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子仁学与当前语文教育的人性回归——《论语》的人文教育解读(网友来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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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维东 一、前言：全球化背景下的民族文化复兴与孔子儒学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 伴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文化的多元化民族化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要实现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中华文化在当今众声喧哗的世界一体化浪潮中要保持它自己的模样，气派和声音，唯有回到其原点去汲取营养培植其根本，才会枝繁叶茂健康成长。 当今世界和中国许多问题也的确需要孔子的思想，正像上个世纪一句流传极广的话：“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首二千五百年，去吸取孔子的智慧”，当今世界的国际关系、经济关系、恐怖主义、生态问题、环境问题、种族冲突、信仰危机、科学异化、教育改革等社会问题，以及当代中国所面临的诸如道德滑坡、诚信危机、文化建设、素质教育都切实需要去两千五百年前的孔老夫子那里去寻求治本良方。中华文明重视道德、诚信、和合、仁义，又比如“以人为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等对于我们的语文教育的确有着有益的启示和影响。 为什么我们的现代语文教育设科百年屡改屡败，问题多多呢？是向西方科学文化借鉴不够吗？事实上，一百年的中国现代语文教育发展史不就是一部向西方亦步亦趋的模仿学习照抄照搬的邯郸学步的历史么？西方的先进教育科学理论对于解决基于人类学习的共性问题也许更有用，但对语文教育这样一门基于汉民族母语文化学习的人文学科，传统文化中是否有更对路的地方？作文一名多年挣扎在应试教育一线的教师，我深切感受到语文教育的种种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教育教学方法问题，而是一个教育哲学问题，教育观念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学习借鉴西方先进的教育思想教学模式教学方法的问题，而是如何从中国的语文学科独有的性质和实际出发，寻找符合汉语文化教育特点和规律的教育哲学问题。儒学是中华文明的正根，可以说是孔子的儒家思想塑造了我们中华文明的优势基因。《论语》是华人世界的圣经,其实也是一部教育的圣经。基于此我想到孔子想到我们的文化原典《论语》，我想在立足于教育实践和思考语文教育种种问题的基础上，发掘和感悟一些更切实可用的教育思想和方法，一定可以帮助我们获得一些教育灵感和启示，以推动新世纪语文教育的健康发展。 那么孔子那里到底有哪些东西和有其现实意义？我认为孔子在《论语》中所体现的以人为本的旨在培养完人君子的理想人格即智欲勇艺礼乐对人的全面素质发展的即“成人”的教育目的观；重视教师的师德修养启发引导素养全面的人师观；注重学生主体性发挥自省自修的学生观；注重诗书礼义书数射御全科素养的课程观；注重教学双方互动研讨启发诱导注重实践活动的教学观以及注重个性化针对性人性化尺度的教育评价观，这些对我们的素质教育的发展教育改革仍有一定启示意义。 二、《论语》中的“仁学”思想是一种人本主义教育哲学思想 两种教育哲学 考察一下教育史，人本主义与科学主义作为两种构成西方现代哲学的思潮在教育领域同样地存在着。尤其是现代西方工业革命以来，这两种教育哲学几乎可以构成教育两种基本流派的分野。人本主义教育哲学重视人的价值、注重人主体性的发挥、把人本身的发展看作教育的本质注重教育的永恒性，追求教育价值的理想性即人的自我实现或完善。