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诗,随口说诗

中学语文教学资源网杂文参考教师随笔 手机版


                                    成都七中  罗晓晖

   

    诗歌读得,说得,但不好做得。诗集随手翻翻,诗味随口尝尝,也是闲暇读书的一大享受。做诗却不然,首先是诗并不容易做,“斗酒诗百篇”的快手毕竟太少,而“两句三年得”的辛苦倒颇为常见。此外,更要命的是,当我们一听呕心沥血的诗人们大多不免穷愁潦倒时,写诗的热烈欲望必将立即冷却大半。阅读和欣赏倒不失为一桩轻松愉快的事情。诗人们像那辛苦觅食然后又在阵痛中下蛋的母鸡,而我们这些读诗的人则好比坐享鸡蛋有时甚至妄想鸡肉的食客。读好诗与吃美食并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虽然看起来前者比后者高雅了许多。

    下面我就以近乎食客的态度来谈几首诗。所谓“食客”的含义是:我的谈论不寻找评论理论为依据,因为食客吃的是菜而不是菜谱;我只凭自己的口味,我不认为在味道上食物都有统一的标准。我们中国菜肴的风格,就有川味广味之类的种种分别。人有偏嗜,口味不尽相同;同一个厨师炒出来的菜,到了各人的口中的感觉也未必一致。所以,我的看法在我看来是真理,在别人看来却完全可能是放屁。有人觉得臭豆腐臭,但不少人却觉得它很香。那不要紧,管他吃什么,只要自己喜欢,而且肠胃能消化就行了。

    狭义地说,诗歌是重要的文学样式之一,与散文、小说和戏剧构成文学的四大部类;广义地说,一切成功的文学作品都含有诗的因素,诗代表着文学艺术的某种特质。朱光潜认为“一切纯文学都要有诗的特质”,诗歌以最精粹的语言形式表现着人对宇宙人生的种种感悟。一般的说,诗歌的语言是凝练的,简短的篇幅中蕴涵着丰富而深刻的内容,读诗之时,对其语言特点的把握和对包孕在语言中的意蕴的理解就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重点。好诗为我们提供的是其意精微其味隽永的食物,能尝出味道的人肯定会觉得“味道好极了”;但它较为幽渺的意味,非阅读经验浅薄者之可易感知。正如一个饥饿的人,他迫切需要的是大吃一顿,任何食物对他而言都是美味。肚子填饱了的人,才有仔细品尝滋味的闲情和耐心。诗歌的篇幅相对短小,它不能满足阅读经验饥饿的人;一切文学作品中的诗的因素,也不是他们轻易把握得了的。艺术对于贫穷的人而言显得奢侈,不愁温饱才有醉心艺术的兴趣,这是为什么人类艺术越来越高雅和抽象的原因。

                             《沁园春·长沙》

  毛泽东不是诗人,是难得一见的人中豪杰——当然也不非得是林彪说的那种千年一出或万年一出的天才。孟子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毛泽东雄才大略,是近现代中国最伟大的“王者”,但不一定就是最伟大的诗人。他不是专业诗人;中国的专业诗人往往过于阴柔,而毛却在诗词中每每透露出王者之霸气和大气。像“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昆仑山)裁为三截”的恢弘想象和豪迈气魄,断非任何一位中国文人所能具备。 

    毛的诗词从时代来说当列入中国现代文学史,属于“现代诗歌”。而诗词本是古典文学样式,在《沁园春·长沙》中,我们也很难看到作者作为现代人的观念与情感。毛是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最后一位圣人和伟人。他的意识、胸襟和愿望,很难说是“现代”的。

   写景抒情是传统诗歌最重要的表达方式。《沁园春·长沙》也不例外。值得注意的是,秋气肃杀悲凉,传统诗文中伤秋情绪弥漫,本词却与此不不相同。整篇中充满了非常强硬的语词,如“击”、“竞”、“争”、“遏”等等;弥漫着突出自我的气氛,独处则曰“独立”,群游则曰“携来”——这些显然与作者蓬勃的欲望和高远的志向相关。诗人强大的意志与超人的气魄,使本词显示出与传统诗文咏秋之作迥然不同的特点,表现了毛泽东这个杰出人物的非凡气质。

    从风格上说,一言以蔽之:伟大的意志,雄奇的风格。

   上阕提出一个伟大的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下阕以一个伟大的答结束——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一问一答,在结构上是明显的互相照应。我们尤其要注意的是:这问与答都包含着一种非凡的气魄。作者意欲主宰大地,指点江山;“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他相信人自身的力量可以改变或遏止历史发展的轨迹。整首词洋溢着浓重的英雄意识。

