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文学,坚硬的生存——丽水文化人一份不完全生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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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驾宇

     21世纪了,我们依然在谈论文学。这是一种冲动,也是一种感动。

     2003年年初,随着丽水广播电视报的《万象副刊》的消失,丽水纸媒体的最后一个文学园地宣告沦陷。版面是珍贵的,报纸是要贴近生活要生存的,文学是与生活疏离是没有市场的,而今天则是市场决定一切。所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据传,丽水某报的老总曾说,恢复副刊可以啊,请你们文联以及作协的每一个会员都订阅一份我们的报纸。

     面对着坚硬的生存,文学,是高贵的,同样也是奢侈的。

一、

何丽萍今年风头正健,三月份代表中国当代文学最高水平的文学期刊《收获》刊登了她的短篇《底线》,然后是《佛山文艺》、《鸭嘴兽》、《春风》又刊登了她的《天凉好个秋》、《粉红色的人群》、《满月旧事》、〈少年历史〉等五个中短篇,而〈人民文学〉也即将在今年的晚些时候刊登出她的另外两个短篇〈蓬勃〉和〈人走岸边〉。关于何丽萍的一个故事是何丽萍被增选为丽水市作协副主席,一次她妈妈捡到一张报纸,然后在上面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照片,她愣愣地说了一句:咦,我女儿什么时候当主席了啊。与此相关的另一个故事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天,在陕西清涧的一个村庄里,路遥的妈妈听到外面锣鼓喧天,打开门,一群人涌进来说:您儿子的小说〈人生〉上报纸了,你儿子当作家了。

     何丽萍说自己是慢工出细活,写小说靠的是一个好的心态,要耐得住寂寞。此后,何丽萍又说如果现在没有在电力局这样一份待遇相对比较优厚的工作,她原本是要每年写100万字才能养活自己。何丽萍最欣赏的是初小青,阿航的活法,那是一种纯粹的坦荡以及真正的独立行走。可是,初小青,阿航的活法同样是要付出代价的,初小青几度为了艺术驱车前往西藏,阿航为了创作走东闯西,这期间,除了执著,还需要学会忍耐,比如说忍耐贫穷,忍耐尘世俗见,忍耐亲人不解的目光……所以,归根结底,何丽萍是骨子里的理想主义,现实中的务实主义。一般情况下,中国古代的文人都属于外儒内道型,我想,这大约也是何丽萍应该归属的类型。

丽水市作协的另一副主席陈宗光坦言自己不堪生活的重负,文联是一个清水衙门,老婆则是下岗女工,女儿是中国美院的大三学生,每年光学费生活费就要两三万,于是陈宗光说除了去年弄出了两个短篇,根本就没心思弄鸟小说了。陈宗光现在依然在写东西,但往往是一些与文学无多大关系或者是文学与市场相结合的东西,比如一些材料稿,比如一些电视解说词。据陈宗光自己的说法,这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陈宗光今年与文学有关的一个大动作是他将自己上个世纪的一些作品集结出版了,分小说卷,散文卷以及报告文学卷。很显然,这中间小说卷将会有更大的吸引力,毕竟陈宗光是丽水最早开始从事小说创作并具有相当创作功底的人之一。

附:何丽萍生存状态自我报告

关键词:孤独、文学青年

我一直在心里羡慕着朋友初小青和阿航的生存方式,那种独立行走的姿态让我联想到一个词:献身。的确他们是献身理想的一类人,在艰难的逃离里找到自由,这使他们的生命有了飞翔的可能,有了纯粹的可能。

象我这样的人,孤独得那么深,在单位肯定是混不好的,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爱单位的,因为脱离了单位,我很有可能会饿死。按照我在单位的收入,我一年得写100万字才能持平,而实际上我连10万字也写不了。所以那种自由我是要不起的。这也注定我一辈子只是一个乡下的文学青年。

文学和爱情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一场梦。一个女人到了四十岁还在做梦,照理说是要被人耻笑的,说轻的是幼稚,说重的大概就是弱智了。在这里,我只好找到史铁生的一句话来安慰和鼓励自己:如果这个梦一辈子也不醒,那么,它还是梦吗。呵呵。

其实,我并不喜欢文化人的身份,那种幍晦的样子,那种高深莫测的样子,都令我厌倦。我只是喜欢写字这件事,写字给我带来了快乐,在记实和想象里,生活呈现出多元和丰富,这就够了。在我眼里,写字和修电视机和理发和卖菜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还是要为自己选择这样的生存方式找一点理由的,因为稿费的收入和工资相比,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就用不着为稿费写了,写的时候也就可以相对从容一些。另外,我也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如果一个人因为写作,其他什么事都不屑做或不会做了,那将是更可怕更可悲的事情。