而科学主义教育则以社会为出发点，以科学的技术发展为中心，其中的唯科学主义强调教育的社会适应性，教育的有用性，重视科学技术在教育中的作用。科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种观念也导致教育中人性的流失，对人的尊严和价值的漠视，学科教育的发展把知识精细化专门化导致教育的片面性，人才素质的单一化和人格畸形。现当代社会在享受科技带来的巨大成就时却发现科学理性挤压下人走向机械化，片面化，物的依赖使人变成“经济人”也成为使社会畸形化发展，形成所谓的“物质丰富、精神痛苦”的等一系列矛盾，因而对教育的人文性的呼唤成为愈来愈强烈的声音。当我们回首人类的发展史，尤其是近代科技发展的历史，倾听来自古代先哲们的智慧的声音，会发现他们对于人类原初设计的竟然会有我们急切需要的东西，这就是古代先哲的原始的朴素的人本主义思想，比如《论语》中的关于“仁”的学说。我觉得《论语》中的“仁学思想”正是一种人本主义的教育哲学思想，或者说包含有人本主义教育的萌芽。 人本主义的含义的界定 当前语文教育中关于语文性质的讨论基本上以“工具性与人文性相结合”而告终，“限制工具，弘扬人文”也基本成为广大教育工作者的共识。可是究竟什么是“人文性”？它和“人文主义”“人道主义”“人性化”“人本主义”的关系怎样？是否简单的可以划等号？另外，在教育中的人本主义和语文教育中弘扬人文性的关系怎样，语文教育中的“人性化”具体含义是什么？尤其重要的是怎样实施人性化的语文教育它和一般意义上的“人文性”有何不同等等问题人们并不清楚。大多数人和多半把上述概念混用，或者当作一种口号，而不是有着科学合理内涵和实践意义的理论原则，总之，概念的实践上存在着双重的混乱。 据北师大杨寿堪《现代人本主义哲学的几个问题》：人本主义，英文为“Humanism.”源于拉丁文Humanitas,在古罗马西塞罗时代，本意指人的教育，意指通过教育（教化）使人的身心得到全面的发展与训练。14实际以意大利为中心的文艺复兴运动，主张以人为中心，反对神权统治，歌颂人的伟大、人的创造与人的价值，由此被赋予新的涵义即“人本主义”。17-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从人的“自然权利”阐释自由、平等、博爱的人的本性，故“Humanism”被称为“人道主义”或“人性论”。19世纪德国哲学家费尔巴哈以人的哲学批判黑格尔思辨理性哲学，以人学取代基督教神学，称为“人本学”或“人本主义”。而“人文主义”是一个文化学概念，指文艺复信运动以来的思想文化运动。人文主义教育是以人为出发点，以人的道德、情感、人性的完善发展为中心的教育。 本文 倾向后者，着重考察孔子《论语》中的的人文教育因素，以获得对于当前语文教育的有益的参考和启示。 “仁”字探源。 “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在《语》中，“仁”出现了109次(据作者电脑统计所得)，是出现频率最大的词汇之一。从这个字的产生看，郭沫若认为甲骨文和金文中还没有“仁”字。清儒阮元讲：周初只写“人”字，到《诗经·国风》时期，“仁”字方才形成。（大概春秋时期人的社会关系复杂起来，原有的社会规范开始崩溃即进入“礼崩乐坏”的社会转型期，于是才从“人”中滋生出“仁”字，以调整社会秩序）。据北大周辅成教授讲，孔子之前的公元前十一世纪，已经使用“仁”字了，如《尚书》中周公说：“予仁若考”（我抱着仁心遵从祖先）；《诗经》中有“洵美且仁”的话等；《左传》中“仁”的观念也很普遍；但决没有其他人或典籍像《论语》那样使用得如此频繁。从字义上看，《中庸》讲：“仁者，人也”；汉儒许慎认为：“仁，亲也，从人从二”，可见“仁”当初的本意即指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友爱、和善的关系。虽然如此，孔子对于“仁”的解释却非常随意和模糊。在《论语》中六人八次问“仁”，内涵各异。比如：樊迟问仁时的“仁者爱人”的说法（《颜渊》）；颜渊问仁时的“克己复礼为仁”的说法（《颜渊》）；仲弓问仁时的“子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以致成为后来资产阶级“人权宣言”的口号）；子贡问仁时又说：“子欲立而立人，子欲达而达人”等等，其实，孔子的仁学却经历了一个外延和内涵不断拓展和深化的过程。