   这种意识呈现在字里行间,就形成了雄奇的艺术风格。如果说“天苍苍,野茫茫”是雄浑,“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是雄伟,那么,此词则是雄奇健崛。主要表现为:

一、宏观图景中饱和着作者胸襟的万顷汪洋,从而富于奇趣。毛泽东高远的理想、超人的气魄倾泄于笔下,一扫传统的悲秋色彩。

二、人的挺拔的意志,与作品壮阔的意境结合在一起。在自然的苍苍莽莽之前,人往往会萌发屈抑感(“怅”),然而襟抱高远诗人的方寸间,却分明浮起一种不甘雌伏的感情。他们要“欲与天公试比高”,于是情感立刻转化为兀然高耸的状态。本词下阕即如是。

三、雄奇的作品给人的总体感受是:笔力遒劲,造语豪放,精力弥满,意气昂扬。

   

                  徐志摩《再别康桥》  穆旦《赞美》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当然不都是像毛泽东诗词那样的作品。事实上,现代诗歌的主流是胡适、郭沫若等人开创的白话诗歌。毛泽东的诗词写得很有气势,很具个人风格,但是否能与唐诗宋词一较短长,谁也不敢打包票。白话诗作为一种新的语言文学样式,不仅占据了现代诗歌史的主流,取得了相当高的成就,而且也是中国诗歌发展的方向。

   新诗诞生于新文化运动,是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白话文学发展起来的必然结果。新诗的语言形式是采用白话写作的,而其表达技巧和艺术风格非常明显的受到西方艺术的影响。现代新诗诗人,在诗歌领域取得杰出成就的,几乎没有例外都熟悉西方文化和文学,胡适、郭沫若、徐志摩、闻一多、戴望舒、艾青、穆旦,都是如此。中国历来被称为“诗的国度”,传统诗歌有着极其杰出的艺术成就,但其语言形式,已难以适应新的时代的写作和表达要求。于是五四以来,诗风大变,白话诗歌的创作勃兴,中国诗歌的面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新诗中涌现出大量优秀的诗作,新诗的发展一直持续到现在,并且仍然处在不断的探索和完善的过程之中。

    徐志摩,现代著名诗人。我们知道,在“诗人”、“作家”等名词之前,人们往往会习惯性地加上“著名”二字,从而使“著名”二字变得不大值钱。应该说,以徐志摩之才,冠以“著名”诗人的前饰,还是当之无愧的。

    穆旦:原名查良铮,诗人,翻译家。当他写诗的时候,还不甚有名,而死后获得了较高的名声。这似乎与海子和梵高一类的人物相似。他的诗读起来不怎样顺畅,但很有些具体扎实的内容。这使他的诗失去了一般较为浅薄的只适合读点琼瑶或汪国真的读者。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在韵律上极为讲究,章法也极为严整,可以说是新诗中的“格律诗”;而穆旦的《赞美》,散文化的特征很明显,可以称为新诗中的“自由诗”。从某种意义上说,新“格律诗”实际上是对初期白话诗歌的反动——由俚向文,由俗向雅、由散漫向整饬的反动。新文化运动中诞生现代白话诗歌之初,诗人们注重诗歌语言的口语化,在写法上还十分幼稚。初期的白话诗与中国古典诗歌相比,极其逊色。但时代的精神和语言的革命已经截断了任何回归古典的退路。诗人们只好不断探索,一方面向外国诗歌学习,一方面也回头向艺术上虽是老化的但技巧上却是成熟的中国古典诗歌学习。白话诗的所谓新格律体的概念,就反映了这种新诗与古典诗歌的联系。像闻一多等诗人,他们同时也是古典诗歌的阅读者和研究者。闻一多作为学者,在研究中国古典诗歌方面的杰出成就也不容忽视。徐志摩作为新月诗派的重要一员,与闻一多在诗歌的格律化和音乐性这一点上可谓知音——知音一词在这里的理解可以严格依循它的本义。

  《再别康桥》一诗,潇洒而又忧郁,真是极有情味。离愁别恨是中国传统诗歌的重要题材之一,在传统诗歌中,这种题材的诗篇,写得洒脱的较为少见,像王勃的《杜少府之任蜀州》说“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可算是较为通脱的一例,更多的则写得充满哀愁。能够既潇洒而又不失一往情深的留恋诗篇,是不多见的。《再别康桥》当然不是人与人的离别,它写的是人与地的离别。诗人故地重游之后,又要离开,也可以说是此刻的我与往日的我告别;他告别的不仅是负笈求学过的康桥,还包括已经成为过去的一段人生。因此,离别在这里有一种更为深刻的含义。诗人显然有着非常深情的留恋,而其中也包含自己作为一个过客的无奈的慨叹,以及一分淡然挥手的飘逸和从容。诗歌的感情内涵是极为丰盈的,需要留心体会才能领略其佳妙。