不过,如果我现在中了彩票,我第一个想法是,把工作辞了。说到底我爱的是单位的钱。说到底孤独是写作比较好的一个状态。

                            二、

现实的粗鄙磨砺了理想的高韬。浪漫主义者范镛对此应该有着更为深刻的体验。2000年的夏天,就在范镛即将完成自己大学学业的前夜,他选择了出走。范镛在出走前在文学青年中就有一定的影响,他的一篇关于丽水籍作家夏季风的诗评更是被夏季风本人认为其水平之高甚至超越了很多专业诗评家。然后他在文章中透露出的对摇滚对诗歌对一切前卫艺术的热爱以及他文章所特有的诗性、神性之美更是博得了众多青年学生的热爱。范镛一路穿行中国整整一年,这期间,为了下一程的路费,他出卖的不是他的文章而是他的身体。在山东的一个建筑工地当小工期间,他曾经写下一篇〈大广场·一块红布〉的短文寄回丽水,此文在丽水大中专学生间引起巨大反响。那个建筑工地准备建造的是当地历史上最大的一个广场,那一天,他依然在往畚箕里装水泥,就在他低下头的一刹那,工地上那个每天喊着快点干要抓紧进度的喇叭又响了,这一次播出的是崔健的〈一块红布〉,在文章中,范镛说听着崔健唱着: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 忽然间泪流满面。2000年的除夕,范镛是在陕西乡下度过的,他行走在路上,脚跟踢到了一块硬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冻得硬得如同一块石头的馍馍。他说,他如获至宝,捡起来就往嘴边送,结果,差点将牙齿也咬蹦掉了……

    2001年,范镛返回丽水,在为了生存而辗转反复后,他终于在丽水一家私立学校找到了自己的岗位,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阅读、写作、教书,欠债,一天吃一顿,渐渐地没有时间写作,渐渐地收藏自己的理想,渐渐地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活着且仅仅是为了活着的人。当然,或许这一切都是假象,毕竟范镛还年轻,他正在积蓄力量,正如土地,只有反复的践踏,不同形式的堆积,才能厚重,才能体现自身的分量。    

尘未疯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也是范镛的朋友,也是一个热爱文学而积极投身文学的人,也是一个热爱摇滚,热爱涅磐的人。和所有校园里的文学爱好者一样,寻找组织,体验群居的快乐以及探讨共同追逐梦想的姿势成了他最大的愿望。和范镛不同的是生活的艰辛对于他仅仅还是隔窗了望,始终行走荒原的执著还没有被时间验证为那并非是一时冲动——因为,生活从来都不是像想象的那样简单、明了,也因为大学校园原本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保留着文学显赫地位的地方,在校园里你可以风花雪月你可以赢得众人关注的目光你可以浪漫你可以深沉,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几个月的报社见习已经足够让他“淡忘”小说创作。

附:范镛生存状态自我报告

关键词:橘红色的天空、叫喊

如今这里只剩余了这么一个范黑子,被秋光照亮的依然清瘦依然可耻的范黑子。他孤零零地守着这个上午。他单方面地把远方之远的道路结束了,让另一个范黑子在荒凉的瀚海中吹那夜的长风,在黄土高原上唱“东边我的美人,西边我的黄河”------还让小说《在去江湖的路上》中的乌饭重新踏上铁轨永不回头。这个人现在比石匠还沉默,连他开采和雕琢的都是一个人的沉默,他开始过一种形似水底或山间的生活,简单,但不乏压力。他学会了四处举贷,尝尽奔波和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苦,当然也让脸皮厚了起来,于是不久前的某一天他恶狠狠地用提前支取的50元生活费中的72%买来一本《我的无产阶级生活》。他感觉自己是在过无产阶级的生活:好啊,好得很!

生命之金

   这个无产者喜欢在这种有阳光有微风的日子读蒙克梵高牟里罗,任阳光在窗外樟树叶子间破碎和跳跃,像金子,宛如置身天堂,宛如他自身即是天堂,拥有无数的金子。还有金庸、金斯堡,这些武侠这些诗歌,以及摇滚和兄弟,也是最珍贵的金属,是金子;是他们让你活在光芒中,并且不惭愧不叹气,黑子呀,你还有理由热爱生活。

木要葱茏

    这个黑子在人群中像木板一样只有纹理,没有声音,在阳光下像树木一样安祥和幸福,同样地没有声音。操场边上的那一棵大树曾经让他激动不已,人本该像它一般自由、舒展,永远向着天空。现在最让他快心的是什么事呢:意气风发地上课,在静寂无人的夜晚校园听“涅磐”、“面孔”、“木马”,看一个有着力与美的武侠电影,周末去厦河塔睡一个下午,和朋友醉酒把自己变成“红眼睛阿忆”然后气血翻腾胡说八道? 好像不多。