我觉得孔子的仁由最初的人性中的对同类的同情、友爱，到“仁者人也，亲亲为大”的人伦之爱，又到朋友及别人的“泛爱众而亲仁”的道德实践信条，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即“亲亲——爱人——仁德”的三个层次：仁先是对自己家人如父母兄弟妻子的基于血缘关系的孝悌亲慈；然后是对朋友或别的其他人的关心、友爱、同情、信任、忠诚等；然后发展到一个泛化了的包括礼、义、忠、恕、智、勇、孝、悌、、中、庸、刚、毅、温、良、俭、让、宽、信、恒、和、清、廉、聪、敏、质、直、正、义等等在内的几乎包含了人类所有的美德，成为了百德之首，万善之源的道德范畴。在孔子的哲学体系里，“仁”像是一颗居于中央的恒星，拥有着众星环拱的地位，而其他诸德不过是绕之运行的行星，接受者它强大的向心力的影响并反射着它无比辉煌的思想光芒。从先秦思想发展史看，“仁”在孔子那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改造、完善和发展，蔚为大观，成为其不朽学说的核心。 孔子学说中最可贵之处在于他对于“人”的发现。 他指出“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在他那里奴隶绝不是“会说话的工具”，不是物，而是人，是有情感、血肉的人本身。《乡党》载“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反对残酷的“人殉”制度，甚至连用陶俑殉葬都不允许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他说“未知事人，焉知事鬼”以及他的“使民以时”“节用而爱民”都体现了一种人道主义民本主义的思想。孔子的仁爱思想是一种“泛爱众”式对所有人的“博爱”，还是有人认为“爱有等差”，他所爱的人也只局限于奴隶主贵族而已呢？后者在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几乎成为了定论。可这一点是不符合孔子思想实质的，今天看来，已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在里面。比如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事实上已经打破了学在官府的限制，使教育向普通民众普及。他说“自行束修以上，未尝不教也”，当时的青年打几只猎物献给他作为学费是很轻松不过的事，这样尊人自尊的入学规定本身就体现着对人的对普通人的求学上进的理解和尊重。孔子的弟子中不少是贫寒人家的子弟如“居陋巷”的颜回等也表明了这一点。而他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道不远人，远人非道也”的说法，则体现了对人主体地位的关注，甚至包含了一种反异化的思想的端倪，具有超时代的深邃洞察力和深挚的人文关怀。郭沫若在他的著名的《十批判书中》指出，孔子的思想中包含着“以人民为本位”的精华，它大体上是站在代表人民方面，想积极的利用文化的力量增进人民的幸福，这集中地体现在他所倡导的“仁”的观念。据郭沫若考证，在春秋以前的古书里，在金文里甲骨文里都找不到这个字。现在看，“仁”未必是孔子所造，但为孔子所重视，并构成他思想体系的核心，却是不争事实。郭沫若认为“人的含义是”字不但体克己而为人利他的行为。简单一句话，就是“仁者爱人”。孔子发现了人，主张每一个人不仅要把自己当成人，也要把别人当成人。 教育的本质 “仁”的思想体现着他对人的尊重、理解以及他对“人的本质”规范和设计，表现在教育教学思想上，仁爱构成了他人本主义教育思想的根基。在教育对象上，他“有教无类”；在教育内容上他崇尚人文如《诗经》、《易》、《礼》、《书》、《春秋》等；在教育过程中他注重学生的主体作用；在教育的最后目的上他以造就“君子”培养“圣贤人格”，“成人”即成为一个有仁爱思想的人，为社会所用为目的。总之，他直观的、极其敏锐和深刻地赋予其教育一种人道主义和人本主义的思想，具有一种超时空的思想光芒。