  徐志摩的诗,不管从情感上说还是从技巧上说都相当“传统”,而穆旦的诗可谓具有真正现代意义的诗篇。隐喻、意象的设置,使他的诗不可能像徐志摩的诗读起来那样流畅,而理解起来比古典语言形式的唐诗宋词还难懂。穆旦的诗读起来吃力的时候让人联想起唐朝的李贺。《赞美》的象征意味较浓,理解起来有一定难度。我只在此作一个简单勾勒。“农夫”是此诗的主体意象。诗的第一节以灰暗沉重的笔触,描绘了“农夫”所处的背景:沉重的历史、无尽的灾难、艰难的生存。第二节写一代代“农夫”的苦难和忧患,写他“放下了古代的锄头”开始坚定的抗争。第三节写觉醒的“农夫”的牺牲,却并没有改变苦难的现实生活,但诗人仍然赞美他的精神。第四节用一组荒凉的自然事物,进一步烘托了历史的沉重感,但是诗人在沉重之中依然看到了民族起来的希望。要特别注意体会诗中意象设置的氛围,并仔细分析作者语言暗示的深刻意思。

                     爱祖国的舒婷,爱大海的海子

   中国当代诗歌异彩纷呈,在新的历史背景下,在现代诗歌的基础上,做出了进一步的探索,形成了多元化的局面。各种风格的诗歌大量涌现,诗人们在诗歌的领域里进行了大量尝试,艺术形式和诗歌语言显得异常的复杂。这使得当代诗比现代诗歌更具理解的难度。古代已有“诗无达诂”之说,“独恨无人作郑笺”的情况在当代更是常见。诗歌文本的解读自有其特点,我们不必过于纠缠于一些细节,关键是牢牢把握住诗的意象运用,从宏观面把握诗歌中的情绪和意思。

   舒婷的诗却是好懂的。舒婷被认为是八十年代的“朦胧诗”诗人,但其实她的诗在“朦胧诗派”中是最不“朦胧”的,而也许正是这一点使她赢得了比同为“朦胧诗派”的真正的诗歌大师北岛、顾城更为广泛的读者群。舒婷不乏诗人敏锐的感觉和情绪,但与北岛相比,她的女性特色太强,缺少真正深邃的思想,因而缺乏厚重感。《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一诗,非常清晰,并不“朦胧”,它对中国沉重的历史和改革的现状的表述以及对祖国的热爱之情是显而易见的;对中国的苦难和希望的表述是常规的和不深入的。“迷惘”、“深思”和“沸腾”是此诗非常关键的三个词,揭示了全诗在结构上的情感发展线索。本诗在意象上的运用也不复杂,容易理解。

   最伟大的当代诗人北岛跑了。次伟大的当代诗人顾城也跑了并且死了。明朗但并不单纯的舒婷,热爱祖国的舒婷仍然留在祖国并且活着。还有一位生前默默无闻的海子,他一贫如洗,从未出国,连大海好象都没见过。从生到死,他都呆在我们祖国母亲的怀抱里,但最终也像沦落异国的顾城一样自杀身亡。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生于安徽农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79年15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3年毕业后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工作,1984年至1989年创作了系列长诗“《太阳》七部书”和短诗名篇《亚洲铜》、《阿尔的太阳》、《秋天》、《四姐妹》等三百余首150多万字,绝大部分至今尚未发表和出版。1989年3月26日黄昏在山海关卧轨自杀,时年25岁。

    下面介绍海子的一首小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像海子那样有史诗雄心的诗人,我介绍他的短诗不介绍他的长诗,他是不会满意的。但我想,尽管如此,他仍然会对我充满敬意,因为这个梵高一样的诗人,他太孤独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自然纯朴的生活的向往。他虽然也真诚地祝愿人们获得尘世生活的快乐,可是他自己的价值取向却是超越尘世的,“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人向往的“幸福”是自由的,世外桃源般的(第一节)。他在个人生活上希望“面朝大海”,与俗世保持距离,但他并不愿意割弃自己与社会的情感联系。他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告诉每一个人,向世人阐明个人的价值观念,然而诗人并不因为自己的生活取向而否定俗世的生活方式。这反映了价值多元化的当代观念。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对他所向往的幸福并无把握,他把“幸福”比喻为辉煌而短暂的“闪电”;诗中两次出现“从明天起”这个短语,这似乎暗示他梦想的“幸福”生活并不现实——只有“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这个“明天”是哪一天呢?这又暗示诗人正在经历的现实生活并不幸福,他还在尘世里艰难地挣扎。此诗是意味深长的。