    木讷的范黑子竟然成了他那个小小学校的教导主任,这使得他更加觉得不自由和于心不安;他整天念着四海之内皆兄弟,并且总是改不掉和学生(当然也和老师)称兄道弟的毛病。作为一个普通老师的常规工作,还有格外消耗时间的各种杂务,有时成了他的一种折磨。于是他办公室的灯光夜晚总是亮着。让他木木地做着事情吧,让他没有时间悲观和顾影自怜吧,让他活得更长久吧,也许生活已经在照拂他成全他,我们这样想。

    在近又在远的流水是这个曾经说“生命来源于水,漂泊是人的本性”的人,丢失了江湖,扒车回到丽水,那一夜,细雨叫醒了睡在雨衣苫布上的人。他踩着捡来的旅行鞋,黝黑的出现在朋友面前,还是那么腼腆。如今还是少不了那样的夜晚,一遍又一遍地听鲍家街43号的《晚安,北京》,似乎永远都在异乡的街头。当为生活咬碎牙齿和对自己失望透顶的时候,他还会幻想悲怆而灿烂的远行。

这个范黑子差不多已习惯在走过黑暗而广阔的马路时体会处境和生的况味。那时天空是锅底般的漆黑,没有启示。然后就说到水般的忧郁和迷惘,好像是庞德说吧,我在每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忧伤。

火在烧

    老少年范黑子现在还好读《少年杨淇佩着刀》、《十八岁出门远行》那样的青春成长小说,

他被自己的血烧得那么浮躁和冲动,有时候就想奔跑或在地上打滚,和着摇滚乐的节奏就会跳跃和击打桌子。

    某些时候,黑子想,那个唱“是谁点燃了天边的朝霞,千年的黑夜今天就要融化”的张广天,那个风风火火上车走人的亨利罗林斯,那个在舞台上“吼叫和奔突”的燃烧的抒情者王凡,

都是他的血液他的影子。 

    还想说什么呢,这个人被文字的醇酒迷醉了十年;江湖夜雨十年灯,那一盏灯还在燃烧,不可否认的一直都在燃烧,并且照亮他。但我们没有必要指责一个如今极少写作甚至停止写作的人,写作没有那么重要;况且写作于他,是异常艰难的事情。

    今天他的老朋友老王来了,同为教书匠的老王说想着买一把电吉它或电箱琴,在某个曾经热

烫烫的构想中,老王是吉它手,黑子是鼓手,于是有了一个没有诞生的业余乐队,这个虚拟之物已经带给他想象的极大自由和满足。在风中,火在烧,依嘿——

    土一切都是体验,一切都是积累。就像草盛草衰的土地。记住尼采的话:人要经历一百个灵魂,一百个摇篮,一百次分娩的阵痛。这是分外轻狂又分外自卑的范黑子,他在他的青春里容忍了自己的暴躁和暴乱,但不失深藏静虑。他写着,一万的水摆在我的面前,茫茫然像我还没开始写的小说,我将争取万一的空间,在上帝的允许下钻万一的空子,至于我能否万一的活着,那还要看我身体内有没有隐含神圣的秘密,像大海简单而不可言说的深,像激发最高的浪花的力。也许上天正以热眼灼灼地看着那些在低处生活的人,也许------谁知道呢。

     一切都是体验,一切都是积累,土于是就变得深厚,并且恒常新鲜而不衰败,人也一样。

好了,永远地在这个时候,和“顶楼马戏团”乐队的兄弟们一起,向着橘红色的天空叫喊:

我们永远地年轻,永远地倔强,永远地纯洁,没有人能打败我们!

附:尘伪疯生存状态自我报告

关键词:荒原、兄弟

                     

     在季候的转移里,我目睹了荒原由青绿转向枯黄的整个过程,这是轮回的宿命。我清楚自己仍然行走于荒原,并且终将这样走下去。

     依稀记得,在丽水师专,第一期《荒原》的诞生,发刊词上这样写道:“荒原上突兀着衰草,连同秋冬交割下的土地。包容生死、爱憎,但没有温柔成水色的月夜。于是,它成为炎昼和寒夜的战场,一系列沉重但酣畅的痛感浸入骨髓,对这痛感抱有大欢喜和大悲哀的荒原生物,探头干嚎……”这份稚嫩而固执的坚守在今天的大学校园里看来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就像一个漂亮的女生在炎热的夏季穿着棉袄,她说,我冷。