孔子的教育具有浓重的人文主义色彩，甚至可以说体现了一种“以人为本”，“以学生发展为主体”，“一切为了人、为了一切人、为了人的一切”等近乎现代教育理念的东西。由此来反观我们的语文教育便会发现，这些已经远离了我们的语文教育。 三、中国教育教学的现状和偏失在于其全面化的人性流失 “目中无人” 著名特教钱梦龙曾把“目中无人”视为中国语文的最大弊病。其实，“目中无人”——教育的人性化缺失，恰恰道出了整个中国教育的现状和最严重的偏失。韩军则用 “唯圣化”的说法。在我看来，教育应该立足于受教育者现实的复杂的真实的人性，向着更高的人性神性进发，这样的教育才是科学的人本主义的。科学人文主义应该是教育的正确方向和教育哲学表达。看看我们的教育现状吧！ “教书育人”本是教师的天职，可现在由于整个社会的急功近利应试痼疾使得我们辛勤的园丁们“教书者多，育人者少”“目中有分的多，目中有人的少”。大多数教师把“完成教学任务”亦即“提高升学率”亦即“提高学生成绩”说白了“考个好分数”当作教书的最大任务。一切为着分数转，所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就是。不管中央下几道命令，变换多少说法，“分数”，过去是现在是，将来很长一个时期内，仍将是衡量老师，考查学生的最大标尺。这点，老师明白，家长明白，学生也明白！老师们确实苦，为了学生能考个好分数，把好端端的文章能切割掰开摔碎，把脍炙人口的美文，变成语言的“垃圾”变成“枯燥的题目”。可不这样行吗？不行。只要还存在着那些看似高明科学，命曰考查“知识”“理解”“判断”“分析”“迁移”“欣赏”等等能力的题目，这种“苦”便无尽头。中国教育也无宁之日。这样的教学，学生能不叫苦连天，老师能不苦不堪言。试想：老师毫无兴趣地教，带着脚链手铐；学生毫无兴趣地学，味同嚼蜡。这哪儿是学习，纯粹是操练受罪。当你每天面对那一堆堆一页页的考题发呆；“中国人的智力都耗在这上面吗？”那么多教育专家学者教师难道非得用这种科学的考题来难为人，就非得这种考题才能拔出真才，辨出智愚，国之栋梁、民族精英吗？！我甚至想是那些出高考题的专家智力已僵化到了除了“念应试经”已不会干其它营生了吧？不是每年都有这些人循回授经报应试秘诀吗！在这种毫无人性的考试制度，教育支配下，广大师生也智力僵化，生命枯寂。活泼的生命，飞动的灵性，奇妙的思考统统流失，寂灭如流向沙漠的溪流，转眼即逝。 这种教育观导致了学生的学习苦而且无聊。亵渎，作弄人，把学生当作考试机器，根本没有一点人性和温情。赤裸裸的分就是一切，名次就是一切，学生怎么愿愿意学。于是老师就去“逼迫” “牛不吃草强按头”，于是学生“拨之转转，不拨不转”，逼紧了学学，不逼不学。家长的期望，职称的评定，教师的声望全由分数升学率控制着，它如一口利剑悬着，在你眼前，在你耳边，在你呼吸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糊味的风刀霜剑严相比的紧张空气。不由得你神经绷起，脸色板起，硬下头皮，拿起鞭子去“教”。于是中小学老师个个肝火特旺，脾气特暴，活得特累。什么“教书育人”“灵魂的工程师”“托着太阳升起的人”却变成了“教书工匠”“灵魂杀手”“托着炸药冲锋陷阵的人”。“是有一些好的典型，又占多少比例？在校长眼里老师是实现升学的工具，在老师眼里学生是提高成绩的工具；在家长眼里孩子是实现自己愿望的工具。人与人之间没有了爱心、关心、真情，而代以威吓，督促，催逼。哪里还有“人”。人的情感、尊严、兴趣、创造等等。当中国教育简化到分数时，教育手段也就只剩下了威逼和暴力！什么罚站，罚跪，打手，扇耳光，罚吃屎，只要是“教育中人”，不难体会那缘由的！善良温和可以，可你只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于是有些教师常对我说：“你不会唬人，打学生，性格大绵软，不适合当老师，因为学生不怕你！”就是这样。 语文教育的科学陷阱和非人道误区 事实上，我们的语文教育正陷入一个技术陷阱和非人道误区之中。教育非人道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教育的泛技术化，这也就是近代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彼此斗争的一个反映和体现。 