。”文学语言之新，又每每贵在“陈字见新”。且看下面一段话：“厂区烟尘蔽空，大兴土木争分夺秒……我们有些‘衙门’有一种奇怪的‘行为反差’。找他请示批准时，今天开会明天公出后天看病大后天媳妇生孩子老母病故暖气漏水煤气罐没气或者机关分秋菜分鱼分种种紧俏商品，总之是不在不在没空没空。待办的公文长年幽闭不见天日。这些文件的历程比庸庸碌碌的生命本身延续得更为庸碌更为死气沉沉。”（蒋巍、刘子成《今天狭路相逢》）这段话中那个长句至少可以分成八个单句，当你读它感觉太长时却又同时体验到了那种办事效率低，无休止地拖延之风，而“总是不在不在没空没空”，不仅是叙其事更有摹其声之效，真让你有身临其境而如历其事之感。再刊作家韶华小说中的几段话：“他发财了，他发了大财，他大大发了财。”“可事情也怪，人越有钱，越想有更多的钱，钱是魔鬼，魔鬼附身，身不由己。”“有些人拿他当资本主义的典型，现在他又成了改革的典型，‘典型，典型’，啥时候‘点’他就行。”瞧，这类话语说得多妙啊！作家巧用了反复，顶真、拈连等辞格。使这些看似陈旧的词儿大放异彩，境界全新。再如一些作品中这样的话语：“他站起来，用近乎电影慢镜头的速度，给我到了一杯水。”“她终于用嘲弄的眼光仔细的切割我的五官了。”皆属“陈字见新”，读来颇有韵味儿。 朴素本就是一种美，若“朴中见色”则是美而又美了。且看黄世衡《树影》中的一段话：“游山观画，饱了眼福，大会小会饱了耳福，酒席筵前饱了口福，但是然而，实在寂寞……冷漠对冷漠，矜持对矜持，比此彼此。”此一段话朴实而又形象，这里的排比、反复别有特色。若论朴素，打油诗顺口溜可谓当之无愧了，然而运用得好一样别有风趣，甚至大放异彩。且看谭文峰《乡殇》中的几段：“领导下乡——组长下田头，耕牛在前头；村长下田头，手中有烟头；乡长下田头，秘书跟后头；县长下田头，记者抢镜头。”“领导检查——坐着车子转，隔着玻璃看，中午酒桌见个面，拍拍肩膀好好干，——早晨是包公，中午是关公，晚上是济公。”“要想换口味，多开大小会，要想多喝酒，基层走一走。”此类语言多源于群众，因而深入人心，易生共鸣。诸如“见官前襟长，见民后襟长。”“早晨轮子转，中午盘子转，晚上裙子转”之类的话，常使读者过目不忘，足可见其魅力了。有一篇小说形容一个人的复杂心理是：此刻他好似刚刚死了老子的人在听人说笑话。这一比喻的运用实在令人叫绝，真把那复杂而尴尬的心态形容到家了。再看梁实秋散文中的另一段语言:“女人善变,多少总有些哈姆雷特式，拿不定主意的，问题大者如离婚结婚，问题小者如换衣换鞋，都往往在心中经过一读二读三读，决议之后再复议，复议之后再否决，女人决定一件事之后，还能随时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做出与决定完全相反的事。”读了这一段，你又会有什么感觉呢，作者把一些人的性格写活了，这“朴字见色”的风格难道不是妙不可言吗？ “文学是艺术的语言”，“语言是文学家的武器。”妙语生花，动人心弦，真实魅力无穷啊！读者欣赏到一段妙语实在是一种艺术的享受。初学写作尤其要在语言方面下一番功夫。 相关链接：教师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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