     孤人、湖山野人、端木扶尘、胡天、指北针、碧梧轩主,这批以狼自诩的荒原兄弟在冬季的校园里,拨弄着吉它,拉着二胡,演绎着内心汩汩流淌的文字、青春与梦想。《狼》、《火狐》、《竹林子》、《那么多墓碑》……都如婴孩般坠落于《荒原》上。

     那段日子,我的内心在晦暗里透着一线光明,在枯败里泛着星星点点的绿意,那段日子,荒原部落的兄弟终日行走在丽水的山野乡间,寻找着这片贫乏的土地上阳光最早最明亮的地方。

那段日子,我感觉自己是男孩也是女孩是金属也是河流是阵阵芳香在春天里流动。那段日子,我们还有一个梦想,就是成立一个乐队。

     然而乐队还没来得及成立,却已胎死腹中。校园毕竟是校园,毕业离去的脚步谁也无法阻挡,荒原部落因此作鸟兽散,《荒原》自费出了13期后寿终正寝。也许是面对围墙之外,我们的勇气与底气的不足才显现的那样彻底。连最后做一次固执的别离的时间也没有,就匆忙而无奈的走出了校园。有的走上了教师的岗位,有的仍在寻找着一切机会漂泊。而我进了一家晚报,白天采访,晚上写稿,在日夜的交替里我感受着自己的未老先衰,而再没写过一篇小说。

     每一个冷冽的深夜,从报社回家的路上,踩着自己的脚步声,在每一个转弯的地方我都会回头望上一眼,结果什么也没有。我在等待什么呢?也许是那一场迟迟不肯来到的雪。独自枯坐在暗夜里,面对13期《荒原》,一行行湿漉漉的文字在夜空里舞蹈,那时候我感受到了潮湿,我的那群荒原兄弟是否如是?

那时我耳边响起了艾略特的《荒原》:一个老人衣袖上的灰/是燃尽的玫瑰留下的一切的灰/悬在半空中的尘土/标志着一个故事的终结之处……在浓烟升起的那些区域中/我遇到一个人漫步缓缓而又匆匆/就仿佛金属的树叶一般向我飘来/叶子飘零一任城市拂晓时的风……

三、

    自诩为南方农人的李岘闻来自农村却最终扎根城市。血统上流淌着的农民的血液使他对土地对人民的疾苦有着天然的亲近以及关切。而和乡村哲学家刘亮程一样,乡村生活的经历成了他创作最为丰富的源泉以及最为亮丽的色彩。混居城市若干个年头了,尽管李岘闻一直以“农人”的身份刻意使自己与城市边缘化,但他还是应该庆幸自己身逢其时,因为正是“文学”改变了他的命运,而这样的故事在上个世纪屡屡发生,而如今,虽然还未沦落到“神话”,起码也应该是佳话了。

   用文字改变命运的还有扣扣小妖。准确地讲,是网络以及文字正在改变着小妖的阅历以及视野以及写作境界。2002年末尾丢掉工作的小妖经历的是另一种全新的文化人生存状态:将自己关在家中,吊到线上,粘在网中,然后在网上写作,直接扔在网上,回收稿费,并以此养活自己。在丽水信息港的文学论坛“飞砂走笔”上,曾经贴出过小妖的一篇大作《跌落春天的小妖》,然后小妖附言说玩的,随便写,结果此作在论坛里引起前所未有的关注。小妖创下的记录是在给一家快报写了一个来月的文章后,回收了一万多元的稿费,看来,小妖即将突破的将不仅仅是生存问题,更将是一个发家致富的课题。

 附:南方农人自我生存报告

关键词:记忆、幸福的回忆

               

     记得20年前的农事季节“大署”里,父亲从山里走了几十里山路来到我就读的那所中学,沉重地对我说“儿子,爹的身体已经种不了那么多的责任田了,高中我们就不念了……”正是父亲的这几句话,让我从此有了另外一种人生,那一年我17岁。少年失学在当时的年代里是极普遍的,从此我就回到了生养我的偏僻山村,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事生活。