纵观二十世纪尤其八十年代以来的我国语文教育，不难发现一条技术主义与人本主义隐显交错的斗争轨迹。正像时期、八世纪以来的工业革命带给社会巨大生产力同时也使人沦为机器的奴隶一样，当代语文教育也因科学主义沉滥而陷入技术主义误区、步入非人道境地。最集中的体现便是目前人人喊打、僵而不死的应试教育。为了追求高分数、升学率，学生和老师被迫去题海挣扎，苦练应试技巧，读书只为应考导致“填鸭式”教学，死记硬背，机械化操作训练，尤其是标准化试题。光电阅卷机的使用，知识、技能、心灵被简单粗暴天理的变成一大堆荒谬符号，学生的个性、情感、灵性被弃置一边，一切条块分割，整齐化一，不允许有自己的思想、灵魂、情感存在。这考试机器变成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王，活泼美丽的生命变成僵死呆滞的考虫，现代生活的废品——只有现成的知识垃圾，没有应付生活的实际能力；只会育从，不会思考；只会技能，没有灵魂；只会因循，不会传造。以至中国在相当长时期内，科学文化发展仍受制于西方，不能独立。这有教育发展过程中世界性的科学主义技术主义的负面影响，又有当代中国独有的教育体制上的痼疾。中国在借鉴学习西方时，照抄照搬，盲目横仿，“标准化考试”便是近二十年来语文教育极不成功的一例，其危害之大甚至可以说毁了一代人。甚至在一些做法上不如“文革”前或三十年代中国教育某些做法更切合教育的本质、更科学。也许有人认为偏激，但这是事实。北京语文界一些专家是不承认这些的，甚至对近二年来对语文的批评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架势，拼命辩驳，护短，但这改变不了教改回归人本主义的洪流，而且这种改变已经开始。可以为他们称道的恐怕是一些先进教学典型和几套教材。可这是些什么东西呢？为追求知识系统化把一些语言学、文章学内容纳入中文学教材中去超越学生智力水平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浪费了宝贵生命；教学内容进而固定化为八篇基本篇目，限制了学生视野；教学在目标控制和程序控制，系统论指导下，变成目标繁琐杂乱重复，教学中机械操作繁琐讲析，语文教学不尊重主体，不弘扬个性，毫无人性；尤其考试标准化使老师学生教学过程中不得不穷究死据，繁琐操练、题海沉浮、重负不堪；而衡量人才的标准变为一条分数，一分之差，可以判断出成千上万人的高下智慧，命同云泥，结果广大师生疲于奔命，僵化保守，本主义，唯分是命，厌学逃学不断，学生因体罚受辱杀事件屡闻。可以说，应试教育使我们步入了中世纪以来，科举制以来最黑暗没人道的时期，学生一个个成了挣分的动物、背书机器，没有情感、思想，没有个性、爱好，没有人格、尊严，没有自由人权，进而导致我们的未来公民道德滑坡，思想僵死，想象力缺乏，创造力萎缩，竞争力低下，赶超西方发达国家成为一个沉重话题。 再说教师暴力 教师暴力的根源在于那个大残酷的应试教育制度，以分数来衡量一切的教育评价机制，老师个性，素质的原因还在其次。在这种制度下，学生在老师眼中只有“优、中、差生”“驯服者不听话者”“及格者不及格者”“多少分以上者”“多少名的学生”，只有“笨蛋”“花岗岩脑壳”“不可救药者”“贼”，“笨猪”等等。全然没有“人”的概念，全然不考虑学生的承受力，兴趣，个性，情感，人的尊严等等。整个儿一个物件工具而已。老师、学生、教育官员统统成为考试机器的操作者和机器突出来得畸形的血肉模糊的东西，九死一生者，目光呆滞的人形动物。就是没有人，这就是中国的教育。而这恰恰就是孔子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所在。 总之，目中无人，导致教育中工具理性与唯科学主义的肆意泛滥，导致了语文教育由一门高度人性化的学科，变成了一门纯粹以语言符号学习为旨归的技艺和操练之学，以标准化考试那高分为目的纯功利行为，变成了语言的解剖学，而不是言语心智能力的成长过程。语文教育的非人道和“科学”之上直接导致了老师厌教、学生厌学，教育暴力在一种外力扭曲作用下在所难免。而新课程标准把语文定位于“工具和人文的统一”无疑是一个好的回归的开始，可是基于新的教育理念整个教育体制的建立还任重道远，路途漫漫。新的课程标准所体现的也正是教育中科学主义（比如建构主义）和人文主义高度融合的产物。 