  海子被认为是中国当代诗歌的一位杰出人物,为中国当代诗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对于一个距现在太近的人,我们不必急于作出评论,且待历史做出评判吧。

                 诗歌翻译,《孤独的收割人》 

     我们中国读者读外国诗歌,直接读原文的可能不多。好多被我们读到的诗篇,其作者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赫赫有名的大诗人。但读译成汉语的外国诗歌,我们无疑会提升对汉语文学的信心,因为我们会觉得外国的大诗人有时候写的诗还不如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更休想赶上我国的杜甫李白。我们需要看到,外国诗歌与中国诗歌有不同的文化背景、民族性格和审美情趣——而这有可能造成我们欣赏的障碍。

     确实,如果只读这翻译成汉语的诗歌,我们可能就很难理解,为什么普希金、华兹华斯、裴多菲等会有那么大的名声,我们可能对他们的伟大提出质疑。我们认为,这些名声巨大的诗歌之所以引起我们不尽满意的感受,与翻译是有关的。读翻译的诗,就是吃翻译家吃过的饭渣。这些饭渣被咀嚼过,但好心的翻译家们不忍我们产生吃木头或塑料泡沫的感觉,仍试图保持原汁原味,不过明显地,原汁原味绝无可能,非但如此,我们有时还不免从这些饭渣里体味到翻译家们的口臭或牙臭。

   这里并不是说这些诗歌的翻译者不够水平;翻译家真诚而辛勤的努力是值得尊重的。我的意思是:诗歌是几乎不能被翻译的。诗歌的语言是最精粹的,它的节奏、韵律和意味,在任何翻译过程中都不可避免会有一定的变形。一首七言律诗翻译成英文,它的语言形式无疑大大改变,再也不会像一首中国诗人意念中的“七律”。就在汉语系统内,把古诗翻译成白话诗歌——如把《诗经》或唐诗宋词翻译为现代白话诗——都往往是滑稽可笑的。

   因此,我们不能指望在不懂外文的情况下能够深入欣赏外国诗歌。但尽管如此,翻译的作品依然能够使我们看到一个大概,使我们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对外国诗歌有一定的理解体会。下面想谈谈《孤独的收割人》一诗。

  《孤独的收割人》是威廉·华兹华斯的作品。他是英国著名诗人,“湖畔派”三诗人之一。1798年他与柯勒律治共同出版的《抒情歌谣集》和1800年再版时他自己写的序言,开创了英国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时代。1843年华兹华斯获得桂冠诗人称号。那个时代的桂冠诗人还是个美誉;而后来由于桂冠诗人的头颅仿佛是比照掌握权力者赏赐的桂冠订做的,他们戴的桂冠世俗价钱提升了而艺术价值却下跌了,也就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了。华兹华斯的诗注重描写自然,有效地纠正了18世纪矫揉造作的诗风,对雪莱、拜伦、济慈都有影响。当然,浪漫主义诗人们迷恋的山峦、夜莺、云雀、杜鹃、云彩、西风,在现代过于都市化的社会里,显得像在文学史里幽囚得太久的东西了,但不管怎么说,即使在田园牧歌情调业已成为昨日之梦的现在,我们读这些诗也总会给我们几分回归自然和乡村的渴望。华兹华斯的诗歌的宁静境界,据说几乎没有一个浪漫主义诗人达到。《孤独的收割人》一诗中对歌声的丰富的联想,看似质朴却极为华丽;对歌声内容的揭示看似平常的猜测,而实为对人生深刻的沉思。这首诗的第二节联想悠远,末二行写道:

Breaking the silence of the seas

   Among the farthest Hebrides.

  朱光潜先生曾分析到这句诗把音乐和山水凑在一起的意味。朱先生说:

  

“华兹华斯在游苏格兰西北高原,听到一个孤独的割麦的女郎在唱歌,就做了这首诗。Hebrides群岛在苏格兰西北海中,离那位女郎唱歌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路。华兹华斯要传出那歌声的清脆和曼长,于是描写它在很远很远的海面上所引起的回声。这两行诗作一气读,而且里面的字大半是开口的长音,读时一定很慢很清脆,恰好借字音来传出那歌声的曼长清脆的意味。我们读这句诗时,印象和读“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两句诗很相似,都仿佛见到消逝者到底还是永恒。”

这几句中肯精微的分析,仔细读读,十分有助于我们欣赏诗歌。要能够如此的细致体贴,才能够读懂诗人的诗心。

相关链接:教师随笔

·语文课件下载
·语文视频下载
·语文试题下载

·语文备课中心






点此察看与本文相关的其它文章』『相关课件』『相关教学视频|音像素材


上一篇】【下一篇教师投稿
本站管理员:尹瑞文 微信:13958889955