    偏僻的山村农事生活是极为单调而枯燥的,每当雨天或不能干农活时,我看起了在山村仅能找到几套《西游记》《三国演义》等古典名著,看了这些古典小说和各类杂书,手里痒痒的居然慢慢的学着开始写起大说小说和一些杂谈、平白的诗歌。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也渐渐的知道了投稿。功夫不负有心人,21岁那年,我创作的一首长诗《告别21岁》和散文《芒种时节》等一些乡土文学作品相继在一些报刊发表了出来。自此,无论在家从事农事生活,还是在外出打工、在深山里做香菇、外出经商的日子里,我始终带着书本开始难艰的自学,俨然象一个行走于乡里乡间的风水先生。常常创作激情心血来潮,整夜的写作使第二天起不去干农活,会被父亲骂的个狗血喷头“你整夜大说小说就有和吃了”。或许是对文字写作的某种深深的热爱,无论在多少难艰的日子里我自始自终的坚持了下来,期间尝试过多种文体的写作。27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一家刚创办的报社编辑、记者的招聘,就是这个机会使我更加接近于文字生涯,成了一个靠文字养活自己的城市边缘人。在当招聘记者的几年时间里,先后发表了近十万字的乡土文学作品。当了五年招聘记者后,我又回到了老家县报从事了一年多的编辑工作,再后来才到一个单位从事宣传工作,用乡里乡亲的话说是我靠“大说小说,跨出了农门”。

    回想自己难艰的自学文学创作历程,说句贴心的话,我热爱乡土文学创作,只是想用文学的形式磨砺自己的灵魂,把我所看到的农事、村事慢慢的记下来整理成一篇篇乡村记忆而以。正直的性格,使我创作不了具有十分诗画和浓情的作品,生活的种种难辛和坎坷的经历,促使我回忆的更多的是有关“三农”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度过青年时代,即将步入中年的行列,生活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山城里,我依然是一个城市的边缘人,每天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思考的想写的还是那些使我一辈子忘不了“三农”情结。很长一段时间,我很少涉及小说的写作,自己订阅的都是“三农”杂志,每当有激情创作的也都是有关“三农”问题的创作。

    面对这座城市疯涨的房价,作为一个城市边缘人,一个曾经梦想自己为“三农”创作一些文化的无产者,更多的是无病的呻吟。如果有一天,生存状态有所改变的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挤出一些时间写一本比较适合众多青年农民闯世界的书,让当代青年农民少走一些不该的弯路。从失学到今天20多年难艰奋斗中,我从一个农民作者成了机关单位的一员,依然是一个城市无产边缘人,自然有许多说不出的困惑和茫然。但无论如何难艰,我没有忘怀是文学创作给我生命的激情与对人生的深刻思考,记忆的也都是幸福的回忆。人们说“知足而常乐”,生活不是靠人想像就能改变,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强求,保持一颗平常心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附:扣扣小妖自我生存报告

   关键词:漂、网络

全线上网始于2003年初。此前我刚辞去了从事多年的文秘工作。周围有替我惋惜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当时我对自己的前景一片茫然,辞职有一半是意气用事。从忙碌的工作中释放出来,我迈出的第一步是用单位补偿的几千块钱给自己换了台电脑,接通了宽带。

当一名自由撰稿人,是那时唯一的念头。一起辞职出来的同事先后找到了新的工作,我却不想重复过去的路子,如果再去应聘一名文员,又何必兴师动众地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出来呢。

多年来的办公室工作养成了电脑写作的习惯,而上网则是为了便于通过电子邮件投稿。一开始,投稿近乎盲目,以前只不过偶尔写一两篇心情小文娱人娱己,现在却想赖以为生,目的不同,写的反而生涩了。上网乃知天地大,网上活跃的写手才气横溢的比比皆是,又有几个人能脱颖而出呢。

这段时间非常消沉,几乎想放弃,有朋友给我介绍了工作,我犹豫再三,一一婉拒了,我的想法是给自己半年的时间闯一闯。这时我在网上结识了一名网络作家,他送我看了他出版的几部书稿,给我指了一条捷径:先写别人爱看的,然后再写自己爱看的。他的话对我颇有启发,大概这也是文人由生存到生活的一种折中办法吧。

我到书亭买了各式各样的通俗读物,这类刊物的稿酬较高,以纪实类和故事类刊物为最。依据刊物上提供的网址在网上浏览时,我偶然撞进了一个故事类论坛。灌了几天水后,被站长发现,请我当了某版的版主,又将我介绍给了几位编辑。

这是我的一个转斩点,告别了在网上漫无边际地流浪的日子,我在网上结识了许许多的良师益友,稿子写得顺了,并逐次敲开了各家刊物的大门。在圈子内混熟之后,又兼了两家期刊的网络编辑,一个月可以拿到一两千的工资。

现在,全国有几家刊物请我过去做专职编辑,我考虑的还是厚积薄发,暂时并不想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网络几乎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我的生活变得异常简单,不需面对单位复杂的人和事,时间对我来说非常充裕,在网上冲浪,聊天,写作,编稿,打牌……下了网,也有时间跑去旅游、上课。这在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中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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