四、科学人文主义才应该是当代语文教育的哲学起点和理性抉择 教育的本质应该是“人的发展、完善”。教育应该尊重人的情感、个性、人格、尊严。教育离不开教育科学和教育技术，更离不开人。教育应该是建立在对人性作了科学的理性研究以后，建立在科学和人文基础上的科学人文主义。在教育手段与此目的冲突时，应改变手段，而不应牺牲教育终极目标。教育应该引导，唤醒学生参与，可绝不能强迫、压制、威逼，哪怕以任何名义，何种目的。现代教育之父瑞士人菲斯泰洛奇认为教育的本质和终极目标只能是发展人本身，形成学生的个性和能力，使其获得幸福。教育应沿着儿童本性内心宁静和满足的状态下，发展其内在精神和独立的个性。传统旧教育靠机械灌输，强迫训练，有违教育的初衷。 在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一个时代真正重视过人的发展。21世纪的教育应该是人本主义教育充分张扬的世纪。古代希腊犹有“人是万物尺度”，“认识你自己”及孔子的“仁者爱人”“有教元素”“因材施教”的光辉思想，但由于人类对客体认识不足，那时不可能在教育中发展自己，反而为对自然和神的敬畏所掩盖。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多数人生存权的丧失及对神权、教权的崇拜占领奴役着的教育，人得不到发展。而工业时代机械化大工业生产又使人沦为机器的奴隶，成为人所创造的文明的异化物。而当一个高度物质文明到来的时候，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里，全球一体、信息经济时代，人更容易被物质和技术强权所左右，因此我们必须警惕，恪守着“人道主义”“人本主义”“天人合一”的原则，使人合谐健康持续的强大美好完善，这是教育的终极目的。席勒曾预言“现代技术一旦出现，就会成为一种异化力量，反过来窒息着人的价值和意义。”卢梭认为“科学会泯灭人性，使人性受到压仰”。现代教育应寻找如技术与人文的共轨点，让人类的理想展开双翼飞向未来。 在我们几乎把西方社会的貌似先进的教育科学理论尝试一遍之后，应该意识到：在经验，愚昧、混纯与科学之间，我们应该选择科学。而教育技术与人文精神冲突时，我们应该先把人文精神这个基准点把握住。弄清这些后，在经师与人师冲突时，先做好的人师；在标准化考试带来人异化时，标准化考试就应适当放弃；在分数害人吃人时，应尽快停止完善教育评价手段,尽快推行适合人性和人全面和谐发展的素质教育。 有鉴于此，我们必须做的就是匡正偏失，正本清源的工作。我们的应试教育体制下我们的学生已经仅仅作为分数的奴隶，一种教育制度的畸形儿和高度发展日益专业化的片面的分裂的人来出现，素质教育全面发展的目标还远未实现，有许多方面我们不是孔子那是更进步了，而是远远偏离了教育作为培育人完善人创造人的本质目标，因而这些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教育思想，在今天看来，就别有一番新的现实意义和实践价值。 可见，孔子儒学对于当今这个价值多元喧嚣斑斓得几乎让人迷眩的世界无疑仍具有它不可取代作用。孔子的教育思想中所体现的人本主义精神——即他的“仁学”思想，对今日中国语文教育具有亟待弘扬的迫切意义。毕竟儒学思想是中华文明的源头，是中华文明的初乳，它沉潜的奔腾在我们每个中国人的血液里，它塑造了中华文明，奠定了中华文化的根基、是中国人文化性格中的最重要的强势基因。在今日中国日益紧密的融入世界经济文化的全球化一体化进程中，中华文化不仅不应该任其消亡，而且应该极力发扬，这样才会保持住它的特色，焕发出它应有的生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儒学的复兴和改良，无疑是中华文化存在的主要价值和前提之一。儒学在当今世界文化交响中现在虽然不是响亮的主旋，但是她美妙的和弦却总会在他适宜的时候响起，显示它美妙的音色和旋律，为人类文明才会奏出的他最华彩的乐章。 作者邮箱： rwdsd@163.com 相关链接：备课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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